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与李默武是在第四天的时候抵达了荒谷。
这一路上所遇的危险与艰难都远胜于当日在行不归的经历,路途中出没的野兽也迅速变得强大起来,特别是越靠近荒谷,各种凶险野兽尽数扑来,甚至就连小狼崽都开始躁动不安。
好在秋言似乎天生就对这种山野之间凶险间隙游走的事格外擅长,在多次避开了凶猛野兽和众多诡异凶险之后,他带着李默武还是来到了那座山谷之外。
荒谷是被群山包围的一座绝谷,只有一条狭窄通道连接外界,传说在荒谷中自古以来就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力量,让所有的生灵都无法在此生存,所以才有了荒谷之名。
几十年前,在华夏还未解放的那个年代,到处各地都是战火燎天,你找不到丰收的迹象,村庄里,田野里一片的死寂,能吃的野菜,果子,树皮都被大家早早的搜罗一空,连田野里的虫子也怕的不敢鸣声,然而这样的结果却造就了一群流离失所的难民。当年他们寻得一山谷欲歇脚却不料迎面遇上一队赶路的商贾。便想上前讨口水喝,却不料无意中看到那商贾的绣女,便升了歹意。
弹指一挥间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人们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犹如昨天,但是关于这荒古的往事随时间的推移冰封在历史的岁月之中。据当地的老人介绍,昔年那一夜,呼喊与厮杀令风云都变了色,死的死,逃的逃,就连那绣女则被折磨的是体无完肤,死不瞑目。后来,沸晓时分,有人装着胆子前来查看,可这一看便愣住了,这山谷中哪有什么厮杀,哪有鲜血,哪有人影,可那夜的哭喊却是真真实实。事后此地却是怨气冲天,普通人体弱,精血不旺者都不能抵挡那谷中的阴寒之气,传说是那户商贾在临死前所累下的毒怨。反正这座山谷本就荒凉,再加上老人们的流传所以时间一长,也就根本没人来了。
当秋言走上那条狭窄的山道时,看着周围有些眼熟的山势地形,眼神中还是掠过一丝复杂之色,不过在走到那个快要进入荒谷的入口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回忆中那个山道旁边的小丘上,此刻赫然有一个身影站在那边。
山风吹过,掠起衣衫猎猎飞舞。
秋言有片刻的恍惚,李默武也是眉宇紧皱。
“喂。”那个俊朗的男子站在高处,向两人哈哈笑着挥手,口中喊道。“多日不见。”
秋言歪了歪嘴巴,看着身手巧捷万端的乐进,轻哼一声冷笑道。“你怎么还没死?”
乐进带着十足的笑意,走进面前,虽然那笑意让秋言有些作呕。“你这样就不对了,大家好歹也相识一场,你上来就问死了没,这朋友还怎么相处下去。”
秋言呸了一下。“朋友岂会抛弃朋友?哼,可笑..”话罢,便独自前行。
“嗯?这是哪里来的小东西..怎么还是..”乐进说着便要伸手去抚摸小狼崽的头颅。
可是,在那一瞬间乐进的手却僵在空中,然后他听到一句发自肺腑的森寒之意。“你敢动它,我就宰了你。”
李默武看着乐进望向自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底深处有一丝复杂微光掠过,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秋言微微低头,随后再没有说一句话,沉默了很久以后,他终于还是迈开脚步,缓缓走进了那座久无人烟的荒谷。
高耸绝壁仿佛直插天际的利剑,遮天蔽日,只给大地留下了一片阴影,而秋言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再一次地走进了阴影之中,渐渐消失不见。
.....
这一天本是晴天,但一走入荒谷,却只见头顶上空那片由巨大群山所围成的圆环状天空里布满了阴云,黑压压,浓厚低垂,令人心生压抑。
秋言的目光扫过这片阴沉的灰暗荒谷,目光所及的地方寸草不生,不是坚硬高耸的绝壁岩石,就是风化龟裂的大地。一阵阵的阴风从荒谷深处不停吹来,荡起了一股股灰色的尘埃。
而在更远的地方,因为风吹过那些风化岩石里的缝隙,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尖啸声,听起来便像是很早以前死在这里的亡灵们,至今仍然在怨毒地呼嚎着。
小狼崽跟着秋言的脚步一起走进了这座荒凉的山谷,尽管身为野兽的它出于本能地并不喜欢这个毫无生气的地方,不过想要和秋言在一起的愿望还是压过了这种感觉。只是,当它走进荒谷之后,特别是随着秋言往这座山谷深处又走了一段约莫丈许的距离后,小狼崽忽然停了下来。
它低声哼叫着,面上似有痛苦之色,整个身躯微微颤抖,似乎觉得十分难受。不过小狼崽看了一眼前头的秋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坚持向前走去。
但更糟糕的事情很快发生了,不过才走出数步距离,小狼崽便立足不稳,身子摇晃着,走两步歪一下,没过多久就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四条腿都抽搐了起来。
一片阴影忽然遮住了它的视线,小狼崽低声哀叫着抬眼看去,却是秋言重新回到了它的身旁。在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小狼崽的脑袋后,秋言将它抱起圈入怀中,望着它。“怎么,难道这里有让你不安的东西?”
这是动物遇见灾害的本能,也是一种天赋,它能嗅到危险的夹隙。小狼崽喘息了一会儿,身子的异状逐渐平息了下来。看了秋言一眼,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秋言的手掌,像是在回应什么般。
秋言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去,很快走远消失在阴暗的山谷深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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