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也,说不上来哪儿有问题,只是胸口发闷眼睛发酸。像憋着的云雨,昏暗一片偏偏又没有一道雷电劈开,让雨水痛痛快快的落下。
散会后,呆呆坐在办公桌边对着笔记本,开了文档,不知道从何下笔,往日那些文思仿佛是断线的风筝飘的没了踪影,胡乱敲几行字,删删改改一点没有进度。
改的烦躁,重重合了电脑盖子,头一次对写作工作也产生厌烦,抿着嘴角,眼神不时飘往窗外。太阳从明晃晃变暗,火烧般的夕阳笼罩在外面深绿的梧桐,影子摇晃,她小小的心上突然不可抑制地伤感起来。
一言不发,枯坐俩个小时后总熬到下班。
收拾东西,准备搭车回家,还是收到了一条短信。
高心,下楼,我请你吃饭。
周学远很殷勤。
捏着手机回复不用了,对方却连着发了几条请求。
避无可避,回复了好。
平静着心情,往好处想,也许和仰慕的前辈约会是个好选择。高心背着包下楼,大门口周学远的suv十分显眼,男人一贯礼貌的跟她问好打了招呼,出于礼貌,她也把心情调整到愉悦,笑着跟人问好,然后坐上了车。
吃什么?周学远道。
随便。高心不挑食。
蒙牛有三聚氰胺吃不得。周学远讲了个笑话。
高心一愣,慢半拍的节奏才笑道:“我只是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周学远喜欢的望了她一眼,发挥风度驱动了车:“那我请你吃云南菜吧。”
高心真的不在乎吃什么,只希望能散散心。
“今天的会议怎么样?”周学远和她找着话题。
眼睛望着前方,高心答得随意:“还可以吧。”
“新环境还是不适应吗?”周学打着方向盘。
“还好。”高心说实话,不算太适应,也不算完全干不下去。
“我会想办法尽快帮你活动回去的。”周学远再次许诺,顿了顿道:“这得要时间和机缘。”
放在往日,高心大概会立刻心情得到安慰,可今天过去听见这样的话,懒懒提不起精神,淡淡道:“我知道你对我的事很关心,活动的事儿如果难度太大,也不要为难。最重要是你没事儿,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报社有我没我都差不多。”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在杂志社的日子,她偶尔也反思自己的做法和方法,对于理想也渐渐有一种无力和感慨。
周学远开着车,最终在快饭馆的时候,义正言辞道:“你以为还有几个人像你?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高心,所以我才想把你保住……”
高心皱了眉头,周学远把车停在饭店门口,下车了,伸手去拉高心的胳膊,眼眸看着她道:“我会保护你的。”
把胳膊抽出来,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肢体接触,高心心里也不是不感动,可事到临头,她的心还是无法为这样的话泛出热度,嘴角笑笑:“谢谢你。”扭头走进饭店,扯开话题:“我饿了,我们吃点什么吧。”
周学远没有再说,陪她进了饭店。
点了几个菜,高心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任她师兄对国内外形势侃侃而谈,对政经分析透彻,高心吃着菜,简单交谈,突然对政治经济的话题失去了耐心。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政府太过集权,在村这一级别也做不到民主选举,更推不到镇,推不到县……”周学远和她聊着。
“这有点太远。”高心觉得自己一定是娱乐新闻看多,脑子已经不够高端,无法就政策体制提出自己的观点意见。
“远?不从现在开始,还等多久?”周学远是精英份子里最希望全民民主的那一拨。
“我不知道。”高心当然不知道,她连自己的心情也闹不明白,狂妄的指点江山,是不是有些太幼稚?
周学远推了鼻梁上的眼镜,仔仔细细再打量高心,有些察觉她的改变:“你怎么了?”
“我挺好。”高心欲盖弥彰道:“我采访徐知晴,总编毙了我的稿,我还在为写她的事心烦。”她左思右想,就是这样吧,她的所有不好,所有不安,所有的难受都是为这件事。
为女明星写稿,大概也不是周学远的强项,共进晚餐是拉近关系的一步,可这顿饭吃的却南辕北辙起来,往日那个朝气蓬勃、自信理智的高心不知道去哪儿了,眼前坐着的女孩更沉默了。
“总不会有去山区采访的稿子难写吧?”周学远提及她的功劳。
高心并不见得十分开心,只是勉强笑笑:“比那个难多了。”
周学远机智的接一句:“那写出来会不会也丢饭碗?”
“比那个严重吧。”高心记忆犹新,低头自嘲笑道:“写不好会被她的粉丝人肉后砍成渣吧。”
周学远观察到她情绪确实低落,鼓励她道:“肯定会成功的。”顿了顿也一笑:“要是失败,我不是没有女友了?”
高心不答话,低头再喝口茶水,坐不住一般:“我吃好了,我想回去赶稿。”
“好吧……”周学远不再强求。
吃完饭,周学远本来想带她逛逛,可高心坚持要回去写稿,天还不算太黑的时候周学远驱车把她往回家送,一路上高心和他的交谈也不多,一直到了小区大门,高心才主动说了几句话:“师兄,谢谢你请我吃饭又送我回来。”
“谢什么,你总是这样客气吗?”周学远带着眼镜,目光温柔。
“我说真的。”高心诚实,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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