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继续下去,恐怕导演真的会上演片场大暴走。好在寒染没什么架子,对新人也相当耐心。否则,只怕会撂挑子走人。
“走走走,趁着时间还没到,把寒染的下一场戏给拍了,尽量一次过啊。”刘匡鑫指挥着剧组工作人员,趁着暂时没有开始下一场镜头,他把柳清鸢叫到了旁边,语气尽量缓和:“感觉怎么样?”他问。
“嗯。”柳清鸢微咬下唇,对自己浪费了大家那么长的时间而感到抱歉:“导演,我不是故意...”她的话还没说完,刘匡鑫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的,所有拍戏的不管好坏都在赶进度争效率。你第一次拍戏,ng次数多也很正常。我说句心里话吧,演技不错,就是功课还做不到家。你得知道啊,这拍戏不是光看演技的。你得学着去分析,去琢磨镜头会怎么走,站在哪里能让灯光呈现出来的角度最适宜。”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很多专业生都不可能立刻上手的事儿,何况你一个非专业的呢!但是我告诉你,一名真正的演员,她是不需要导演像教学生一样划重点,给步骤的。你得会看,看别人怎么演,怎么去处理这些东西。为什么我们会要求试戏?就是因为没有哪个导演会有耐心让你一次次把正式拍摄当教学试练,胶卷要花钱的啊!咱们其它设备的运作,也都少不了经费的消耗!”
“下场没你的戏,到时候你就坐我旁边,看看寒染是怎么处理这些的。这方面,你真的需要多向她学习讨教。还有,等拍完以后,我给你的片段,自己好好感觉一下。清鸢,作为导演我希望你能演好这个角色。现在还只是开始,你犯错也好,不懂也好都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这部戏里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如果你做到了,我相信你会从中受益很多。加油吧!”他拍了拍柳清鸢的肩膀,吹着口哨继续指挥剧组布置新的场景道具。
当天晚上,柳清鸢见识到了作为一名成熟演员的卓越表演水平。
寒染的独角戏一共两场,分别是知道驸马真实性别时的痛苦和挣扎以及温如沁告知实情后的矛盾。两场戏中间只换了一套服装,同时布景也有所替换。
柳清鸢像个乖巧的学生坐在刘匡鑫的身边,目光在镜头和拍摄现场间不断来回。寒染的镜头感非常强,她能够在短时间里找到最佳的角度,让镜头里的角色看起来更立体生动。这些超强的镜头处理能力,是柳清鸢所不能的。不论是灯光角度的把握还是镜头移动速度的推算,寒染都能游刃有余的借用这些外界因素让自己的表演更加完美。
原来,演技对于演员来说只是基本功,如何快速的入戏,把握最佳的镜头以及分析每个导演的拍摄手法,才是衡量一名演员是否优秀的主要因素。尤其当柳清鸢看过自己多次ng的片段以及尚未进行后期剪辑的片段,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欠缺。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不足,自然要改变这些现有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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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不管有没有柳清鸢的戏份,她都会早早的出现在片场。或者在演员排演时从旁观看,或者在剧组工作人员进行布景时拿着一些相关的资料边学边配合即将要演的剧情进行练习。哪怕工作人员已经把道具撤走,她也会站在原地,脑子里想象着周围的布景,拍摄的角度以及自己所能控制的最佳镜头方向。偶尔的,她也试着在拍摄前顺着剧情去想象导演所构思的画面,尽管有些差距,却已经不再偏离太多。
渐渐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柳清鸢的成长。
她的变化几乎是惊人的。
从第一场戏的紧张无措乃至不断ng,到第二场戏她尽量调整状态,却仍旧因为数次ng被刘匡鑫骂的狗血淋头。再到接下来的一场场数不清的戏份,柳清鸢的ng次数越来越少,有几次甚至一气呵成,连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险些被她带入剧中,忘了现实。
她的状态越来越好,对出演的角色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分析和体会。尽管她还是不能像寒染一样对镜头和灯光有着相当敏锐的觉察,但她已经开始懂得利用外在因素调整自己在镜头中出现的画面。
对于第一次出演角色的柳清鸢来说,这样飞跃性的突破无疑是一种奇迹。
当刘匡鑫朝柳清鸢竖起大拇指真正认可她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不拖累剧组,为了完成这次的蜕变,她受了多少煎熬,又付出了比普通人多出多少倍的努力。而所有这些辛苦的背后,只有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理由。
她,柳清鸢。
绝对绝对,不可以让林清越失望。
和寒染的对手戏已经完成了多半。陆诺从其他片场赶回来,为了赶剧集进度,刘匡鑫立刻安排他和柳清鸢的戏份优先。
陆诺的个人部分已经拍完,剩下不算多的和柳清鸢的戏份,所有人都认为应该会非常顺利的进入最后的杀青阶段。
然而现实和想象永远不能重叠。
最开始顾念和温如沁相遇的镜头拍的还算融洽,但是到后来,温如沁的芳心暗许终于得到回应,顾念以现代人的方式打算亲吻她的时候,拍摄现场有些难以想象的尴尬。
柳清鸢对亲吻这场戏似乎有着非常强烈的抵触。
面对陆诺俊朗帅气的脸,他的靠近,他的痞笑,柳清鸢步步后退,直到被抵在布景墙,陆诺倾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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