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中指抵在嘴边,发出尿尿的声音。
“约会?谁啊跟谁啊?”少君端出一锅汤,从厨房走出。
我看著阿树,而他却看著茶台上的小丽。
雷思茗捧著两碟菜跟在少君身後,“呵呵,阿树跟小丽约会麽?”
少君手中端著的汤差点倾倒,当他安稳将汤放置在桌面後,才说:“阿树,你快找个人谈场恋爱吧,好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用老担心你是不是搞人兽恋。”
“哥,你──哼!”阿树脸有愠色,却懒得反驳什麽。
“好啦好啦,别说这个了,吃饭吧、吃饭吧!”雷思茗打圆场。
“我不吃。”话毕,阿树拿起茶台上的小丽,走上楼去。
“我不过是说说罢,你这麽较真干嘛?都二十岁了,还是这般孩子气。我告诉你哦,女孩子不喜欢太孩子气的男孩……”少君站在楼梯底冲楼上的阿树说道。
“思琪她都死了这麽久,你不都是一直放不开,从不肯去谈恋爱吗?你凭什麽要我快去谈恋爱?!”
少君像化石般站在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思琪的死与少君谈不谈恋爱又有何关呢?除非──
“阿树!不是叫你别提思琪的事吗?!”雷思茗立即吆喝道。
阿树不作声,却将不快渲泄在房门上。他使劲一甩房门,随之发出巨大的声响。
雷思茗走到少君跟前,“少君……”
“茗,别担心,我没事,真的!”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看出少君的异样,即使他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雷思茗一声长叹,看了看我,眼神游离。
我默不作声的看著这一切,没说什麽,也不能说什麽。
少君盛了四碗饭,自己坐在桌边吃起来。有一会儿,他见我们仍站著不动,才说:“你们怎麽啦?快坐过来吃饭啊。”
“我们不饿。婕,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我在这里住的房间吗?我现在就带你上去瞧瞧吧!走──”
“我……”我有这样说过吗?我看了看埋头扒饭的少君──他从刚才就没夹过桌面上的菜,只是一直劲地扒饭。“哦,好!”
雷思茗几乎是拖著我走……
我和她站在那间挂著“大雷amp;小雷”门牌的房门前。
房门被她轻轻的推开。
第一次这麽清楚、这麽仔细的看这房间里的摆设。
视线在房间里打了个转,才问她:“思琪的死跟少君恋不恋爱有什麽关系?”
她愣了下,眼神变得深邃。她幽幽地说:“思琪是少君的未婚妻。”
轮到我愣了一下,我双手叉腰,大笑起来,笑得前翻後仰。事实上一点都不好笑,我不过是想用这种奈张的笑来告诉她,我不相信!
一来,她比思琪大两岁,比少君大三岁,而且思琪死时才十六岁,也就是说那时少君只有十五岁。二来,由上推测,思琪跟少君就是指腹为婚。其实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现在这个世纪居然还有指腹为婚这种事情!
“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指腹为婚这回事。”她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如果换成我,我也不相信,然而这是千真万确的!这是上一代遗留下来的事情……”
“上一代遗留下来的事情?”
“上回奶奶不是告诉你关於我爷爷被国民党抓壮丁的这件事吗(请回顾第二十章)?那位跟爷爷一起逃了出来的难弟就是少君的爷爷──”
“哦?”我觉得她说的跟某一部古装连续剧的情节很相似,只是有一点不相同──雷思茗的爷爷跟少君的爷爷是隔代指腹为婚。“那就是说,你爷爷跟少君的爷爷这对难兄难弟立誓要彼此的孙子结为连理?为什麽是他们的孙子,而不是他们的孩子呢?这很奇怪哎!”
“因为我爸跟少君的爸都是独生子,所以就推到我们这代履行。”
啊?原来如此!其实两个男人也可以结为连理啊,大不了就是收养个孩子啊!片刻的胡思乱想,我暗地里偷笑。可是仔细想想,倘若他们都是如我想象的那样,那雷思茗就不可能存在於这个世界。
“你笑什麽?”
“没有啊,我哪有笑!”我摆了摆手,“哎,思琪跟少君,那你……你没有吗?”
“你想知道?”
“我可不是那麽想知道的哦,不过你要说,我就不妨听听!”
她微微一笑,勾动了几下右手的食指,示意我靠近些她。
我挪步过去……
她环过我的脖子,捧著我的脸蛋,亲吻我的唇。
我推开她,咬了咬唇,装作不悦地瞪她。
她露出得逞后的微笑。
“你可以说了没?!”
她不语,脸上似乎写着“欲知后是如何,请下回分解”的字样!
她对自己是否有指腹为婚始终只字不提,老是露出令人讨厌的神秘兮兮的笑意。自以为神秘,事实上——确实很神秘!
不说也罢,很了不起吗?哼,关于我的过去,我绝不会对她提起的!
“婕,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非谁不嫁啊?”
有,就是我爸!我不应她。
她抿嘴一笑,站了起来,仰望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为什么我们要活得如此苍白、如此疲惫、如此无力?”
“喂,雷思茗,你不要这么感性好不好?我还没吃饭的,空着腹实在没东西可以吐出来说明我此刻的生理反应!”我对那些文诌诌的感性的话很感冒!
“吐?莫非你有了?是我的吗?”她贼贼地笑。
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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