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不会中断联系,而且,要很快好起来。”
“嗯,一定。”江夏吁了口气,又道:“我走的那天,你不要去送我,我不想见到离别的场面。”
“你可以。。。吻我吗?”纪语桐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gkiss。”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乞求之色,让人不忍拒绝,江夏心里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头却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她凑过去,两人的唇相距不过一厘米,彼此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江夏咽了咽口水,忽然道:“语桐,我欠你十年,所以,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你。。。你别伤心。”两颗晶莹的泪水自纪语桐紧闭的眼角沁出,然而,她的脸上,却绽开了一抹迷人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了江夏的脸,然后,慢慢靠近,四片唇瓣紧紧的,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几天后,一架飞机稳稳的落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
机场人声鼎沸,前来接机的人举着牌子,不停的动张西望,江夏推着行李,眼睛在金发碧眼的异族人群里四下搜寻着,忽然一连串兴奋的尖叫声远远传来:“hey!小夏!小夏!这边!”江夏应声望去,左前方一个一头披肩卷发、身材火辣的华裔女孩正朝自己挥手,她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容。
黄糖糖冲上前去,就给了江夏一个大大的热情拥抱,然后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脸上说不出的惊讶:“哇哦,比起上次,你样子改变了好多,翠城在闹饥荒哪?”又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爷爷看着,又该心疼了。”
“黄爷爷身体还好吗?”江夏把行李交给她带过来的人,拥住了她的肩膀往外走。
“嗯,身体还好,一直惦记你呢,本来要亲自过来接你的,被我拦住了。等等,你这样子,该不是被语桐甩了吧?”黄糖糖开玩笑着道。
“不是啦。”江夏有些尴尬。
“语桐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好得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现在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别辜负了人家。”
江夏勉强笑了笑,并不作声。
“她那么些年在美国,过得真是没一天开心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赞同爷爷的想法,要你去报什么仇夺什么公司,就算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语桐的安全,但有些事情,也不该做得那样。哎,你跟爷爷一样固执,劝都劝不听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黄糖糖的家位于芝加哥市区北部的富人区,靠近密歇根湖。
一走进那幢漂亮的别墅,黄糖糖就叫:“爷爷,你看谁来了。”一个头发微微花白、面目慈祥的老人快步迎上前来,口里激动的唤着:“小夏,小夏。”
江夏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黄清和,眼泪不自禁的夺眶而出:“黄爷爷。。。”竟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黄清和放开她,摸着她的脸,眼眶都红了:“好孩子,你怎么。。。怎么瘦成这样了,怎么桂妈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江夏摇着头,只是哭泣,黄糖糖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正要问怎么了,黄清和已拉起江夏的手,一边往楼上走:“来,跟爷爷去书房,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又回头叮嘱黄糖糖:“叫他们准备晚餐,我跟小夏等下就下来。”
走到楼上的一间书房里,黄清和把门关上,走到椅子上坐下,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的看着江夏:“听说你入了黑帮,跟人火拼死了,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江夏走上前去,忽然“扑通”一声在黄清和面前跪了下来:“黄爷爷
,我杀了他,是我。。。开枪杀了他。。。”
“什么?黄清和吃了一惊:“你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江夏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然后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他。。。他总是我的亲生爸爸。”
“听到这个消息,又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过来,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想不到,你竟然差点。。。哎,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你外公?”黄清和摸着她的脑袋,眼里也不禁滚出泪水,好一会儿,才安慰道:“小夏,朱文翰是自己作恶多端,是该死,爷爷知道你的心情,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不要让自己背上一个杀父的枷锁。。。”
江夏的眼泪一颗颗掉在地板上,泣不成声:“自从。。。自从我伤势稍微痊愈之后,我每天,一睁开眼睛,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他,全是他死时的样子,他那样瞪着我,说我杀了他,说我是他的女儿,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胸口流血的样子,梦见他说不会让我好过,我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几次,然后就是失眠,这几个月来,我每天晚上都失眠,到后来。。。到后来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酒,再加上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什么?你每天晚上吃安眠药?”黄清和听了这些,心里大为震惊。
“是的,我已经连续吃了很久了,而且每次都不得不加重份量,我总是精神恍惚,焦躁易怒,就连白天,都老是出现幻觉,但是。。。”江夏说到这里,又闭上嘴巴,但是什么呢?但是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面对纪语桐,面对桂妈,她又怎么能发脾气?她又怎么能不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
“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黄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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