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独自在桌前吃饺子。年轻小爷们胃口大,吃了整整两盘才饱。
杜希开着车在门口按了按喇叭,胡唯隔着玻璃和他一招手,示意他等自己一会,转身上楼敲杜嵇山的房门。
“爷爷,我走了啊?过年有假再回来看您。”
杜嵇山站在门里,想开门,又不想开门,最后从鼻子里出气儿,哼了一下。
胡唯不死心:“我跟您说那事儿……”
“滚滚滚!耳朵聋了,听不见!”
胡唯咧嘴笑了,“得,我走了!”
在窗台上趴着眼见着杜希的车走远了,杜嵇山鬼鬼祟祟赶紧让保姆给二丫打电话。
“快,快给她叫回来,就说我不行了。”
“老爷子,你自己打吧,我可不敢打这个电话,回头二丫发现骗她,不得把房盖掀了?”
“反了她了还!”杜嵇山一背手,站在楼梯口。“不怕,你就说我心脏病,点名儿让她回来。”
说完,杜嵇山一看墙上的表,老谋深算:“再等一会,等胡唯的飞机起飞了,别让他俩有串供的时间,给我搞露馅了可不行。”
只等下午一点四十,从雁城去虬城的飞机起飞,保姆准时拿起电话打给了正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的二丫。
保姆也没敢说老爷子生命垂危这样的瞎话,只说你爷爷刚才不舒服,犯病了,现在在屋里躺着呢,嘴里念叨你好几遍,我看着实在可怜,要不……你回来一趟?
二丫这时候正跟胡唯生闷气呢!
听见家里召唤,二话没说,马上就答应回去。答应了,她还得问问:“小胡哥在家吗?”
这可把赵姨问住了,老爷子也没教她啊……
想了半天,赵姨实话实说:“刚走,他说六号学校要点名报道的。”
胡唯走了,正合二丫的意,她打定主意要不理他,立刻哼哧哼哧打着包回家了。
她也想爷爷了。
虬城回雁城,飞机还不到两个小时,二丫一出机场,伸手打了个车,脑子浆糊一样的。
她哪里知道回了家有三堂会审等着她!
杜嵇山带着几个儿子正在餐桌上喝茶水,他急的直用拐杖敲地:“你们倒是说两句话啊!!”
“说啥啊,这事有什么说的。”杜甘磕着瓜子儿,没事人似的。“他说跟二丫好上了,也得知道好成什么样,好到哪一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您拦着,那么大个闺女拦得住吗,长两条腿想去哪去哪。”
杜嵇山瞪了二儿子一眼,回头看自己的大儿子:“老大,这事儿你说。”
杜敬是家里说话最有分寸的,他斟酌着语气:“爸,您也别心急,我看二丫跟胡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把她叫回来,别她倔驴脾气上来给您气个好歹,慢慢说,慢慢说。”
杜嵇山纳闷,怎么这几个孩子听见这事都不吃惊呢?
他又面向杜希:“老三,你说。我听你怎么说。”
杜甘呵呵一乐,吐了口瓜子皮儿。“爸,你问他?他心里高兴着呢,本来就怕胡唯在虬城跟亲爹跑了,这下搞个二丫拴住他,老三怎么着都不吃亏!这事成了,胡唯改口叫三伯,跟咱家一辈子脱不了关系;没成,他儿子也没啥损失。”
这话说到杜希心坎里去了,难得他转开头望着窗外掩饰笑容。
杜甘一摊手:“你看看,我说对了吧,偷着笑呢。”
杜嵇山气急败坏,这家里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是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他又看着二丫的亲哥哥,杜锐。
杜锐倒是态度立场都很坚定,绝对不行!
“是吧,还是杜锐想的明白,且不说咱家二丫年纪还小,就两个人是一个家门走出去的这一条,这让外人怎么看?我是这么想的,把她弄回来,先关在我身边待一段,没准俩人见不着面,也就淡了。”
“哎呀……不可能。”杜甘拍拍手上的灰,“爸,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他俩早在老三住院那时候我就看出苗头了。”
杜嵇山咂舌:“你看出来了?”
“您以为哪?胡唯要走那时候,二丫整天不爱说话,她父母走时她都没那样,霜打了茄子似的,她去虬城走的多乐呵,要不为啥大过节的不回来,就怕两人凑到一起当着咱们心虚,她哪有胡唯那小子会装模作样。”
杜敬环顾家里众人,看各怀心思,主动站出来说了句话。
“爸,要我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呢,是胡唯咱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孩子咱们了解,二丫喜欢他,不吃亏,总比社会上摸不着底细的小青年把握;另一层呢,胡唯在部队,干什么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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