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丧尸,无数子弹炮弹呼啸着朝外飞去,空中到处是飞散的血肉与飞射的弹片。这场战斗已经打响,处在第一线的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紧紧地盯着远处的敌人,眼中没有纷飞的血肉而只有一颗颗人头。
众所周知,丧尸只有被爆头才算死亡,因此末世里的训练更多的便是训练准头,射击的要领被神射手毫不吝啬地分享出来,又被士兵们毫不松懈地学习着。
为了应对今天的战.争,不知训练营中磨秃了几只枪,红肿了几双手。
而在今日,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冷酷的子弹下,无数丧尸尸首分离就此倒下,不在威胁着城中的人,但又有更多的丧尸涌上来,用自己的血肉开辟出掠夺的道路。
“排长!排长!快没子弹了!咋办啊,这样下去撑不住了!”重机枪旁趴着的看不清长相的士兵瞅一瞅身旁的弹药箱,扯着嗓子焦急喊道。
“败家子给我省着点花!我他妈又不是神,到哪里再去给你变一箱!”一道透着急躁的声音马上从不远处一个同样操纵着重机枪的人口中响起,骂归骂,他自己身旁的弹药箱也快啊没货了。
“排长!我已经够省了!子弹哪有落空的时候!”
“滚犊子!没子弹就和我对你们说过的那样去做!”握着重机枪的手蓦然有些颤抖,有那么一秒钟没有朝外吐火舌,可见这位排长的内心戏也很丰富。
“......是!”问话的士兵的手也有些颤抖,但也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虽然是两人在对话,但其实周围的他们的一排人都听到了这个对话,场面便显得有些沉默,这种沉默不是安静而是凝重。
在炮火中他们的沉默愈发显得悲壮。
子弹没了怎么办?拿起刀冲到前面去和丧尸肉搏,拼死一个是一个。
军人便是这样一种职业——随时准备着去死。
他们不会说还有异能者会在我们没子弹的时候盯上,也不会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从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候,就把命交给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自己的长官。
没有其他人,不是异能者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一名不是时刻准备着去死的军人,到了战场上怎么能真正发挥出作为军人的实力和天职呢?一名时时刻刻想着会有异能者来控制战局的军人,怎么会是军人呢?
这群穿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也只有这样骄傲的人才能真正保家卫国。
只有时刻把命交给自己和长官的人,才能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随时等人来救的,那是懦夫不是军人。
激烈的炮火中,已经有人准备好去死。
他们都准备好去死。
但他们当然不想死,只是准备好,他们手中的枪支大炮还很坚硬,他们还能再战。
有谁想死呢?可一旦上了战场,又有谁能永远安全?
不是说准备好去死就要送死,当打光最后一颗子弹,他们不是还有佩刀吗?那就再去肉搏,能多带走一个,是一个。
他们就是这样的一类人,他们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一类人。
他们就是会站在人民的前面抵御着危险的唯一一类人。
他们是在醉焰基地里唯一的一种不需要通过劳作来生存的人,因为他们早已将自己的生命都抵押下去了,无论何时,无论面对什么敌人,他们都必定是挡在群众之前的那类人,是先于民众死亡的一类人。
想要伤害他们,除非跨过我们的尸体,除非我们死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不然你们就休想进入我们身后的这扇城门。
他们不是在吃白食,他们吃的是这世上最廉价的食品,用的却是自己的命来换。一碗米买了一条命便能概括他们的世界了。
但他们当然不是为了米。
第二十五章.热泉
公元二零二四年五月五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大街上人来人往,流浪歌手抱着吉他歌唱,偶尔有人驻足聆听,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散钱扔进地上张着嘴的硕大背包里。
微生焰坐在车里敲着电脑,眉头时而皱紧时而放松,冷气开得很足,这有利于她思考。司机老王操纵着性能良好的轿车在车流中灵巧的穿行,走走停停中,没有一丝颠簸。
突然车子来了个急刹,惯性使得微生焰向前一倾,膝盖上的本本滑落下去。她扶着靠背平衡身体,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老王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撞击到铁板的声音。微生焰抬起头往前瞅去,立马睁大了眼睛。
车前玻璃上一张放大的人脸出现在她眼前,这人脸上全是血浆,眼珠凸了出来,一张脸在车窗上挤得扁平。
如果不是军用材料,估计玻璃就要碎掉。
老王不愧是退役兵,在这种情况下很快找回了意识。他擦了把汗,握紧方向盘,语气凝重道:“小姐,看来是出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前方一片混乱,汽车喇叭疯狂的鸣叫,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而这些声音也压不住人们的尖叫声。
微生焰同样严肃的看向车外,她们现在处于车流拥挤的地段,恰好靠近隔离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街上的情景。人们疯狂的奔跑,张大嘴尖叫,一个人的尖叫没什么力量,但是当一群人一起尖叫时,那声音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老王按向车顶的一个按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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