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需要我亲力亲为,笨拙的将钥匙□□去,扭动,打开一看。
原以为被我照顾得很好的书籍笔记本,居然会蒙上一层灰尘,我小心的掸去上面的灰尘,浮起的尘土迷乱我的眼。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应该很红,看向窗边,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看见我眼眶红,当作看不见,偷偷的给我个背影,告诉我,她曾经来过。
后来我跑去问她,她很帅气的将笔一甩,闷声闷气的说道,哭什么哭,不是有我吗?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翻滚,思念暗涌,惊醒了我。
原来柳絮在很久以前,就对我承诺,后来一一实现,我伸手,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我揉了很久的眼睛,发现越揉越舒服,上了瘾吃了炫迈般,停不下来,过了好久,我发现我有点想哭,但是没有。
成长就是咬咬牙的过程,她曾经让你想哭就哭,到现在让你想哭不能哭,最后让你想哭没法哭。
不过就是几个动词之间的改变,却一路都是艰难。
我伸手去翻木箱子的东西,笔记本除了我的字,还有柳絮的字,当年我的梦想是要做一名编辑,给好多好多的人演我笔下的故事,当时的柳絮立马的说道,那我要做一名演员。
“这样我就能做你故事的主人公了。”
还记得她说这句话,脸上的神情,有多么的真挚,世界浓得只剩下她眼里的我。
没办法,到后面,我的第一个登上舞台的故事,我跟她都只是不起眼的背景板。
写满故事的笔记本被我摊落在地,一一翻阅,发现以前的自己,文笔真的很稚嫩,构架的故事很散乱,连人设都经常ooc。
没关系啊,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写故事了。我有点难过的想道。
我找了一个立意比较新颖,内容符合校庆要求的故事剧本,拿给了曲潇潇,如果她不满意,那真的就这样了。
因为我不可能再去翻那个装满回忆的箱子,来回倒腾自己的记忆,这个过程像跑一场马拉松,以为终点就快要到,谁知道还有一段很远很远的路,可是参赛者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
我沉溺在回忆里,已经耗干所有的想念,现在上了岸。
曲潇潇很满意,她动笔,在原有的故事基础上,进行大篇幅的修改,第二天上学,我看到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改剧本。”
“多少点?”
曲潇潇没回答,她用酣睡一节课的行动,来告诉我,她昨晚睡得很累。
曲潇潇确实很累,最近的事很多,高二了,大家的学习都很紧张,校庆这事,既不能像高三那样轻轻松松的甩掉,又不能像高一有充裕的时间准备。
所以她现在每天都忙到深夜,她还要早起去安安家陪她上学。
说是陪…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到现在,却有点埋怨对方起来,有点不解风情。
曲潇潇定了定神,仔细的看着舞台上的彩排,又跟同学们商量了一下细节,敲定一切后,上报学生会。
收到曲潇潇的节目单,我把十五班的待定改成了已定,把节目往下滑,找到高二一班的节目,还没上报。
鼠标就停在那里不动,我看着上面的字出神,想起身上个厕所,不小心碰到一旁的马克杯,盖子准备跌下去。
我手忙脚乱,一时之间忘了马克杯装有新打的开水,盖子是接住了,热水却从里面溅了出来,烫红我的手背。
这时,肖欢突然走了过来,把节目单递给了我,我顾不上伤痛,连忙接了过来。
心里变得有些紧张,突然害怕从一张纸上看到柳絮的名字。
三秒钟之后,我没有害怕,因为节目单没有柳絮的名字。
我扭头去看肖欢,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从那天之后,我和肖欢的关系就陷入了僵局,怎么缓也缓不过来,同在学生会的我们,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能说得上的话,没有多少句。
肖欢很多事,都是通过刘飞飞,我才知道,有时候,我常常在迷茫,我自己真的生活在学生会吗?
忙完工作之后,锁好播音室的门,刚下楼,就看见下边坐在花坛等着我的曲潇潇。
彩排结束之后,她们要去吃饭,曲潇潇婉拒了,朱贝贝在一旁揶揄,“又去找安安啊?”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了往日的讽刺和针对,对安安的印象改观,来源于这次的剧本。
朱贝贝平时也喜欢写故事,她知道,故事的剧本内容要精简却饱满充实,写起来可得多不容易。
除了不容易,当然还有其他的因素,天份。
所以,她看到剧本的时候,就有些诧异,随口问了一句曲潇潇,谁写的啊?
安安啊。曲潇潇理所当然。
如果…能和安安…探讨一下,写故事的技巧…还是可以的。
至于之前的吵吵闹闹,就先放一边吧。朱贝贝想。
所以…如果安安来吃饭是再好不过了,朱贝贝又道,“要不叫她一起来吃饭吧?”
“什么?吃饭?”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南方的冬天暗得很快,六点钟就开始华灯初上了。
拒绝了。
“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
曲潇潇说完这句话,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发现这句话是不是作者人设ooc了,按照曲潇潇的个性,应该不问缘由的拖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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