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着沙钟里的流沙一点点落下,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尚未完成试卷的考生,强忍着“惊魂动魄”两道符意的摧残,识海与气海不够强大的考生,一个接一个地陷入绝望与崩溃,然后干脆利索地昏死过去。
如此一来,考生们的实力强弱便分得清清楚楚,能坚持着熬过双重符意的折磨,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答案的考生,实力或者说天赋比起那些昏迷不醒、退出考场的考生来,终究是要是要强一些。
同样的绢与笔,有的人能够写出自己想写出的字迹,有的人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一张白纸,这样的结果看上去不但不公平,更有些不真实,但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人们大多数只在意自己看到的表象,却没有关注过表象背后的实质。
学宫的招生考试向来公正严明,所以被淘汰的考生除了眼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不甘和黯然之外,倒是没有一个人对学宫执事关于符意的解释提出质疑。
尽管备受煎熬,但在众多考生的感觉中,时间却是过的飞快。
流沙很快便落尽,初选正式宣告结束。
上千考生本就是来自各国的精英,经过一轮筛选,场上的只剩下不足百人,足见迈进学宫的大门实在不易。
留下的人愈少,便显得原本就宽阔的广场更加空旷,放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易天不由的一愣:那个胖胖的朱由奢居然也通过了初选!
想不到这个看上去虚腾腾的胖子居然通过了“惊魂动魄”的考验,难道这厮竟是个修行的上上之选?只是不知道这位好色的朱兄究竟在试卷上写了些什么?
趁着交卷之后的休息时间,易天走上前与朱由奢打了个招呼,朱由奢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通过选拔,心里惊喜莫名,此刻一个人正呆呆地傻笑,乍然见到易天施礼,不禁有些错愕,但随即便认出了眼前清秀的少年正是给自己治病的“神医兄”。
几句客套话过后,易天拱手道:“想不到朱兄真人不露相,在下佩服,佩服!”
朱由奢虽然不学无术,但不代表心机愚钝,他当然明白易天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只不过是撞了大运,然后看着易天由衷赞道:“神医兄医术通神,通过这初选自然不在话下。”
他被肾虚折磨数年,结果被易天轻而易举地治愈,对易天的医术自然佩服得紧,笑着说道:“神医兄写在试卷上的答案自然是医术了?”
易天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
朱由奢一怔,略有些诧异地道:“不是医术?神医兄医术之高妙,乃在下平生仅见,难道……难道神医兄还有高技未曾示人?”
易天笑了笑,回答道:“我写的是……武学。”
听道易天的答案,朱由奢微微蹙了蹙眉,道:“神医兄,你这答案……似乎有些不妥?”
易天一怔,心想关于“特长与爱好”这种事情,又哪里来的标准答案,又怎么会有优劣之分,没有优劣,自然谈不上妥与不妥,于是疑惑地问道:“我这答案……有何不妥?”
朱由奢四下打量一眼,压低嗓门,有些鬼祟地道:“据小弟所知,初选之后还有复试,兄台可知道这复试怎么试法?”他本来比易天年长,但是因为对易天的医术极为佩服,所以坦然以“小弟”自称。
易天心想这怎么可能知道,摇头道:“当然不知。”
朱由奢的嗓门压得越发低微,看上去简直有几分猥琐,声音略略有些发颤地道:“神医兄,复试便是根据你的初选答案,设置相应的关卡,令考生闯关,以通关所耗时间为准,从用时最少者开始,依次录取。”
易天听完这复试的方案,略一沉吟,仍然有些不解,问道:“即使如此,我这答案又有何处不妥?”
朱由奢微怔,暗忖难道这神医兄连修行界最起码的事实都不知道?于是有些诧异地道:“神医兄刚才说所写的答案是武学,据小弟所知,复试所要考察的乃是考生在自己所擅长领域的修行潜质,所以复试不但有针对性,而且难度极大,”
想了想又道:“据说,在必要的时候,会遭遇相关领域修行者的正面挑战!”
修行者的正面挑战?精修武道的修行真的正面挑战!
易天闻言面色一变,他早已经见识过修行者的强大,如果正面挑战,绝无胜算!
自盐城至长安,一路行来,他不但见识了而亲自体验过修行者的实力有多么恐怖!摘星楼一夜血战,更是亲自与修行者正面交锋,两度经历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很苦涩的事实:武道巅峰高手于修行者,完全就像是婴孩于壮汉,任何自不量力的挑战,结果只有一个:必败无疑!
想了想不禁又有些怀疑,易天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如何这些?”
朱由奢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极为肉痛的表情,想回答却又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还是讷讷地回答道:“这个……神医兄,你知道,银钱这东西,很多地方都会用到……”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易天已经明白,只是他有些想不到:学宫这种近乎于圣地般的存在,居然也会有收受贿赂这种事情!不禁摇了摇头,暗暗叹息道:钱可通神这种事情,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易天倒是没有怀疑朱由奢所言不实,一来对方没有必要骗他,二来朱由奢能取得考试资格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贿赂官员,易天还真的想不到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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