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感觉怎么样?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叫大夫过来。”
作为助理,易则已经十分尽责了,他甚至做了许多助理义务之外的工作,却从未有怨言。
陈倦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他:“有兴趣做我的副总裁吗?”
易则错愕地回望着他,有些无措道:“陈总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陈倦收回视线,慢慢坐起身,胸腔内那颗心疼得不行,但他一个字都没说,靠在枕头上漫不经心道:“你的能力完全足够胜任,跟着我时间那么久了,在底下的人面前也很有威信,我不在的时候,由你来管理公司我会很放心。”
易则很快道:“陈总,您不要这样说,我会很惶恐。而且您怎么会不在,您会很快康复出院的。”
陈倦微勾嘴角斜睨着他说:“易则,你真的不擅长说谎,你一说谎我就能看出来,还是不要再说了。”
易则张张嘴,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陈倦转头望向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吸引了他的视线,他看了好一会,十分平静道:“西子也在这间医院,大约在楼下几层。”
易则愣了一下,试探性道:“需要我让阮小姐过来吗?”
陈倦几乎是立刻便否定了他的话。
“不。”他惜字如金道,“不必。”
明明是非常想要她过来的吧,哪怕是陈倦,在生病的时候也脆弱无比,怎么可能不希望心爱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呢?如今还赶上陈奶奶去世,可以说是陈倦这辈子唯二痛苦的阶段,这样的时刻,怎么都觉得阮西子在这里会好一些吧。
易则想着这些事,陈倦却忽然道:“其实从一开始我选你做助理,就是当做接班人在培养的。”
易则诧异地望着他。
陈倦继续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如果acme注定落入外人之手,我希望那个人至少是我培养出来的。你很符合我的要求,没有复杂的家庭背景,身世也清白,能力和品格都过关,除了不懂设计之外,几乎没有缺点。你和池副总监似乎关系很好,那你不懂设计的缺点也就不存在了。我相信,她会非常认真帮助你的。”
易则抿唇道:“陈总,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交代后事,这份重任我承担不起。”
陈倦看向他,抬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轻却认真道:“你必须承担得起,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嘱托,你还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吗?”
易则点点头。
陈倦轻笑道:“你当时跟我说,很感谢的赏识,一定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实现你的价值,不让我失望。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易则还想说什么,陈倦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帮我准备点东西吧,拿到病房来,我有用处。”
易则有些不解,接下来陈倦提到的全都是用来制作首饰的工具,打磨机,切割机,他早就购入的无暇蓝钻,价值高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要在病房里做一件首饰,从用料上看,应该是……戒指。
……
因为大雪天衣着单薄地跑出去,阮西子在神经受损的基础上还得了重感冒。
病痛折磨着她虚弱的身体,她躺在病床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脑子里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毫无章法地不断冒出来,她不知道该按照何种顺序将它们拼凑起来,紧张和急切的情绪让她有些用力过猛,这直接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脑中神经的疼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
“好痛!——”
她躺在病床上不断挣扎着,额头满是冷汗,嘴唇苍白,脸色也苍白。
同一时间,住院部楼上几层,陈倦躺在病床上,也正捂着心口想要撑过难关。
“少爷!……”
周叔心疼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忍痛挣扎的陈倦,他眼眶发红,紧抿唇瓣,手极为用力地按着心脏的位置,窒息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模糊的状态,别说是别人说的话,哪怕是他自己的脑子,都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痛。
画面分割开,楼上楼下两个人,每个人都沉浸在这样的感受当中。
阮西子的手背上贴着输液贴,她头疼欲裂地哭泣着,每想起来一点都让她的痛苦加深一分。严君泽站在一边心疼纠结地看着她,想要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上。
陈倦因为窒息而开始挣扎,医生正在对他进行急救,周叔和易则满面泪水地在病房门口等候着,他们甚至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其实……正处于痛苦中的两个人,他们靠得那样近,本该可以见一面,或许这样还可以缓解彼此的痛苦。
可哪怕只是几层楼的距离,他们却都无法走上去或者走下来。
当事情发展到他们都无法控制的地步时,未来是什么走向,已经由不得他们自己了。
深夜。
陈倦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
周叔年事已高,不适合守夜,被易则要求回去休息了。
易则睡在陈倦病床边的陪床上,看上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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