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喝了。
她拿着药碗走到床边,手腕一斜,那些液体哗啦啦的集体贡献给了窗外的花草,龙旖凰拿着空碗走回,放在桌面上,吩咐了宫女去拿热开水,自己坐在桌子前准备泡玉龙雪兰。
太医看到龙旖凰拿出的盒子里的东西,很窘迫的说道:“既然太子妃都有了玉龙雪兰这等奇特的药草,那么,臣等往后也不必再送安胎药过来了。”语毕,太医行礼,端着药碗就走了出去。
要是换成以前,龙旖凰也许会看在太医的面子上喝下去,但是,只要药碗是凤宁澜递过来的,她就不喝究竟是蓄意报复呢,还是因为孕妇的脾气都很大?不从得知。
宫女送上一壶热水,也退了下去,龙旖凰抓起几朵晶莹的玉龙雪兰就丢到冒着热气的茶壶里去,不对时,随着袅袅的烟雾腾空,原本的无味变成了奇异的芬芳,清凉,沁骨。
凤宁澜也从盒子里捏起一朵,看了一会,抛上抛下的玩,表情从刚才的关切温和变成了不屑,他扬起眉毛:“他送你的?”
龙旖凰没有回答,把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转过来,倾斜茶壶,把玉龙雪兰浸泡过后的茶水倒入杯中。
茶水没有颜色,透明纯洁,却散发着浓烈的香味。
凤宁澜将手中的花狠狠抛上半空,又狠狠抓在掌心,摊开,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晶莹的小花朵:“你就不怕他给你的是毒药?”
龙旖凰慢吞吞地喝着,沉默,很久以后,她突然冒出一句:“那我也喝。”
“哈哈!丈夫给你的安胎药你不喝,宁肯喝情人的毒药?果然有毅力!”凤宁澜讽笑道。
龙旖凰不理他,继续喝水。
一宫女走至门边,俯身恭敬道:“太子妃娘娘,莺儿姑娘求见。”
莺儿?几天没提到这个名字,龙旖凰都快忘了,这宫女一提起来,她才突然想起来,是凤离渊的妃妾,一夜飞升的妃妾。
龙旖凰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凤宁澜瞄了瞄那站在门口一直等候的宫女,笑道:“龙旖凰,你怕了?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龙旖凰白他一眼,随后站起来,推开椅子的声音尖锐的划破空气:“你这么久不去见颜妃,不就是故意让她累积怨念么,颜妃可比莺儿聪明多了,她还懂得找个替身,可是莺儿只会白白的自投罗网,”龙旖凰再不屑凤宁澜一眼,不屑上瘾了:“颜妃长得和他那么像,万一连她也死了,你是不是比我先疯掉?”
“再像又怎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就不是,再像也不过是个替身,但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扳倒她了。”凤宁澜笑道。
“你走出阴影的速度真快。”龙旖凰说道。
“因为我已看到你,就只剩下了愤恨,没有其他的时间去估计阴影了。”凤宁澜回道,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对方听得清楚,可是站在门外的宫女却是一塌糊涂的,听得模糊。
“嗯,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你,因为至今,我都没有走出那日在密室,你打掉我孩子的阴影。”龙旖凰释然一笑,微微理了理衣襟,颇为满意地在凤宁澜渐渐难看的脸色上多看了一会,随即走出去,对宫女说道:“她在外面的大厅是么?我这就过去。”
莺儿今天打扮得格外的漂亮,乳黄色的绸缎长裙,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锦花,越到裙摆越繁华,也越精美,穿了一件绯红的长袖外衣,手臂间挂着一条白色的丝巾,丝巾的末端是同色的流苏,发髻挽起,是一套华贵的金牡丹头饰,镶嵌着红宝石,精心施过妆容,更显得一洗平庸,整个人都显得高贵起来,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丫鬟莺儿了。
龙旖凰看到她的盛装,再看看自己不经用心打扮的素颜,还是简单的白衣白裙,轻纱的质地,紫色的桔梗绣在领口袖口和裙摆一些,其他的再没什么花纹,头发也只是随意用紫玉的簪子挽上少许,更有零星的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没有经过任何的打扮她不禁心里感叹,现在自己和莺儿比起来还真是寒酸,走在一起,不明白的人肯定以为莺儿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妾身见过太子妃。”看到龙旖凰走过来,莺儿立刻朝她行礼请安。
“免礼了,”龙旖凰对她微笑:“好久不见了,莺儿。”
“太子妃言重了,妾身卑贱的身份怎么能随时随地见到太子妃呢?”莺儿微微低着头,说道。
“呵呵,真的很令我意外啊,在我杀死一线的时候,你就已经飞升到这地步,卑贱?要是连你都卑贱,还有谁圣洁!”龙旖凰从她面前走过,保持不变的微笑:“我们的确是很久不见了,曾经的主仆一场毕竟也是情分,你来找我,我当然赏脸,那么,我们就去御花园走走吧。”
莺儿的脸色有点惨白,就连胭脂都褪了色,她应了一声是,慢慢的跟在龙旖凰身后走着。
皇宫里分区域栽种着不同的花草树木,也有的交杂,形成的景色奇异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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