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弥漫在房间里,周围一片静谧,秋言安静地躺在床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额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周围那么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秋言突然发现,原来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了,他没有了这种孤寂的感觉,就好比‘初醒’时的陌生。
每一个本该是孤寂的深夜,每一次他在黑暗中惊醒时,他都会听到一个轻微而熟悉的呼吸声,他都能够摸到一个温暖而有心跳的身影。
原来是她,那个白衣女孩,可你,究竟是谁。
小黎在隔岸的床上安和的呼吸着,黑暗寂静如夜色下的海面,没有声音却仿佛暗潮涌动。房子里的那些轮廓模模糊糊隐隐约约,除了那张床上的倩影再无任何温暖的气息。
秋言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站了起来,他缓缓向房门走去,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嘎吱声响,房门被他拉开一丝缝隙。一刹那间,屋外深夜的黑暗如洪水般涌了进来,外面是一片深沉的夜色,看不见丝毫光亮的夜晚。
悄无人影,空无声息的一片大地,在这一晚异常荒凉。
“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低声自喃着,看着自己的双手。
寒风掠过,吹拂过他的脸庞,有丝丝寒意,仿佛渗入肌肤血肉。
......
清晨,天际微微泛白,当第一缕晨光从窗扉缝隙照进这个屋子里时,坐在床边的秋言抬了抬眼,看着那一缕晨曦。
晨光温和中还带了一丝寒冷,像是昨夜的寒意仍然还未完全消散,不过只要再过一会儿,当太阳升起时,一切黑暗寒冷便都将烟消云散。
秋言在房间中坐了一夜,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疲倦之色,只是目光有些复杂。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西雅图也像是从昨晚的睡眠中醒来,许多人纷纷开门出行,秋言也夹杂在他们中间。
他面容平静地走着小黎跟随其后,没有急虑惊慌,没有疲倦急切,就像是过去众多平常日子一样,安静地走向田园中心的小楼,今天就要离开了。
当他快要走进西江的小楼时候,李墨武从旁边走过他的身旁,转头看了他一眼。秋言也转眼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接,李墨武笑了笑,淡然而略带疏离地道。“早。”
秋言点点头,轻声道。“早。”
打完招呼,两个人分道扬镳,向着各自的目的地所去。只是在走出数歩后,秋言脚步微顿,却是回头看了一下,望着正在走向乐进住所的李墨武背影,深深凝视了一眼。
.....
三天后,在西江的指导下一切准备妥当,带着教授一行七人,上了飞往华夏北三省的国际航班。旅途漫长,秋言用睡觉打发时间,而乐进时刻留意着自己,不给自己任何空挡与小三子单独接触,更何况中间还掺夹着一个非敌非友的李默武,秋言想接触他的同时更想问他一个问题,为何要加害胡安雅。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到了机场,乐进安排好的私人越野车已等候多时,一行人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开往第一个目的地,大乌苏镇。
大乌苏镇位于兴安岭新林区西部,属低山丘陵地带,有‘八山半水半草一分田’之称。西江对比了资料与地图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大乌苏镇与塔尔根镇之间。因为资料匮乏,梵冈文翻译有限,又时隔数十年,西江也不确定原来那个地方到底还在不在,是否地形已有所改变,已做走好一步是一步的打算。
巍巍的兴安岭绵延起伏,逶迤千里,美丽的汤旺河碧波荡漾,流光溢彩,茂密的大森林郁郁葱葱,层峦叠翠。这里,冬长夏短,日温差大,气候变化悬殊。一路西行,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秋言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西江那份之后发现与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相差极大,我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更里面。
李墨武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曾用名,都没有什么结果。时代演变,森林里的肆意砍伐,导致地域大规模变形。七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
沿途无话,众人晓行夜宿,在秋言与乐进李默武三人反侦察带领下,躲避了华夏巡逻兵的各种暗哨,简直轻而易举,在原始深林中行了两天一夜,终于达到了兴安岭深处地域,行不归。
行不归的深林密度之大难以形容,当秋言行程片刻之后,也终于发现这片地域为何称之为‘行不归’了。顾名思义,深处几乎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全是红松,落叶松,桦树,柏树等粗大高仰耐寒的树种,地上的枯叶败柳一层盖一层,走一步陷一下,四周的环境几乎一模一样,参天大树遮蔽了整片天空,方向感近乎丧失,假设一旦迷路将永无出路。
秋言照顾着小黎的同时,也在树与树之间留下标记,以防万一。行走间,也不知最下面的有多少年月了,腐烂的枝叶和陷在里面而死的野兽,发出了一阵阵腐臭的味道。这种恶臭又混合着树香与野花的香味,闻起来怪怪的,不太好闻,但是闻多了之后让人感觉还有点上瘾。
到了行不归,剩下的事就是西江的了,只见他观天审地,摸摸树干,翻翻松土,自语的同时又与教授交谈片言,便带着众人接着向深处走进。
再往下走,众人不得不每人准备一根大木头树枝探路,下面的落叶太深更有很多地洞,比沼泽地还厉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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