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酒坛子,坐在陈玲的坟前,点了支烟慢吞吞的抽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多了,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奇异怪谈,陈玲身上发生的事,才真正的让我有些接受不过来。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宅在家里,没怎么接触过现实社会,忽然发现了某些在社会之下藏着的黑暗面后,确实是没办法一下子缓过来。
“那个,陈玲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抽着烟,问了一句。
“能听见。”陈玲的声音从酒坛子里传了出来。
“一开始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但后来......你那智商咋飞跃得这么快呢?!”我有些好奇,随后急忙补充了一句:“那啥,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
陈玲并没有马上回答我,似乎是在想什么,我估计吧,她自己一时半会都想不明白。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都快等睡着了,陈玲才开了口。
“你提他的时候,我就清醒了很多。”陈玲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隐隐约约还有些怨气在里面,但比起最初的那样子,已经好了许多:“刚开始我好像是有些迷糊吧,就跟在做梦一样,很多事都有点转不过弯来........”
话音一落,陈玲就彻底沉默了下去,仿佛从来没开过口那般,四周霎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也没再问她,又点了支烟,坐在草地上发着呆,安安静静的等着左老头回来。
半小时后,山道那边响起了一阵骂街声。
“我也是老糊涂了,他娘的,直接让那兔崽子跟着我下去不就得了么,我还上来找他,这不是有病么?!”
我坏笑了两声,转过头,冲着正往我这儿走的左老头喊了一声:“你咋不打电话让我下去呢?!!”
“你看看,这人啊,就是不能做坏事。”左老头叹了口气:“妈的,刚下山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去把那几家人的风水局稍微改了一下,还没两分钟,手机就没电了!”
“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快啊........”我啧啧有声的说道。
“孽畜.....孽畜啊.......”左老头痛心疾首的看着我,颤抖着把手抬了起来,指着我说:“老子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小子........”
“哎,怎么忽然感觉有点饿了,左老爷,小的请您去喝一顿?”我急忙打断了左老头的话,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放,跑过去扶着他:“别生气啊,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要是气出病来可咋整啊!”
“绍翁怎么就有你这种孙子呢!你也忒孙子了!”左老头气得直骂人。
把落下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后,我把酒坛子塞回了背包里,顺带着嘱咐了陈玲一句,让她没事别说话,免得引起外人注意........
哎,其实仔细想想也没啥,谁能往我包里有个鬼这方面想啊?
老子用的是金立语音王,声音大,底气足,开免提,谁不服?!
“老左,我发现跟鬼交流还是挺有意思的啊。”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左老头聊了起来。
左老头冷笑道:“有意思?要不是因为殂怨之孽的智商不低,你跟她交流能这么顺心?你骂她一句傻逼,她都以为你是在夸她。”
“你才是傻逼呢!”
陈玲的声音从我包里传了出来,左老头表情一僵,转过头吹起了口哨,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只是在四处看风景。
见此情景,我忍不住乐了起来,哎呦我操,这陈玲够尿性的啊,专门等着打左老头的脸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自己忽视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问左老头:“老左,陈玲没跟你说是哪几个人没救她,你是怎么找到他们家的?”
“刚做过孽的人,头顶上都飘着一股子晦气,哪怕是在家里,那股气也得飘出来。”左老头神秘的笑着,也没跟我多解释什么,直接问陈玲:“赵刚,孙三喜,马立成,李三河,周成金,是这五个人吧?”
陈玲似乎是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直接嗯了一声。
“嗯,没错就行。”左老头笑道:“这几家都让我用风水局断了财运,但我也设了一个风水局,保他们一家平安,玩玩可以,闹出人命就没意思了。”
“谢谢你........”陈玲发自肺腑的对左老头说:“你没看上去那么坏........”
左老头只是笑,叼着烟的样子跟个老流氓一样,但那种笑容,却让人感觉无比的慈祥。
“走吧,左老爷,小的扶您下山。”我见左老头走路还有些不方便,急忙上去一把扶住了他。
左老头被我扶着的时候,表情僵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忽然扶他,但这种反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嘿,都多少年没人扶我了,你小子还是头一个。”左老头的笑声很是爽朗,但我却从里面听出来了一种难言的苦涩。
“您家里人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死光了。”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是复杂:“很多年前,他们都死光了。”
“对不起啊左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道了个歉。
“你小子改口倒是挺快的。”左老头苦笑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是个道士啊,又没想过结婚,所以说起来我也没什么家人,只有我师父还有几个师兄弟。”
“我父母是谁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子嗣,那就更扯淡了,当年我也喜欢过一个姑娘,可惜到了最后也没成.......”
“哎我去!老左!不厚道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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