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大雨,杨知迷迷糊糊的站在滂沱大雨中,黑压压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这是哪儿······我要去哪······我是谁······
前面模糊的雨幕中似乎有人,那是谁,浑身是血,倒在雨幕中。
杨知走上前,银色的长发凌乱,的上身满是伤疤,这个人······我好像记得······
脑中的疼痛似乎更甚了。
银发男子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满是绝望。
我想起来了,你是翊晨。
杨知从睡梦中醒来,双手被铁链束缚不得动弹,他望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由得苦笑,这一笑却是让他的嘴角裂开,面目全非。
已经被肖家强行抓走关在这肖家后山已经三天了,肖家不杀他只是想引翊晨上钩,杨知不由得暗叹自己真是没用,如果他强一点的话,就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了。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啊,翊晨肯定会来救他的,让自己深陷危机也会来救他的,但是,杨知不想他来,不想他死在肖家。
双手无力地被吊在木桩上,他觉得这样好无助,他心里有自私的想法,希望翊晨可以来救他,把他救走,他想活下去啊。
视线逐渐模糊,饥饿与困倦席卷了他的大脑,好困啊。
干净的床,明亮的房间,浓郁的灵气,杨知细心的为银发少年擦拭伤口,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银发少年清秀的脸庞上,泛起一阵柔和。
地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衣,擦拭伤口的毛巾染红了水盆中的水,伤得真重啊。
杨知拾起地上的血衣,拿起水盆,走出房间清洗,他天赋不好,没人和他交往,就被排挤到了东苑最偏远的宿舍,久而久之,也就一个人惯了,清洗好银发少年的血衣后,杨知回到房间,却见银发少年已经醒来,正坐起靠着床板发呆。
“那个,你醒了?”杨知犹豫着开了口,那银发少年从呆滞中回过神,看向杨知,杨知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值得他动心一般,冷的让人心悸,银发少年点了点头,刚欲起身下床,却双脚一软,跌倒在地。
“哎,你还没好,不能下床的!”杨知慌张的走上前,想要扶起他,却被银发少年甩开了手,杨知愣在了原地,少年挣扎着爬起,几乎是跌倒在了床上,他的脸上似有不甘,但还是安静下来,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杨知,什么也不说。
杨知无奈的看了眼这个傲娇少年,叹了口气:“你昏迷好几天了什么也没吃,我去给你做点饭吃吧。”随后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杨知便从厨房回来,端着一个盘子,上面都是色泽艳丽看起来很可口的饭菜,杨知试着去拍了拍少年,却被少年灵敏的躲开,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默默地把饭菜放在床边,说:“那我放这了,你记得赶紧吃啊!”说罢,他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银发少年,离开了房间。
等杨知去东苑上课回来时,已近黄昏,推开房门,饭菜未动过丝毫,少年也没了影子,杨知大惊,立刻甩门而出,河边,没有,树林,没有,杨知焦急得直跺脚,这人伤还没好,怎么可以乱跑。
等等,还有竹林没找过,杨知立刻跑向竹林,果不其然,银发少年身着白衣,站在竹林中,他一跺脚,地上散落的竹叶盘旋而起,少年一脚跃起,轻点竹叶,向上跳起,看的杨知正要叫好时,少年突然失足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惊得杨知想要上前帮忙,可他立刻停止了行动。
银发少年不甘的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地上,拳头磕出了血,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声音几乎哽咽:“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落日的余晖落在银发少年落寞的肩头,萧瑟的宛如落幕,夕阳很美,但却是终结。
杨知默默地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少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份脆弱。
于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做了饭,回到房间时少年果然已经在了,他只是和以前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依旧任凭杨知怎么说都不理会他,也不动饭菜,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去竹林,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心碎。
过了一周,杨知终究是看不下去少年的自甘堕落,他坐在床边,用极其严肃的声音说:“我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你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有什么要解决的问题就去解决,别一天到晚摆了张死人脸。”
少年没有回头看他,但第一次用冷笑的方式回应了他:“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杨知似是有怒火在燃烧,加大了音量:“对!我是不懂,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苟活,那样你还不如去死呢,好好吃饭,别总是生无可恋的,没有动力的话我就是你的动力,我是你的朋友!你要变强保护我,听到没有啊笨蛋!”说罢,杨知愤愤的摔门而出,银发少年转过身愕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冰雪似是在融化。
杨知决定冷落少年几天,虽说是冷落,但次日还是照例给银发少年送饭,见少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杨知暗叹了口气,今天的饭又要浪费了。
转身出了房门,杨知便开始洗衣服,这时,一向安静无人打扰的宿舍突然有笑声自远而近,杨知脸色微变,然后面色凝重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白衣男子带着一群奉承他的人走来,男子长得很俊秀,却隐隐有些娘气。
“哎哟,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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