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自见到这人,所以一见面就认了出来,当即便明白过来,这所谓的贵人是谁了。
呵,宇文铭?
宇文铭是什么意思?
居然来向皇帝的御前女官来献殷勤!
来传话的太监满脸示好,静瑶不露喜怒的听他说完,便回绝道:“叫贵人如此挂念,可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病已经好了,就不牢王爷费心。这个,请收回去另作他用吧!”
那太监一噎,“这……”
静瑶不同他废话,说完回身便走。
传话的太监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几千两银子才一支的山参,如此名贵的东西,竟入不了一个宫女的眼,她看也不看,居然就这样走了!
眼瞧她的背影越走越远,那太监觉得有些棘手,只好将那精致的漆木盒又收了起来,预备着改日好向惠王回话。
静瑶一路走,心里只觉得讽刺。
宇文铭不是要娶新的侧妃了么,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给李妙淳送东西,真是可笑,她从前怎么没看出,宇文铭是风月场上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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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此过去,她身子已经康复,自然该回到御前当值,恰巧为皇帝做菊花甘露的材料用完,第二日趁着空闲,她由去御药房找御医重新配制,回来的路上,远远瞧见夹道上有一个人,等走进了才认出,那居然是宇文铭。
宇文铭见到她,脸上淡淡含笑,停住脚步,只等她去到近前。如此做派,意图显而易见,他居然是在等她。
她以为自己拒绝的不留情面,他自然会知难而退的,却没料到他的脸皮会如此厚,居然亲自来找她。
彼此都已经看见,她转身再走,显然不合适,毕竟现如今自己仅是个宫女,而他贵为亲王,若要治她的不敬之罪,轻而易举。
再说,李妙淳与宇文铭没有瓜葛,没道理避着不见,于是她缓步走了过去,向他福了个礼,“惠王殿下金安。”
宇文铭语声温和,叫她免礼,又问她:“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心里冷笑,倘若事先不知道她在这里,他又过来做什么呢?明知故问!
她也装作不懂他的心思,和声道:“奴婢去了趟御药房,这会儿正要回乾明宫。”
宇文铭点了点头,并未当回事,转而直接问道,“前几日听闻姑娘抱恙,现下不知身子可好些了?那盒山参还不错,姑娘怎么不收?”
静瑶垂眸道:“谢殿下关怀,奴婢已经好了,无功不受禄,殿下的礼物太过贵重,奴婢只怕自己无福消受。”
宇文铭虽遭了拒绝,面上却未有不悦,转而又道:“寻常时候,在御书房倒是经常得见姑娘,只是不便说话,今日倒是难得的好机会。”
这幅模样,与当初陆静瑶眼中的温润夫君如出一辙,加之他原本就生的眉目如画,若换做别的女子,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大约难免心中小鹿乱撞吧!
所以为了表现的合乎常理,静瑶问道,“殿下有事吗?”
今日皇帝在御书房与礼部官员商讨春闱之事,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他大可放心与她说话。所以宇文铭道:“实不相瞒,自打上次喝过姑娘沏的峨眉雪芽,本王心中便一直放不下……姑娘可还记得,本王当时说过,那味道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
静瑶淡淡道了声记得,由他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世间总没有圆满之事,本王已然失去了她,再也寻不回来了。”他叹息一声,却转而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自打上次见过你,本王便念念不忘,回去后也专程去了解过,知道了姑娘这几年在宫中的遭遇……不知姑娘可愿意,跟随本王?本王虽未登到极顶,但可保证,不会叫姑娘再遭受像从前那样的委屈,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姑娘。”
静瑶听他说完,心中一顿,果然,他果然是那个意思。
换成旁人,或许会为他的这番话动摇心志,可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为他错付过一次生命的陆静瑶,她怎么可能再跌倒他这个火坑里?
这话换不来她心底的涟漪,只叫她觉得他虚伪到恶心。瞧瞧,他话中居然特意提及到什么“从前那样的委屈”……是要挑拨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吗?
好一位谦谦君子!
宇文泓说完,等待她的反应,寻常情况下,未经人事的姑娘收到如此表白,大约都会惊慌失措,面色飞红,然而他渐渐发觉她的出乎意料,她始终垂眸,听完他的话,表情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她想提醒他一下,道,“王爷方才说知道奴婢的经历,既然如此,也一定知道奴婢进尚宫局之前的身份吧?您如今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合身份。”
宇文铭倒是果真意外了,这女子居然如此……冷静,实在超乎他的预想。
不过这样也好,看上去是聪明人,往后办起事来也可省下许多操心。他于是也坦白道:“自然知道,姑娘先前被封美人,却从未见过陛下,不是吗?”他笑了笑,索性问道:“姑娘经历过,自然明白那种滋味,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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