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重,血一直朝外流,浸满了整张摊子,一根长线被浸透汽油绑在她的椅子腿上,已经烧着了靠背。”
他语气就仍然温和而绅士,却抑制不住痛苦:
“我想救她,但她却说她流血太多无力回天,只求我最后帮她一个忙……要我把那本《圣经》翻开到一百零四篇,放在地上火够不到的地方。”
圣经?
李文森一下子想起她在西布莉地上找到的《圣经》,当时还疑惑过西布莉身为一个外国人,为什么会在死前阅读一本中文版本的《圣经》。
而那《圣经》一百零四篇的内容,就像刻印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披上亮光,如披外袍,铺张苍穹,如铺幔子……
你用深水遮盖地面,犹如衣裳,诸水高过山岭……
……
李文森指甲陷进包扣里: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放弃她的学历、她的未来,和她的生命……她甚至不让我熄灭烧到她身上的火焰,我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化成灰烬。”
罗切斯特站在离她七八米远的地方,头顶上是一棵梧桐树。
“我爱她,只爱她。”
他声音很轻,湛蓝的眼睛里忽然溢满了泪水:
“你知道吗文森?爱情是要宣之于口的,我从不曾有哪一刻那般后悔……后悔我此生,从没说过我爱她。”
……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之前英格拉姆说的那句“即便你嫁了十八次,十九次也是我的”非原创,鬼记得是谁说的。
我觉得我在胡扯了五十万字以后,终于略微搞清楚我自己的剧情了。
真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下章周二晚上十二点左右。
☆、第136章
罗切斯特走了很久之后,李文森还一直站在西布莉的花园门口。天上的雨丝细细密密地落下,她没有动,草丛间的秋虫不叫了,她还是没有动。
漆黑的没有月亮的夜色里,大丛大丛蔷薇花。
不知过了多久,连雨丝都渐渐停了。
她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李文森这才蓦然惊醒了似的回过头……伞还执在手里。
乔伊正站在一盏昏黄路灯之下,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望着她。
……
的气候比外面凉一些,他原本穿着浅灰色的宽大薄针织衫,此刻袖口却不知被什么挑乱了线,绑带的黑色皮鞋边缘也占满了泥土,身上也满是雨水的痕迹……即便是他们在埃及躲避动乱时他也不曾这样狼狈过,就像是在雨里跑了很远的路,找了很多地方,看见她的身影才停下脚步一般。
乔伊只是停了一秒,就再度朝她走来。
李文森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漫山雪松沙沙起伏,浮云散开,山川之上三四点疏星,如同萤火。
而他行走于旷野,也如同行走于天地,独自茕茕,孑然一身。
……
她等乔伊走到面前了,才慢慢找回自己语言的能力:
“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他黑色的碎发一滴滴地往下滴水,睫毛上也挂着水珠。
他今天晚上为了找她,几乎翻遍半座城市,连余翰手下的警察全部出动了……然而他却绝口不提这些事,只是看着她手臂上多出来的几道划痕,轻声说:
“你又受伤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
李文森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抱歉,我去商场买了新手机,旧的那只被我随手扔掉了,扔掉之后才发现我找不到上放卡的地方……我之后想去电话亭给你打电话,可想了半天又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
“要剪卡。”
“……哦。”
昏黄路灯之下,李文森望着乔伊低垂的眉眼,罗切斯特临走之前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中重复响起——
“你知道吗文森?爱情是要宣之于口的。”
像是放走了一个做了很久的梦,他的声音那样荒凉又萧索:
“我从不曾有哪一刻那般后悔……后悔我此生,从没说过我爱她。”
……
乔伊接过她的缎面小黑伞,合上。
银黑色的丝线堆雪一般,那只展翅欲飞的鹤,就这样在手指间徐徐收拢了翅膀。
“下次手机没电或蠢到不知道怎么放卡的时候,记得刷我的信用卡。”
他抬起头:
“这样会有短信通知我,我至少知道你还活着。”
“好。”
“顺便提一句,如果你实在背不下来一个仅仅十一位数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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