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是个qín_shòu,南嘉树知道,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而偏偏,她因为曾经的渊源对他有种偏执的信赖。
小丫头性格里有一种很坚韧的东西,让他着迷,也让他心疼,她要做的事,可以屏蔽所有外界干扰,像她的同传,像她在剧痛中仍然可以完成的工作。此刻,泛着红晕的小脸安安静静的,一点都没有后悔悄悄跑来找他,不害怕自己现在的样子落在阿婆眼中有多羞,只因为是在他怀里。
怎么舍得让她有一点的惊慌、羞耻?无论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舍不得让她看到因为跟她在一起,他仓皇、狼狈。至于他的面子,无所谓。
伸手在被子外面摸到她的内衣,拿进来,大手里捂热了,欠起身给她穿。
被子里空间很窄,苗伊随着他的手艰难地抬胳膊抬腿穿上,忽然,食指放在口边,“嘘……”
南嘉树没再动,果然,大屋那边的悉悉索索已经没了,既没有下地的脚步,也没有老人的声音。几分钟后,连刚才那咳嗽都在记忆里模糊起来,夜,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又等了一会儿南嘉树轻轻动口型,“睡了?”
苗伊笑着点点头,悄声儿的,“阿婆睏觉老好额。”
娇滴滴,吴侬软语,多少年没听她说过方言了,俏皮的小丫头,南嘉树笑,将怀里贴紧。
好暖和,他怀里真的好暖和。
苗伊舒舒服服地靠着,平常一个人睡小屋她都是要盖两个被子还要加毯子的,可现在一床被子足够,他身上还有刚才激烈的热气,熏着她热热的。现在一点多了吧,她有点困了,好想在怀里睡,可是……怎么能就这么睡呢?被子里还能明显地感觉到他。
挣扎出两只手捧了他的脸颊,轻轻啄在他下巴,“……还要吗?”
“再要啊,床就塌了。”
“可你还没有……那个呢。”
甜甜的小声儿真的担忧,像在他心里灌入一股温热的蜜,甜得真发腻,连身体的欲/望都被淹没,他低头,寻了她的手心吻住,“说的是啊,那你说怎么办?”
“嗯……”苗伊想了想,总不能再去浴室开花洒,“要不……我们到地上?木头地板不会被晃坏的。”
哈哈哈哈哈,南嘉树好想大笑!快憋出内伤,抱紧她,一口咬住,“我的宝贝儿,你真是要我的命!”
咬疼了呢……可是,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苗伊也就由他了。
“苗苗儿,”
“嗯,”
“你刚才怎么样?”
他在耳边问,苗伊害羞地抿了唇,他每次都是这样……虽然他们睡的次数很少,可是他都很在意她好不好,于是,小声说,“……嗯。”
“‘嗯’?只是‘嗯’?”
他很不满,她抿嘴儿笑,浴室之后,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刚才……虽然他还没有,可是,她已经……
“……嗯,好呢……”
“有多好?”
埋进他怀里,她再不肯抬头。南嘉树笑,其实刚才给她穿衣服,已经摸到那湿漉漉的痕迹,心里真满足,长长吁了口气,闭了眼睛,盘算明天……
……
周六的早晨,苗伊依然是五点半起床,把粥给阿婆熬上,就坐在大屋窗边开始做新闻口译。
六点,老太太准时起床。苗伊一边听广播一边悄悄看阿婆,脸色很好,睡得很饱足,起来收拾床铺,看了孙女一眼没有打搅她,往卫生间洗漱去了。昨夜咳嗽很可能只是翻了个身,苗伊悄悄笑:阿婆,您老身体好,长命百岁。
等老人洗漱回来,苗伊已经把早饭摆上,老太太看了看问,“小叔叔起来了伐?”
苗伊摇摇头,“不晓得。”
“年纪轻,多睏些辰光,勿要吵伊。”
“嗯。”
“你不吃么?”
“我等小叔叔一下吧,他是客人,让人家自己吃不好。”
“哦哦,对额。那你等伊。”
背过身,看着窗外还未亮透的天,苗伊抿了笑。凌晨三点她才悄悄回来,一晚上两个人不敢再折腾,就是抱着说话、亲亲。其实他怀里暖和,她早迷迷糊糊的了,一下睡着就不肯动,他就得放哨一样,怎么敢睡?
七点半,南嘉树洗漱后来早餐桌前。白粥、煎蛋、甜枣小窝头、小酱菜,居然还有奶酪烤酥饼。苗苗儿说上次做蛋糕还剩了些料今早就都做了,他先拿一个咬一口,又酥又香,简直可口!
两个年轻人吃早饭,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也算陪着,“嘉树啊,那今天到哪里去啊?”
“哦,今天在桃圃办点事,晚上我就回凌海去了。”
“那阿姨拆迁额事体不是都办清爽了么?”
“阿婆,”老人家就喜欢问东问西,苗伊知道他是敷衍的,不想阿婆再问让他没话说,“小叔叔还有公事呢。”
“哦哦。”老人赶紧答应。
“不是拆迁的事,也不是公事。”南嘉树笑笑,“是找个装修公司把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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