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卷。
她几乎不吃以白酒米饭做底的口味繁多的各类寿司和手卷。只特别中意那种蛋汁里拌有豚骨高汤、掺着少量烤鳗鱼末、沾着乳白色沙拉酱、整只都由厚蛋烧做成的蛋卷。
在超市买完食材走回家的路上,经过kit书局。
双手都拎着超市袋子赶着回家做饭的时候,谁也不会悠闲到去买书的。可是正巧看见新到的杂志正在上架,某本书的封面上“歌选战”几个字一下子牢牢吸住了我的目光。
从来分不清那些色彩缤纷的娱乐杂志哪本是哪本,而且名字都是英文的。“请给我那本有歌选战的……”
脚步太急,差一点撞上旁边一位正蹲下身将新到的杂志分类上架的店员。
男性的,店员。
恐慌的效果立竿见影。
差一点碰到男店员的惊魂未定使我眼前发黑,头部一阵晕眩。我摇了摇头,感觉到背部已经冒出了冷汗。
新到杂志的及时上架很重要。那个蹲着的男店员熟练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对我说“您请稍等。”一边朝里面的同事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有好几本杂志这一期都报导了歌选战……您需要的是哪一本……?”很快地,一个女店员快步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招呼我。
“每本都帮我拿一本,谢谢。”我环顾四周,然后绕开有多位男性顾客站立的路,谨慎地走向收银台。
回到家后,我就走进厨房开始做蛋汁。
因为我很了解自己。如果想在今晚的歌选战开始之前把晚餐做好,那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节目开始前的半小时,我终于把一碗米饭、一碗味噌汤、一碟蛋卷、一碟三文鱼色拉、一盘酱烤牛舌还有作为餐后甜点的一杯抹茶冰淇淋分成几次运送到了客厅沙发前的小桌上。
今天是决赛前最后一场的复赛。
我希望ten可以淘汰得越晚越好,希望ten进入决赛,希望ten被唱片公司签下、成为正式的出道歌手。
这样就可以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她的脸。可以在网络上了解她的近况。可以播放cd来聆听她的声音。
尽管我仍然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相信她不适合也不喜欢当一个歌手。
或者说,是我不愿意ten变成一个光芒四射的偶像曝露在万千fa的视线里。
只是谁也不知道后来的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今天的我没有选择。
是我学不会知足。终于承认了回不去的回忆和无法传达的思念无法满足我。还是偷偷地混在了名为fa的人群里,光明正大地注视她、应援她、为她欢笑和哭泣。
ten登场的时候,我刚好握着勺子舀起一勺因为溶化而变得柔软光滑的抹茶冰淇淋。
镜头拍到她面部的时候,我的心像被谁的手抚摸到一般战栗了起来。望着电视荧幕发呆,随即掩饰般地将冰淇淋送进嘴里。
因为上了妆的关系,ten五官纤小的苍白面庞看上去像3d动画角色般精致。微乱而不失层次感的漆黑中长发,在舞台灯效的作用下,交错流转着如丝的七彩光亮。
“我是ten。晚上好。”她握着话筒说道。
没有起伏的句子,说得既小声,又快速。
仿佛她的语言存在每日使用上限一般,如此吝惜着。明明有着这么柔和纯净的音色的。
我责备自己不急气的心跳加速。明知道此刻是一场单方面的“见面”。她根本看不到我的脸。我却好像自己也在被她注视着一样,体温上升。
今天的舞台装,还是沿袭了她一惯简洁而又高贵的休闲风。
v领衫和牛仔裤是同一色的浅灰色,裤子两侧缀有银色亮片,上衣的左肩装饰着带碎钻的黑色羽毛。颈上的项链,这次是一根细细的黑钻链子搭配着贝壳状粉水晶。
毫不掩饰个人主张的时尚、素雅中渗透出的华丽感,营造出她与其他选手的鲜明区别。
服装的贴身剪裁设计,完全表现出了她双腿修长、骨骼纤细的身材特点。锁骨线条平直清晰,胸部凸现匀称优美,静静站立的姿势无可挑剔。
周身都环绕着家境优越、教养良好、不带功利目的、无视比赛结果的气氛。
毫不做作的表情。漫不经心的举止。似有若无的微笑,云淡风轻的演唱。
像还停留在15岁的夏天那个不曾长大的女孩子,疑似自闭的忧郁眼神、纯洁天然的气质。
我将已经快要溶化成奶茶的抹茶冰淇淋放回桌上。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左腕,上面系着小小招财猫的红线。
荧幕上出现了特效绚丽的艺术字体:
1en。
d大调之诗。
en。
前奏启动,配器以钢琴为主。大体上是一支披着黑暗和透明感的抒情曲。
她站在舞台中央,开始安静地唱。那双细长冷淡的眼睛,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泪珠般的剔透晶莹,淡漠的目光让人完全捕捉不到她的视线渴望的降落点。
握话筒的手势也很随性,看上去似乎没有用力。
惯例的,我录下她的live制作成2格式的视频储存在电脑里。
她是我唯一的偶像。
d大调之诗
花朵是凶器碾碎也于事无补,
与寒冷的香气一同渗入泥土,
月色的嘶鸣如此粗鲁,
搅乱了羞涩的夜幕。
墙上涂鸦黑色风雨青色树木,
残破路标指向深巷后的小路,
充血的眼眸四下环顾,
泪水在晨雾中停驻。
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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