哭,那眼泪,就像是对她迟到的控诉,能让她万劫不复。
真实的触碰,温暖的触感,从脸颊袭遍全身,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她的宝宝、她的宝宝回来了!
林清寒龛动唇瓣,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口哽住,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泪拼命的掉下来,割的她眼角生疼。但是她不敢闭眼,一下子都不敢,她怕了,怕极了纪宝再消失一次。那种跌进深渊般万劫不复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了。
“别哭,乖,不要哭。”纪宝心疼极了,靠近她,捧着她的脸,一颗一颗的吻去她的眼泪。鼻息相触,传达着至深的爱恋。
她将林清寒紧紧的拥进怀里,林清寒的身子冰冷,冷的她全身都在发颤,可是她不舍得放开。以后,她再也不会放开了。
“寒寒,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了,不要哭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那么久,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求你,不要哭。”
低沉的如同呓语般的祈求落入林清寒耳朵里,她闭起眼睛,细细的嗅着纪宝身上那让她眷恋极的味道,一颗心,终于有了着落。她伸手回抱纪宝,用力的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干涩的喉咙沙哑的发出几个音节:“别、再、走、了。”
四个字,带着浓重的伤痛,让纪宝撕心裂肺的疼。她紧紧的拥着林清寒,靠在她的颈窝,不住的点头:“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再多的磨难,她都会陪着林清寒一起过,经过那么多年,她才懂,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她们就那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要清晰的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温度,那就够了。
一人一心,一生一世。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来,海潮渐渐退去,耳边只剩了彼此的呼吸声,她们才舍得放开彼此。
林清寒望着纪宝,满心的眷恋浓的化不开。眼前的人,和两年前比,变了太多。那曾经总是素面朝天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沾了泪水,愈发的魅惑。一头栗色波浪卷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带着栀子花的芬芳。偏爱休闲运动装的她,如今一身潇洒的米色风衣,干练至极。然而无论纪宝怎么变,眉眼间的宠溺,还有专属于她的笑颜,分毫未变。
林清寒的唇角,笑意一点一点的化开,她还是她,还是那个疼她到骨子里的纪宝。
“干嘛那么看着我,傻了哦?”纪宝宠溺的捏捏林清寒精致的鼻子,唤回她的思绪。
林清寒抬手抚上纪宝的侧颜,一下一下的摩挲,曾经肉肉的小脸,如今瘦削的甚至有点硌手。眼眶里蓄起水雾,隔着朦胧的泪眼,她龛动唇瓣,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怎么变了那么多?”
“因为想配得上你。”纪宝拉过林清寒的手,包裹进手心里,呵着气,想渡些温暖给她。
林清寒听了,只觉得心脏猛的一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为了爱她,逼着自己成长,这两年一定过得不好吧?
“宝宝,对不起。”
清泪顺着话音一起落了下来,纪宝慌乱的抬手去拭林清寒的眼泪:“真是傻瓜,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总要长大的啊,如果一直和两年前一样,怎么一直陪你走下去呢?”
心随着那句话被填满,世上最好的幸福,大抵便是如此。
“我们回去好不好,好冷。”纪宝只觉得光着的脚都快失去知觉了,她站起身,又去拉林清寒起来,与她十指紧扣,带着她一步一步的离开。
雪已经停了,淡淡的月光撒下,映照着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后面,那一串脚印。
回到车上,林清寒递了双鞋子给纪宝:“快穿上,你的脚都红了。”
“额············你随身带鞋子?”纪宝指了指林清寒手里的鞋子,有些发愣。
“恩。”林清寒点点头,自从上次在海边没有等到纪宝之后,她每次来海边,都会习惯带上鞋子。因为她每次,都会自虐般的将脚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只有那刻骨的冰冷,才能暂时带走她心上刀割般的疼痛。
纪宝望着林清寒,大概猜到了她的用意,脸瞬间塌了下去,她现在特别想掐死这只该死的妖精。
“你该不会每次都是把脚浸水里的吧?”
林清寒闻言,拧钥匙的动作一滞,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只是话出口,难免有些心虚:“没有。”
还说没有!没有干嘛不敢看她!纪宝要气死了,她没好气的夺过林清寒手里的钥匙,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折磨自己很好玩么?”
带着强烈怒意的声音飘入林清寒耳朵里,林清寒僵住,巨大的落差感挡也挡不住。原来纪宝对她,并不是一成不变。若是放在两年前,她只要一个眼神,纪宝就会即刻乖得跟小猫似的,哪里还敢吼她?可现在,人家非但不害怕,眸子里跳跃的火光颇有欲燃yù_wàng的趋势。她撇撇嘴,装的可怜兮兮的讨饶:“别生气嘛。”
“下次再试试!”纪宝丢给林清寒一个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低头换了鞋子,窝在副驾驶座里不理她。她其实不是生气,一点也不,只是心疼和歉疚。她离开的这两年,寒寒一定过得很难。刚才拥抱她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寒寒比两年前瘦了太多,抱在怀里,硌的她生疼。
林清寒幽幽的望了眼纪宝,发现纪宝真的一点要理她的意思都没有,心底莫名的有些泛酸,忽然有些怀念起那个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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