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她会替我放到枕头下面去,第二日我更衣的时候她便会拿出来替我戴上。”
她眉头锁起,一脸苦恼的样子。
“那日出门的时候我也不记得带没带上去,只是回来之后才忽然发现似乎那几日都没怎么见到那玉佩了,这才慌了神的。我信紫鸳不是那个伸手的人,可是别的人我也的确是不甚清楚……”
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老夫人点了点头,也没有让她接着说下去。
洛青菱之所以这么说,便是出自于她的第一个目的。紫鸳是放东西的人,她是最有疑点的,她这个时候就能看到紫鸳的应变能力。身为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若是仅有一些嘴皮子功夫那是决然不够的。而她话中的意思表示相信紫鸳,她也应该能明白。
若是不明白,那她也就没有扶持紫鸳的必要了,这便是她要对紫鸳的考量。
要在府中生存,身边的丫鬟是重中之重。无论是哪个主子,总得要有自己的势力才能立足,否则身边的丫鬟婆子联手欺瞒,只怕消息闭塞却也无计可施。
原本春香是很好的,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春香被赶出了府。她后来虽然已经把春香纳入进来,可是春香毕竟此时无法进府。她若是有什么动作,还是需要有人在身边配合才是。紫鸳便是极好的一个选择,所以她才需要考量紫鸳的能力。
若是紫鸳能通过这次,今后的拉拢她也早已心有计量。
其次,丫鬟婆子之间派系不同,会相互诬陷,这个时候她就能观察出谁跟谁平时走得近,谁跟谁关系恶劣。要分辨出院子里的派系,这是最快的途径。而分辨出来了这个,她今后要做事也能借力打力;更能顺藤摸瓜,找出她们背后的人来。
要从这些丫鬟里头找到会忠心于自己的人,就必须摸清楚她们的底细。
再则,这个时候丫鬟和婆子之间平时的一些秘密,也会被抖出来。她今后要想握住谁的把柄,拿捏住谁的软肋,也都要从这次的浑水中摸出。
还有一个,因为这玉佩平日都是藏在屋子里的,这个时候她就能知道谁平时是会常进屋子,谁会偷偷摸摸进来;而几个丫鬟婆子平时偷藏了什么,这个时候也可以看得出来的。
若有谁趁机浑水摸鱼,胡乱陷害的话……
洛青菱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那她便能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主使是谁了。
毕竟这一场戏是她亲手搅起来的,她才是庄家。凡是赌局,真正的赢家永远都不会是那些赌徒,而是庄家。她更是隐藏在老夫人的身后,谁也瞧不见她伸出的手。
第一卷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069 摸鱼
069 摸鱼
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向了紫鸳,“既是如此,紫鸳你便来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紫鸳,她的面上有些忐忑,跨出了一步回话,“是,老夫人。”她沉吟了一会儿,在腹中思量着说辞。
“回老夫人的话,姑娘出去的前一日夜里并没有沐浴,且睡的很早。姑娘素来不爱让人守夜,所以奴婢并没有替姑娘取下那块玉佩。不过奴婢可以肯定的是,那日之前玉佩是在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暂且退到一边。”
她的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在了缩在一边的夏荷身上。夏荷被老夫人这么盯着,心中跳个不停,主动站了出来,扑通跪倒了地上。出乎众人意料的,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知情不报的奴婢……奴婢也是被逼的”
她忽然这么哭了起来,一边抽抽搭搭的垂泪,一边偷偷注意着老夫人的脸色。洛青菱原本以为她是出来认罪的,没想到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反咬旁人一口。她垂下眼睛,眼底藏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兀自在那儿哭的起劲,老夫人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饶是夏荷素来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
夏荷的确是被柳姨娘亲手带大的,简直比带自己女儿还要细心的多。夏荷虽说也是家生子,可与府中的大多数家生子不同,她的父母是庄子上的,又得罪了洛老爷跟前的红人,从此很难再有入府做事的机会。若不是柳姨娘将她挑选出来细心教导,她也不会有如今的风光。
耳中听的夏荷的抽泣声,老夫人闭上了眼,“你既然知错,为何还不开口?”
见到老夫人这般反应,夏荷心中也没有底,咬咬牙开了口。
“那几日奴婢不在,其实并没有瞧见究竟是谁拿的。可是奴婢是与惠兰同处一房,有一日我瞧见她行动鬼鬼祟祟的,便不由得有些好奇,悄悄的跟在了她的后头。后来奴婢竟瞧见惠兰这丫头与柳姨娘身边的丫鬟芷云接了头,她拿出了一个物件给了那芷云,当时奴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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