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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顺着林间道路,撒腿狂奔,肺部火燎燎的疼,嘴里痛骂着张辽同时,时不时向身后看去,一看到那该死的庄国士卒已经追上来,便再次,强行搜刮体内残余体能,狂奔不止。
一旁一名火长见状,顿时拉上他,诸夏不过14岁,不论体能还是速度,都无法跟上那火长的步伐,完全都是靠下意识的行为在支撑。
好在四周士卒顾及诸夏身份,一路哪怕降低速度都依旧在保护他!毕竟他们的田亩,他们的利益,只有诸夏才能保证。
身后庄国士卒怪叫着逐渐逼近,汉国队尾士卒和庄国跑在首位是士卒之间距离已不足十米,这个距离还在不断拉近中!
诸夏再一次扭头时,那名庄国士卒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五米,他心知,再跑下去,结果就是被衔尾追杀,伤亡惨重,毕竟队伍里,有他这个拖油瓶的存在!
“听我号令!”诸夏猛吸一口气,大声喝道!
“喏!”
“停!”诸夏下令同时,脚步迅速停下,迅速吐气,再次吸气,腹部鼓胀,同时……
锵!
诸夏骤然拔剑,憋着一口气,箭步上前,对准那名来不及停步的庄国士卒挥下!
那名庄国士卒跑的极快,见着诸夏挥下,身体后倾,也不知想要躲避剑锋还是想让身体停下,亦或者两者都有!
然而……
噗!
诸夏因为身高原因,剑锋上斜,却阴差阳错,直接从那庄国士卒左耳处砍下,一下子将整个脑袋削了一半!
温热、鲜艳的血液顿时猛的喷出,伤口处血液汩汩流出,隐约可见的伤口中的苍黄牙槽!
剑的并不锋利,诸夏的剑刃死死的卡在那士卒的后颈处,诸夏右脚踩着那庄国士卒的脖颈,用力一蹬,将剑拔出,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被士卒扶着。
诸夏这才猛的喘着气,只感觉脑袋一阵发晕,腿肚子发酸,整个人软绵绵的,很想瘫在地上再也不起来的冲动,但他强打精神,站了起来,维持自己的形象。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拼意志的时候,哪怕再累,甚至累的想自杀,也要坚持下去!
因为,他是汉侯!
是一国之君!
是所有士卒的领袖,是他们的拼搏的支柱!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国君,他必须要支撑下去,并且还要斗智斗勇,尽量避免士卒损伤!
诸夏紧紧咬着腮帮子,全身湿透的如同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瞪大着眼睛,冷着脸,提着血淋淋的剑,杀气腾腾的看着狐疑不前的庄国士卒,显然是被诸夏突然折身杀人给惊到了,下意识的以为这里有埋伏!
诸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努力进行深层次的呼吸,迅速恢复早就干涸的体能。和诸夏一样,他麾下的士卒同样如此,都在恢复体力!
双方士卒在这片林间道路上,诡异保持对峙,双方各自虎视眈眈,庄国士卒担心有埋伏,一时之间戒备森严,看向四周!
骆谨四周看了看,态度谨慎,他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一次太过巧合,而且方才两侧树林间,他并没有亲眼见过情报中剩下百名,因为方才干扰因素太多,又是森林又是尘雾!
再加上吕丰、喻平两人对此不以为然,立功心切,这让他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谋士是药,那也要主人吃药才能治病!他又没有兵权,一时,令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喻平看了半响,最终将目光投向骆谨。
“外强中干,想要恢复体力!”骆谨断然道,这一点毋庸置疑的,两侧森林鸟叫虫鸣,云相正常,足以证明两侧并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
“传令!并无埋伏,擒获汉侯,余者尽诛!”
一旁传令兵当下领命,策马大吼着,重复着喻平的命令!
诸夏一听心中一沉,挥手道:“撤!”说罢,猛吸一口气,再次撒腿狂奔,同样由一名火长拉着跑!
诸夏所率领的队伍一路且战且退,一连十几里,诸夏三番五次突然折返厮杀一阵,借机恢复体力,然而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最近几次更是好不退缩,和他厮杀起来,幸好他即使撤出,没有深陷其中,但也死伤了近十人,这无疑令他心头沉重。
而此刻,庄国士卒后方,喻平愤愤道:“这竖子还真能跑!若我们此刻有一支骑兵就好了,看他还怎么跑!可惜我们总共三匹马,若此刻追上去,必然深陷其中,只能由步卒对抗!”
吕丰也是心急如焚,生怕诸夏跑了,烦躁道:“这汉侯也真是够倔强的,乖乖投降,不就不需要跑的这么辛苦了吗?反正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有什么意思?”
“传令下去,让让士卒们加速追赶!”喻平气急之下下令。
然而此刻,庄国士卒一路穷追不舍,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剂以及体力充裕期,此刻速度大幅度衰减,但依旧比诸夏等人快上不少,此刻听见将军下令,而诸夏等人近在咫尺,当下咬牙切齿的榨出体内最后一丝体能!
呼哧!呼哧!呼哧!
那几名领先的庄国士卒,在持续多时的追赶中,早已经累的气喘呼呼、满头大汗,大有哮喘病发作的征兆,此刻却是挥着长戟,对准落在后面的一名汉国士卒,猛然刺出!
那名士卒早已累的精疲力竭,满脸汗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面色复杂到了极致,那是一种,你明明很想瘫在地上好好休息一趟,但你却不能躺,必须要在生命威胁下不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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