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者念境以上强者才能释放的独特气息,一股薄薄的压力叠加般踏着心跳的节奏落在比之更弱者心上。这就是上天所赠与的显赫了,努力的结果也无非这样。高人一等的感觉也不过让人提前知晓你的来临然后迎以阵势,如此而已。
司徒玄奇的修为在雾隐众人之上,比他们更敏锐的神经自然会提前一步的察觉到那空中由远及近的刻意压迫——或者,提醒。他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再就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实力,却也该去迎迎。
九州不仅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它也强调了很多惯常遵守的上下礼仪等,有些人会不在意,但礼貌也是某些人所必备的。所以,不待楚昇窦漫回话,他就将身子掠了出去,并在一会儿后出现在二百里开外的森林上空,那也正是梅恺等人的拦截点。
“师兄,”刚站稳身子,吴诲河就开口道,“您来得正好,这次来的准是个大家伙,等级不在,我们还真不好处理。”显然,他也察觉到了空中飘散的那股压力。
“就是,”栾霜紧跟着开口。“剑凛的人在我们过来不久后就出现过,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了。”
站在树梢的梅恺也在司徒玄奇出现后一掠升空的站在他身边。“师兄,紫铭现在怎样,吸收还顺利吗?”
“他没事,”司徒玄奇凝视正前方的道,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担心了。“再有一会就会完成同玄,相信他能坚持下来的。”
九州大陆上的修行之始分为这么几个阶段,一是引玄,顾名思义,即从大气中引来足够多的玄始线以证明该引玄者的潜能;二是同玄,引玄结束后的大气会很自然的降下压力来榨取该引玄者的血液来染遍所有的玄始线来和它们建立某个连接点,当然,每根玄始线所吸收的血量相同,由此可知,吸引玄始线越多的人就会受到更强的大气压力来释放更多的血液;最后就是反玄了,待所有的玄始线染血完毕后,它们会一一融进引玄者的身体以返还给他更精纯的血液,并由此来滋养其周身的骨骼以使其能更多更快的吸收天地灵气,而这最后的结果则取决于该引玄者是否有足够的意志来面对并承受痛苦。
“同玄还没完成?”吴诲河惊愕,和所有经历过一次的人一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来一次的。
“哪有这么快,他所吸引的可是九十九根玄始线啊。”栾霜鄙夷道,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打颤。“他能坚持过来吗?”
“别怀疑玄极之子的能力!”梅恺并未过多的解释,是啊,历史上那些能引来九十九根玄始线的哪个不是狠人,如果吸引者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些狡猾市侩的玄始线也不会出现了。梅恺这样想,他不知道,是属于能力者的历史记载误导了他们,所谓玄极之子是指那些通过步骤验证的人,并不是所有能引来九十九根玄始线的人都能被称为玄极之子,同玄失败,也不过留下一瞬间的惊艳。
司徒玄奇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也没多做解释,他是真正的相信,信那孩子在灌骨的帮助下有能力承受所有的痛苦。紫铭和墨轩的毅力在他们急训第一天的时候就得到了他的肯定,他们对生的理解或许没那么多,但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变强的机会,即使再无奈再被动,从小被教育的他们也不会轻易忘却曾许的诺。
就在他们闲聊之际,那远方的压力也越来越强的作用于森林中的任一物种。“嗷!”有几声兽吼,那是属于较强者的反抗。可当压力铺天盖地的下压时,那仅有的反抗也消隐无际。雾隐的林中并没有太强的兽类,为了生存,他们会定期对其进行清理和驱赶。所以,当者念境的威压刻意笼罩逼迫时,它们也不得不趴在那瑟瑟发抖。
司徒玄奇目光一凝,纵身轻跃,青泓剑顿时化为一层无形的涟漪向远方漫去,而扑向森林的威压则在这层无形的涟漪下被同化了似的。司徒玄奇也在剑光闪过的瞬间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师叔驾临,还请恕司徒晚迎之罪?”
“哈哈,师侄的修为见长啊,连我这者念四星的威压都能斩断。”
人随音至,一阵轻风刮起司徒玄奇的衣服下摆,凝神,闯入眼帘的是张刚毅的脸。白发黑衣,冷漠如冰的眸子是因长期修炼而成的印记。剑之极如冰,形似雪,漠然心坚。这是凛剑决的片头语,作为剑凛此时的当家人,邢姜无疑已将它牢牢刻在了心里。
“还请师叔见谅,司徒也是无奈之举。”司徒玄奇抱拳道,对这些和云中子同辈的人,他心里的敬意还是有的,哪怕他们中有些人从不曾将其视为师侄的照顾。
“没关系,只要师侄修为见长,就是对云阁最大的助益了。”邢姜道。
“说来惭愧,司徒已在至人三行停留了整整两年之久,至今还未见有任何突破的迹象。”
“哦!”邢姜饶有兴致的道,“若不是师侄突破至人之境,雾隐还有谁能引起这么大的灵气变化?”
“师叔此言差矣!”赶上前来的梅恺道,“雾隐近几年虽然人数凋零,却也不乏些可媲美剑凛的人才。”
自云中子走后,雾隐一直处在被欺凌的地位。如果说人人心里都有团火的话,那雾隐众人胸中蕴藏的那团火无疑能烧毁整条摩云山脉。正为此,他们才不愿隔三岔五的往云顶跑,那里,即使出手也难以泄火。
“我看这可不是我剑凛弟子所能媲美的。”邢姜听出了梅恺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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