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修就好了!”
掩在树上盯梢的郁明快要吐血。
姊弟二人买了玉笛后离开店铺,郁明便追过去。他一上午的时间都耗在了这对姊弟身上,送对方钱,帮对方雕玉,送他们回家。在晌午之前,他才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玉笛。
把玩着手中曲曲折折、形状怪异的玉笛,青年觉得自己真是心酸。
他叹口气,想到李皎马上就会和夏国王子达成和解,自己就不用为打伤人负责了。经此一事,李皎必然看出了郝连平的品貌,知道那个男人不值得托付,郁明也就放心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让他负责的,他还是离开好了。这玉笛,就当给自己的补偿礼物了……
虽然是一个很丑的礼物……
但是也没别的选择了。
郁明站在大街上怅然若失半天,忽而想到官寺中的李皎还没有用午膳。这几日李皎胃口不好,饭食基本靠郁明承包了。郁明看看太阳,大惊失色,立刻返身回去官寺。他深觉得大早上偷偷摸出去为了拿回一个笛子很丢脸,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翻墙回去。
然跳下墙,墙下蹲着雁莳和明珠。二女正说故事说得煽情,长吁短叹,泪眼汪汪。看到身材矫健的青年从天而降,二女愕然仰头,对上郁明的眼。
此时在明珠和雁莳眼中,郁明是一个大写的“悲”字。他从墙上跳下来——哎他定是怕长公主寻他身为一个犯人却总出门闲逛的麻烦;他衣袍掀起,肩上细灰落洒——他被李皎坑得都没钱了,连件好点的衣裳都没钱买;他一跃而下,单膝跪地,手撑着墙下草地——他都这样了还练武,太刻苦了。
郁明眉目深邃清明无阴郁之气——多么的豁达不计较;郁明唇角轻抿线条干脆——多么的能忍辱负重;郁明指骨修长仿有千钧之力——二女看不下去了,抱头伤心。
郁明:“……”
青年瞥眼墙下蹲着的两个不正常女人,嘴角抽抽,不解她们双目噙泪、满含怜爱是什么毛病。他拍拍手站起来,跟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像绕过瘟神一样,绕过这两个女的,飒飒然便往灶房去了。
二女跟上来。
雁莳说:“郁兄,大早上的你就辛酸劳作了,又赚钱呢?太可怜了。”
明珠点头:“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好了。我这里有不少轻松活计,不劳累,钱还多。你看你帮殿下做饭我都没给你算过钱,不然从现在开始,以前的折算十两,日后每五天,我都算你一两如何?”
郁明:“……”
他看着明珠慈爱地盯着他的眼神,后背出了身鸡皮疙瘩。他心里对明珠的败家肃然起敬:他恐怕做一年的饭,都用不了一两。明珠居然给他五天一两?她这么败家,李皎知道吗?李皎要是知道她亲自培养的侍女如此挥霍,就算长公主家大业大,也得气吐血吧?
郁明问:“太多了吧?”
明珠忙道:“不多啊。我的……啊我们的不就是你的么,你的也是我……们的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算的这么清楚呢?”
郁明:“……”
他忍不住诚恳问:“你有脑疾?”
明珠眼角微抽,脸皮僵硬,眼睁睁看着青年心有余悸地绕过她,进了灶房里了。明珠扭头与雁莳对望一眼,二女感慨:郁郎就是这么好,给他钱他还不要。这么善良,真惹人怜爱啊……
郁明站在灶台前,盯着上面的食材。他刚打算把锅刷一下,就见屋外的明珠飞快地冲了过来。看她飞扑来的架势,分明是冲着他。此女眼睛明亮,神色殷勤,双颊酡红,娇艳无比。她横冲而来的明媚,让郁明头一下发麻。他不觉侧身避让,手里的锅就被明珠捧走了。
明珠大义凛然道:“郎君你歇一歇!我来做!”
郁明匪夷所思地瞥她一眼,走去旁边,刚要挑菜,雁莳就热情地奔了过来:“我来我来!你这么辛劳,坐着就好了!”
郁明挑眉,从善如流地退开。他又试探了一二,发现无论他做什么,二女都积极地跟他抢。到后来,郁明非常大爷地坐到了灶房外院中的竹几上,翘着腿,手里捧着侍女们精挑细选的蒲桃,惬意无比地一边吹着小风,一边伸手指挥二女如何做膳。
明珠还过来殷切笑问:“郎君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郁明扔个葡桃进口,眼里带笑,指指自己的肩膀:“有啊。”
“什么?”
“帮我捏捏肩捶捶腿。”
明珠:“……”
郁明手支着下巴,眼神戏谑地盯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侍女,毫不客气地指挥她:“对了我下午接了个活,不累,帮人送信,你帮我送一下好啦。东边大嫂的狗丢啦,西边有小孩要跳河啊,南边有富商要离家出走啦……总之你都去管一管嘛,有钱拿的哦。当然啦,我这人实诚,咱们八二分,我觉得我八你二挺好的,你觉得呢?”
明珠:“……”她做完了所有活,郁明什么都不干,居然还能拿八?
明珠一脸平静,心想看看郁明还能张狂到什么地步。
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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