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帮我?”一片漆黑中,一张狰狞的面孔向她走来,那面孔是如此的绝望,她想驱赶越来越接近的身影,可无论她怎么扑打,都只是打在幻像中,黑影被打散,而后又凝聚。
白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速,黑影掐住她的脖子,扯开嗓子,仿佛从内心深处呐喊出来:“为什么?”
白雪明知前方的只是一个虚影幻想,可她依然觉得痛苦,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对不起……”
幻影松开手,渐渐远离,可那扭曲的面孔,那憎恨的眼瞳,依旧锁着她,似乎想凭一记眼神就把她杀了。
幻影消失,白雪转醒,眼角的泪痕依旧在,她擦了擦,梦里的无助痛苦内疚让她的心揪在一起,无法释怀。
是的,她一直都仅仅于怀,他以为唯一可信的人是她,而她,出卖了他。
“白师叔。”罗欣欣大喊。
她刚做完晨练,今天晨练时拖了一些时间,她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以为会看到白雪不好的脸色,谁知她还在睡觉,幸好幸好,也没过正午,不耽误。
白雪洗了把脸,看水里倒影出来的脸,因噩梦连连而憔悴,她不禁怀疑真的是梦吗?还是他冤魂不散来寻我了?
擦干水迹,她踱步出来,看到白雪正凝视着门口的两个大缸。
“白师叔,这两个大缸有什么用啊?”
“淹人。”白雪抬头看了看天空,已接近正午了,便说:“去冰窖吧。”
罗欣欣不敢有误跟着白雪走,悄悄回头看了看两口大缸,淹人?为什么她说得这么坦荡,这么惊世骇俗的两字她说得就跟说吃饭一样和谐平常,她还未走到冰窖就打了个颤。
冰窖还是如此的寒冷,白雪只着一件白色大薄袍,看她行走的动作,完全不惧怕冷,罗欣欣在想仙人的体质真是让人羡慕,忽而又想到吴乃龙说的他常穿的湖蓝色的衣服其实是他的鳞甲,她问道:“白师叔,这件衣服是狐仙的皮毛吗?”
白雪看向她道,“你知道的挺多嘛!”
“嘻嘻!”罗欣欣傻笑两声,这不折杀我吗,堂堂白雪狐仙说我知道得挺多。
冰窖里有一口水池,不,应该说是口小喷泉,不大,但是被冰围绕,中间泉眼有一星半点小水花喷出,然后又汇入水池了。
“看着。”白雪道,说完拿了个小瓷杯,在泉眼里兜了一滴池水。拿给罗欣欣说:“就这么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罗欣欣看着瓷杯里晶莹剔透的水滴,像泪也像珍珠,心里着实佩服白雪,分量拿捏的这么好。
“你把这水滴在紫血延草的根部。”白雪道。
由于紫血延草是生长在冰里的,所以冰下的根部看得一清二楚。
罗欣欣问说:“是滴在根部上面的冰吗?”
她看到白雪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把水滴下去,瞬间,水像就没入冰里。罗欣欣表示惊讶,难道结冰了?看那边一池的水晶莹剔透,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还是被根吸收了?
“白师叔,这水是被吸收了吗?”
白雪第一次对罗欣欣露出笑容,而且笑里藏着赏识,道:“观察力不错啊,看来把紫血延草交给你打理,是没找错人了。”
“紫血延草的根部吸水性极强,所以即使在冰川里也能生存,但它只能吸收自己方圆一指距离的水,所以也极难生存。”
“白师叔,你闭关之后,就是我一个人进入这满是尸体的地方吗?”罗欣欣环顾四周,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可这次不是冷着的,是吓着的。
“你要真是怕,你可以叫你那师兄陪你。”白雪说完之后,眼睛微微眯起说:“可是如果你叫上他,你身边就会变成三个人了。”
白雪身为狐仙,当然感应到跟着她来的吴乃龙,可罗欣欣不知道,以为她说的是鬼,大喊道,“白师叔,别开弟子玩笑。”
白雪又笑了,笑起来不染一点世俗气息,如此地清丽。
在白雪的监督下,罗欣欣打理了药园的一切事务。如此一月后,白雪正式闭关了。
虽然每日今日冰窖,看着这些尸体都有些习惯了,但是一个人进去,她仍感觉荒凉阴森。所以她还是把项一鸣找来了。
项一鸣也有其他事要忙,只答应每日正午来陪她进冰窖一趟。当看到这个冰窖时,项一鸣也是震惊不已,但是想想,白雪狐仙医术精湛,若说她没有独门的医疗手段,那是假的。
“没想到,药园也有这一方天地。”项一鸣道。
“是啊,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没发现。”罗欣欣也附和道。
“第一次来时,也许不是没有,是隐藏了。”
“项师兄,如何说?”罗欣欣问道。
“在我与你一起来此领药之前,我已来不止数次,可都从未看到过这入口之门。”项一鸣想了想继续说道,“所谓的隐藏,应该就是此地有阵法,可以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罗欣欣记起第一次也是白雪带她进来的。
“罗师妹,你跟白师叔相处得怎么样?”
“厄……”罗欣欣觉得一言难尽,她跟白雪虽则相处了一月,但也仅仅见她笑过两次,聊天也是围绕药草,“我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吗?”
项一鸣低笑,说:“我此前来此,白师叔也是冷冰冰,该说的说完就算,一句不多。”
“是吗,我倒是可能多你两句,她有时候还会讲解一下。”
“白师叔身为狐仙,厉害的地方多的是,你在这里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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