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延连声道着歉意道:“对不起。”
佘笙心中却暗道: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便能将我的清白还给我了吗?
她现在满脑子想着杭州茶会的事情,也不愿意多与他说话。
马车只花了一刻钟便从山脚下到了茶坊内,已经是要掌灯的时候,这茶坊中生意清淡的很。
王管事的站在门口,佘笙从马车内出来之后,这王管事便问道:“坊主,那老秃尼怎说的?”
“五娘,给王管事一些银子,这些日子你在杭州一壶茶坊做管事的,茶坊之中有人要走,便让他们走,这工钱干了多少活计拿多少!王管事你与一壶茶坊之间的聘约除了,日后你要去何处随便你。”佘笙凉薄眼色扫过王管事与他身后的一众人。
王管事忙道:“东家,这些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前些日子里这么冰寒的天气我都为了茶坊之事来了趟绍兴,这么多年来对您是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因为秋茶之事犯了点错,你如此待我,以后这一壶茶坊还有哪个工人要来?”
王峰心中有些焦急了,他现下的家业都是因在一壶茶坊之中做管事的挣来的,若是离了一壶茶坊,他又可以去何处呢?
这些年来仗着一壶茶坊之中有好茶叶,他可是得罪了其他不少的茶商。
佘笙冷冷说着:“这就不求您王管事担忧了。”
“东家,您可不能将事做的如此决然,这些年我对茶坊所做之事您都是看在眼中的呐!”王管事心慌了。
佘笙坐在轮椅之上,灯笼幽暗的灯光照在她一片惨白的脸上,她冷声言道:“可这些年我给你的银子可曾少过了?你大可去问问别的茶坊的管事一月月银是几钱银子?你倒是好,连采棉女都拉来采摘茶叶了。”
“这些采棉女之手也是极为柔软的,都是按照坊主地采摘的,只是今年梅雨时节长了些,怕是那些秋芽会更为稀少讨得那老秃尼嫌弃,遂我才摘了梅茶,坊主若是要以这个赶我离开,我不依,这茶坊是我一手做大的,断没有做大了您就来收回的道理。”王峰振振有词地说着。
佘笙冷言说着:“王管事的,您这是要夺权了?你且去问问这一壶茶坊的坊主是谁?”
王峰突出来的大眼之中皆是愤怒之意,看了眼这临近过年的街坊四下无人,这佘笙只带着五娘与小梨,身旁站着这男子倒是器宇不凡应当是她随行的大夫罢了。
他们王家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佘笙。
若是佘笙与五娘葬身于西湖之中,这佘锦尚且年幼,这一壶茶坊可不就归了他王峰吗?
既然佘笙那么逼迫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后宅之中长大的庶女向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佘笙从小便学会了,王峰这面上的恶毒之意一丝都没有隐下来。
“佘坊主,你当真不肯再留我于茶坊之中?”王峰这话中已经满是威胁之意了。
“话不过三,我不会留你便不会留你!”佘笙对人必定是凉薄的,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事情,王管事虽出了力气,可她给的银子也并不少。
王峰手中抽出明晃晃的刀片来,直冲着佘笙的腰腹之间插去。
佘笙倒是面不改色地瞧着他。
王峰言道:“那坊主就去阴间守着你的一壶茶坊吧!”
佘笙拍了两声手,只见着四面里来了不少的黑衣人,直冲着王峰而来将他的双手扭在了一起,刀片应声而落。
这下子该是王峰害怕,他忙着下跪道:“坊主,饶我,饶过我吧!”
王峰哪里敢想她这身旁有如此多的江湖高手,怪不得这坊间传言,什么都可偷,便是一壶茶坊佘家偷不得,跟在佘笙身旁就有这么些子高手。
顾延深呼出一口气来,怪不得她那日敢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了,长安城官员大户家中养暗卫之事有之,但一般这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幸而他这次出来未曾带着皇家暗卫。
否则要是让皇家暗卫瞧见这商户之间都豢养起暗卫来了,这佘笙必定会被拎出来杀鸡儆猴。让那些长安之中的官员瞧瞧。
佘笙冷声说着:“这些人都杀了!”
“不。”王峰连连说道,“坊主饶命啊,饶命!”
“你们既存了要害我之心,我若是饶了你们岂不给自己找罪受?”佘笙眸中尽是冷淡之意,她能那么快站稳首富的脚跟,必定没有了一般人的心软。
小梨不似五娘和小兰,她是第一次看到佘笙要动杀心的一幕,忙说着:“小姐,这可也是几条人命呐,您平日里都舍不得伤害生灵,便是再冷都不用皮草的,您这会儿,怎?”
佘笙见着这些暗卫手很快地便将他们这些人解决了去,她才冷冷地说道:“应是那些生灵无辜,而王峰与他的这帮子亲戚要害我命,可无辜?”
小梨不言了。
五娘走到佘笙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朝着顾延的方向一望。
暗卫这事儿五娘也听过是皇家大忌,而这次,坊主却是在顾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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