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染着药汁,然后又连忙拿灶台上的麻布擦手;最后才扔掉口里的麻饼,同时左手腕一动,被他挽起的袖子也落了下去;同时间,他用麻布抹了把脸上的污渍。
李皎:“……”
李皎被他弄懵:“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呀?我和你是夫妻,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用得着这么避讳我么?”
郁明低着头,看老婆给他包扎手腕。他心里甜蜜,为李皎这样照顾他;喉咙总算咽下去了那口饼,口上懊恼小声道:“所以夫妻就是这点不好,我总被你看到不好的样子。你看多了我邋遢的样子,觉得我很普通,就不爱我了。”
李皎眉目噙笑,眼波流光,嗔她夫君一眼。
她夫君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管她心情多糟,跟他说一会儿话,看他几眼那无所事事的淡然样,她瞬间就能被他甜美的内心所感染,觉得岁月静好,诸事皆顺。李皎真的佩服郁明这种本事,天哪怕塌下来了,他也不着急,仍然该干什么干什么。
脑子简单的人就是心甜。
李皎问起郁明的右手:“你不是好多了么,怎么又开始痛了?”她捧着他的手到眼皮下看,忧心忡忡举一反三,“难道天寒了,会影响你的手伤?是不是就像那些打仗的人,身上伤多了,天一冷一潮,就全身都痛?”
李皎心口被自己吓得七上八下,好似跟着他手腕一起痛起来。
郁明抽自己的手,尴尬说:“不是啦。你不要多想!”
他抽了下,没抽走。李皎抬目看他,清水眸子瞅着他,唇红肤白,面容婉婉。他老婆貌美如花,将郁明惊艳了一把,郁明便没好意思使大力抽走手。两人沉默不语地对峙片刻,郁明先认输。他侧了侧脸,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小声说了出来:“是我们逃出长安的那晚啦。”
“你最开始不是和江兄在一起么?他那个废物,光惦记着小翁主,全然忘了你。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差点当着我的面摔得粉身碎骨。我救了你后,心情大起伏,有些后怕。大概是心里怕,所以右手腕重新开始疼了吧。应该没什么事儿,过两天就不痛了。”
李皎怔怔抬头看他。
与他幽邃黑暗的眸子对上。
窗外飞雪,雪光透着白纱,浮动在青年男女的面上。李皎在郁明面前仰着脸,睫毛颤动,雪色照得她面容一派清透。清如瓷玉,透如阳光。她睫毛上沾着雪化后的水渍,噙在眼上,就像含着泪一般。
郁明心里骤紧。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向自己怀中。郁明抱着李皎,平静道:“皎皎,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呢?我也不想活了。”
他说得很淡,好似闲话家常般。可是他抱着她腰肢的手发抖,身子也僵硬。他面容紧绷,想到那晚,就总是一遍遍回想,心里觉得害怕。但是李皎不怕,李皎还有一堆事,还要跟那些老头子商量国政。郁明心中那点怕,就好似很微不足道,他连说都不好意思。他独自缩在灶房里,正是调整心理,好让自己能放下那个疙瘩。
李皎安慰他:“没事的。当时有扈从在下方,我是看准了的。吓着你了,对不住。”她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即使逗郁明时伶牙俐齿,一到说情,她绞尽脑汁,也说不了几句甜蜜的情话宽慰夫君。李皎顿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郁明摇了摇头,仍搂着她。
李皎推开他一点,往后挪小半步,抬头看他时,目光微动,偏头认真问:“明明,我说点儿好话,你能好受些么?”她暗自想,如果郁明吃这套,她可以当即转头去跟人学学情话怎么说。
郁明想了下,唇角上扬:“好像也不能?”
李皎微失望,低下头颅,专心给他上药。
郁明看着她上下打量,笑道:“我已经很爱你了。你说再多好听的话,我也没法更多爱你啦。”
李皎乍抬头,黑影压下来,她的下巴被掐住,唇被含上。她“唔”地短促叫一声,声音小猫般含糊卡在喉咙里,勾得男人心头酥麻,腿一软,差点跌在她身上。青年绷着脸,一边亲她,一边迫得她往后退。总共没几步的小灶房中,郁明将李皎抵在了灶台边。
郁明挣破李皎握着他右手腕的手,手往灶台上一扫,把碍事的瓶瓶罐罐往后推。他搂着女郎的左手臂突然出力,青筋大动,将李皎抱了起来。他一只手就抱起了李皎,唇齿相撞间,李皎急促地惊了一声,声音被吞入青年口中。
郁明抱起李皎,让她坐在灶台上,如此两人才能平视。他亲着她,同时手指在她腰间一阵撩拨。撩得女郎心高高跳起,悬在上方,呼吸一声声激烈。郁明淡着脸,三两下解开了李皎的腰带。女郎冬衫微散,发间长素带也被郎君勾扯下去。他站在她前方,很轻松,手便从女郎腰间衣袍伸入,贴着一层小衣,迫不及待地摸上她胸前一捧白雪。
李皎面红耳赤,推郁明,却推不开。
她往后缩,但肩膀被郁明扣着,非但退不开,还被往他怀里送得更紧。他抵开她,抱紧她,低头看她。郁明长睫毛刷过李皎的脸,李皎皮肤娇气,他的睫毛刷过,她的脸刷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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