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冷冷的空气把我包围,我颓然的抽支烟,点燃,没有吸,只把它放在烟缸上,淡淡的烟草味在四周缓缓扩散,我看着那一缕缕淡蓝色的虚雾缓缓的往上飘,之后渐渐淡去,直至消散,心里刹时充盈了似是而非的空落感。
喜欢她吗?我问着自己。右手无意中触动了左手的红绳,才猛地发现,我已经不想滕言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明天可能不一定更新,尽量吧。
第35章
考研之后,又要过年了,许若依然把我送到车站,临下车时,她突然凑过身来,按住我的肩,深深的吻下去,这个吻太深太浓,不舍,犹豫,果断,坚定,几乎都在这个吻里徘徊,我想去挣扎些什么,却又浑身软软地使不上力气,只好由她在吻里诉说她的心情。许久,她稍稍离开,摸着我刚刚被她吻过的唇,说:“我不送你进去了,记得想我,请一定要”。
我有些错乱的避开她的目光,捂着胡乱跳动的心脏点了点头,下了车,直奔候车厅,一路上,心从未安静过,想着许若的笑,想着许若的吻,有些悲喜,有些迷失。
我回到家里,父母一如往昔的坐在我身边聊着说着,我陪他们买了衣服,购了年货,和和气气的过了一个团圆年。
大年夜的时候,我收到的电话跟去年比,少了很多,我打出去的电话跟去年比,也少了很多。过了一年,同学间的感情渐渐变淡,我理解着,也叹息着,人长大了,少了纯真,多了漠然,这是好是坏,我想每个人在各自心里,都会有杆秤在衡量吧。但我依然相信,即使彼此不再常联系,同学之间的感情,也是同事之间无法可比的。我默默祝福着我的同学们,愿他们在新的一年里,都能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午夜十二点,我给许若打了电话,给她拜年,刚刚挂掉,又接到了滕言的电话,她有些幽怨的问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我笑着沉默,她说她父母想让她和徐海亮订婚了,我的心痛了一下,继续沉默着,她哭着说她想我,哭着问我怎么不说话?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么?我捂着胸口说我没忘,接着转了话题。
忘记了吗?手上的红绳还在,四年的感情还在,又怎会忘记?可即使忘不了,又能如何呢?
过完年后我重回公司上班,一边忙碌着工作,一边焦急的等待成绩,期间滕言来过几次短信,我没有回,都删除掉了。回了又能怎样?也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三月中旬,成绩终于下来了,我的心也凉了。政治71,专业一129,专业二137,英语44,按往年的分数线,英语只有考到45分才能有戏,44,差一分,我卡到了英语上。
我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心里难受的很,如果英语差的多点,我或许还不会这么难受,可就差一分,仅仅一分而已,这让我怎么去坦然接受?
潘老师打来电话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告诉了他我的成绩,潘老师长长的叹息,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调剂,一个是再考一年,如果你想调剂,我可以帮你找找导师,如果你想再考一年,只要你英语过了,我这里研究生的位子绝对会给你空出一个来,你自己权衡好再做决定吧”。
我谢过潘老师后挂了电话。调剂是不太可能的,a类区能调剂的学校少,加上英语没过线,也无法调剂,b区c区我又不想去,何况一般调剂过去的,多是自费,我不想再为上学花这么多钱了,要考就考公费,所以我很快打消了调剂的念头。至于再考一年,呵,时间还早,到时再说吧。
晚上许若来找我,问我怎么打算。她知道我的准考证号,我想我的成绩她也应该一早就知道了。我努力冲她笑笑,说:“不想调剂,先工作着吧,至于明年考不考,看看再说吧”。
“嗯,别难过,有些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咱尽过人事就好了,一般人考研都要专门拿出时间来复习,你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能考到这个分数,已经很了不起了”,许若摸着我的脸,手上的温度带着疼惜,她缓缓的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想冲许若笑,可终是哭了出来,我爬在她的肩上呜呜的哭,哭尽了委屈,哭尽了心酸,哭尽了失意,哭尽了不甘。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哭,究竟是为了考研失利,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许若轻轻拍着我的背,没有再说一句话,后来我哭累了,就这样在许若怀里睡着了。那晚我做了恶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后边追着我,我逃啊逃,跑啊跑,跑到一个雾气腾腾的森林里,这时有轻颤的驼铃声,在天边渺茫的响起,形形色色的人影开始在我眼前飘动,他们有的恍惚,有的狰狞,有的错愕,有的呆滞。我想辨别方向,可四周都是树,根本找不到方向,我想喊些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后来一棵长了手的大树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脚踢,用手打,却怎样也挣脱不开,我挣扎着,尖叫着,直到大汗淋漓的醒来。
许若打开灯,把我抱住,“做恶梦了吗?不怕,不怕,我在呢,嗯?”
我无力的靠在她身上,想到刚刚的梦,一阵胆颤,许若拉我躺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睡吧,睡吧,我抱着你,这次不会再做梦了”。
我靠在许若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瞬间安静下来,这味道,只有我们去伸手触及秋日下的累累硕果时才会感受的到,这味道,是一种透彻心灵的慰抚,也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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