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现实主义调查分析,应该是真商量过的。
没多少功夫,他就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大够用了。
以前他知道王家家族大,却没想到大到如此恐怖程度。
好不容易偷个懒,还被老爷子堵住,爷俩儿只好挤在厕所附近抽根烟,王老实给老爷子点着后,猛然想起厕所墙上自己的画像,不由的哭笑不得。
老爷子淡淡的看着远处的人来人往,淡淡的问,“知道为什么来这么全,这么早?”
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王老实点点头。
王嘉起说,“是因为咱王家兴盛了,所以大家都当咱是亲戚,你心里得明白,将来垮了,会是什么景象。”
王老实认真的点头说,“爸,我懂您的意思。”
“所以啊!”老爷子现在其实不怎么抽烟了,掐灭了,拍了王老实肩膀一下,说,“将来的路怎么走,你心里得有数,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啊!”
富不过三代,绝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玩儿的,那是数千年来的规律,人类自己作死的客观存在。
“老头子,他老姑跟老姑父来了,你们赶紧过来!”
没等接着说点什么,老妈李梅的大嗓门儿就到了,王老实苦笑着看了看老爷子,“这婚结的,我都后悔了。”
“走吧,你老姑父人不错,我还真怪想他的。”老爷子率先向外走。
把烟头扔地下,碾了碾,王老实也跟了上去。
院里院外,都是喜气洋洋,披红挂彩,女客们头上都戴了红喜字头花,还有小姑娘脑袋上插满了绢花。
临近的几家子都成了接待处,这就是农村的好处,在城里,房子再大,也就一家,人多了,没地方站脚。
村里不一样,排着个数,哪家都能进去坐。
婚礼当天,吃婚宴可不是在饭棚里吃,那是平时,到了正日子,那得进屋,坐炕头上吃。
几乎整个王家都动员起来,每家都要摆几桌,那叫正席,只有戚和陪戚的才能上桌。
小伙子们都会被组织起来,每人发一个大托盘,负责挨桌的上菜,他们也有正经的名号,叫挑盘手。
现在这时候,能办出如此婚礼的,可真不多,本家男人伺候人,女人自然也不能上桌,她们除了挑出来的,算是有头面的,去陪女戚,其余的人就负责烧水,沏茶等杂活儿。
吃饭的事儿,那得等娘家人跟亲戚们吃完,她们才行。
说起来,早些年,她们根本没机会吃,就是每人拿着一个盆,去挨桌的挑剩菜,带回家去吃,那叫折箩。
穷的时候,吃折箩就跟过年一样,严重点说,很多嘴馋的家伙会认为比过年的饭还要强上一些。
王老实这两天也偷着试了试,味儿差了太多,丫的就没法吃。
美食家救火匠表示,还对小时候吃的折箩念念不忘,可惜再也吃不到那种独特味道的美食了。
中午的热闹,持续到二点多,算是有了点安静的意思,晚上会接茬儿,甚至更厉害。
几个同学正式进入驻守状态,屋里摆酒席,吃完就打牌,王老实还得陪着。
不过他借着去厕所的机会,给唐唯打电话。
今天,那边儿更热闹。
出嫁前一天,唐家办事儿,俗称催妆。
跟前苏一样,宾客如云,中午会有一顿正席,开宴时间就是送嫁妆的队伍回到唐家。
电话拨的第二次才接通,还不是唐唯,王老实幸亏没上来就说肉麻的话,要不唐唯得让她的同学闺蜜们笑话够呛。
被几个姑娘轮流逗了一会儿,王老实真冒汗了,这些姑娘们说起话来,毫无遮拦,彪悍的有些欺负人,饶是他脸皮堪比钢板,也有些受不住。
终于等到唐唯,王老实颇关心的问,“累不累啊?”
“不累啊,还好。”听声音,状态不错。
也是,今儿不是正日子,没她什么事儿,主要还是她家里人安排,她就是接待自己那些朋友,明天,她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唯唯还是有心的,问王老实,“你呢?”
咱是大老爷们儿,王老实拍着胸脯说,“我不累,家里人多,热闹着呢。”
腻歪了一会儿,互相叮嘱注意休息,挂断电话,不挂不行,两边儿都有人催。
唐唯那边儿是小姐妹们。
王老实这头儿是自己老姐。
明儿个老姐可是正主儿,她是负责接亲的领头人。
节骨眼儿上,王老实必须溜着点儿。
从厕所出来,到院里问,“嘛事儿,您说话。”
“别贫。”王馨气质大变,成熟知识女性了,若搁在她嫁人之前,此刻王老实耳朵或者腰间早就遭罪了,“大哥来了,喊你过去。”
王老实诧异,“这么多人呢,还劳动你大驾亲自过来,打个电话也行啊。”
王馨本性顿时暴露,敲了王老实头一下,呵斥道,“赶紧过去,我看看你这边儿,别弄乱了东西。”
还得是亲姐,明天接亲要带的东西,都在这院里搁着,她还是不放心,重新再看一遍才行。
没再说什么,王老实进屋,跟刘星他们打了个招呼,出门儿奔大伯院子。
小朱几个还跟着,王老实笑着说,“你们就歇歇把,倭帝国主义就是过来,也进不了咱这村儿吧。”
几个安保笑了笑,还真是,论安全角度,前苏现在妥妥天下第一村,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不过,该有的规矩还得有,老李早就布置了比以往更严密的安保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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