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严妈家来了很多亲戚,都是来给二老拜年的。
严浩和董莉也早早地来到家里帮忙。
“严浩,你的额头怎么啦?”刚进门,严妈惊讶地问。
“昨天酒喝多了,不小心跌破了皮。”严浩轻描淡写地对妈妈说。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俗话说,山头上水,人头上血。头皮弄破了,该流了多少血啊。”严妈望着儿子心疼地说:“今天来的都不是外人,你就少喝点。”
“知道啦!”严浩说完,将帽子往下压了压,陪老表们打牌去了。
董莉陪婆婆在厨房忙菜。
“董莉啊,严浩今年过年感觉没精打采的,怎么回事啊?”婆婆问董莉。
“没事啊,妈,他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我看他可能是为聚福的事操心操的。唉,这孩子,就是不听我的话,别人都不管,你非要领头管这件事干什么?看把自己给累成这样。唉……”严妈心疼而又无奈地埋怨道。
“妈,聚福的事马上就搞好了。你别担心。”董莉边忙边说。
正在打牌的严浩昏昏欲睡,经常出错牌。弄得大家哭笑不得。严浩望了望大家,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头好痛,想去睡会。”说完将手里的牌给了旁边的老表,自己回父母的房间休息了。
“妈,白糖在哪儿?”董莉问。
“你要白糖干啥?”
“烧菜放点白糖起鲜的。”
“在房里,我去拿。”严妈说完并来到自己的房间。
严妈推开门,这见严浩睡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嘟嚷着什么,也听不清楚。严妈连忙走到床前,只见严浩在梦中极力挣扎着,嘴里还在嘟嚷着什么。
“别,别,别吵了!”严浩口齿不清地说。
忽然严浩双手将被子一掀,猛地坐了起来,一头大汗,满脸惊慌!
“浩浩,你做噩梦了吧。”严妈说完,连忙上前用手擦去严浩额上的汗珠。坐在严浩的身边,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浩浩,做梦都是相反的。别怕,啊。浩浩,你有事瞒着妈了……”严妈噙着泪摸着严浩额上的伤口说。
“妈,我没事,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您。这确实是就喝多跌的。”
“我知道你正在做聚福这件出力不讨好的事,遇事一定要和大家商量,这几百户人的大家庭不好当家啊。”
“妈,您就放心吧。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睡会吧。等会饭好了,我喊你起来吃饭。”说完,让严浩躺下,并将被子盖好,噙着泪轻轻地关上门。
杜鹃和李春生从亲戚家拜年回来。
红光满面的李春生来到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他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边享受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边抽着烟,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们超市初八开业,我明天要回城里了。”杜鹃搬来椅子坐在李春生的身边说。
李春生喝着茶没有吭声。
“儿子要到十二才开学,不知他明天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杜鹃继续说。
“那你明天不去,过几天和儿子一起去不行吗?”
“那怎么行,正月超市生意很忙,再说大过年的,到哪去找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全家明天下午就一起回城吧,反正我今年也不打算出远门了。”李春生愣了会慢慢地说。
“为什么突然想不出远门了?”杜鹃望着李春生,愣了会惊讶地笑着说。
“不为什么,就是不愿出远门,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李春生说完抽了一口烟。
“那也好,一家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再说孩子只剩下最后一学期了,你在身边配合我管教孩子,我也轻松些。”杜鹃说。
其实杜鹃心里很清楚,既然李春生不愿出远门就别劝他出去,说多了,他反而起疑心。凭女人的直觉,李春生现在对自己有点不放心。
杜鹃到房间去整理明天回城里带的东西。
吃过晚饭后,叶春林陪着儿子在写作业。马桂兰坐在房间看电视。
寒风凛冽。马桂兰洗漱后,就上了床。
一上床,一股暖流涌上全身。马桂兰发现床上还有一个满满的热水袋,电热毯好像也开了很长时间。她的心里霎时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十点多了,叶春林来到了马的房间。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我想把你的被子晒晒。”叶站在床沿说。
“儿子睡了吗?”躺在床上的马问。
“作业做完了,我让他睡了。”
“天这么冷,你也上床吧,这里很暖和。”马桂兰说完笑着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叶春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不上床,还傻站着干什么?不冷啊。”马桂兰温柔地责备道。
“好,好。我上床。”叶春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脱衣服。
叶春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马桂兰伸过双臂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早上,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在阳台上,让人感到特别的温暖。
叶春林将马桂兰床上的盖被和垫背抱到阳台的栏杆上晒晒。
晒好被子后,叶春林搬来椅子,让马桂兰坐在椅子上。
叶春林将电视机打开,屏幕上出现的是电影《泰坦里克号》中的画面,意味深长的《爱无止尽》主题曲在客厅里舒缓流淌。
“为什么不晒你们床上的被子?”坐在椅子上的马桂兰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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