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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差别在于,她的哥哥不仅优秀,并且和她一样在玩音乐,又是双胞胎,因此经常被别人拿来做比较。
所以忍不住会想,din如此阳光,ten如此阴郁,是否因为ten一直都生存在她哥哥的阴影之下。
“ten写歌写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唱……”
“既然这样!”她出声打断了我。“那我只要继续写歌就好了。”
“ten……”
“我唱得不好听。但写得还可以。所以我只要写歌就够了。”
“ten……”除了叫她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
“我觉得,唱歌太累了。”她冷冷地断言。将自己的观点一口气地宣泄了出来。“要留意调子、音色、乐感、节拍。要保护歌喉、要每天练声。还要思考自己的造型、舞台感。根本不是张开嘴巴唱出歌曲就可以,而是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明白了。”我干脆地点了下头,然后朝她抛了一颗特意为她买的巧克力。“成为歌手,并不是ten想要的。”
她先是被一下子砸到手背上的“投掷武器”吓了一跳,接着缓缓捡起了弹落到手提电脑键盘上的巧克力。“是的。我讨厌演唱。”严肃地说了这样一句后,她灵巧的手指像变魔术一般快速地将球型的巧克力从包装纸中唰地一下挤了出来,送进嘴里。
“我,很想听ten唱歌。我觉得ten讲话的声音很好听,不知道ten唱歌时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仅仅是这样想而已。”
“是、是吗?……”ten在吃甜食的时候就会放下防备。“再给我一个。”
“是!都给你!”我抬起手腕,作势要将整袋巧克力一起扔过去。
“等一下。”估计是电脑荧幕的反光映出了我可怕的举动,她终于转过头看我,同时主动将手伸到我手边,接过了超大的巧克力袋子。“谢谢。我自己拿就好。”
“那,作为谢礼。唱歌给我听吧!”
“不——要——”她又将背部对着我了。
“你很小气耶。ten!讨厌歌手这个职业的话,不当就好了嘛。做一个想怎么唱歌就怎么唱歌的普通人,才是最快乐的啊。卡拉ok店,不就是为了让普通人也能开心地唱歌才发明的吗?你没看见拉面店的大婶也是边煎牛肉饼边哼歌吗?”
“你……”
“ten对我,总是‘你’啊‘你’啊这样子叫……我的名字很难念吗?”
“你……这种小细节不用介意吧。”
“可是你一次也没叫过我的名字。我很想听ten的声音喊我‘淳’啊……”
“绝——对——不——要——”怎么说也是高中生了,可她闹别扭的腔调俨然是个既害羞又倔强的小鬼。
“啊……ten脸红了的话也可以先从‘星野’叫起。”
“你!谁脸红了啊……”她的肩膀都明显地抖了一下。很气恼的样子,虽然想争辩却又没有回过头。
她那为难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好可爱。
但又谨慎地不想惹她讨厌,所以主动换话题。
“啊,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的这个招财猫是……?”只是为了转话题随便找话说而已,其实我是刚刚才看到她左腕上戴着的那个不起眼的红线。
她却很认真的回答道:“啊,这个。昨天在一个文具店里看到的。第一次觉得便宜的饰品其实也很特别。招财猫很有趣。”
“嗯……真的很可爱呢,这招财猫。”我看似仔细地端详了她手腕上的红线,然后用非常诚恳的语气附和着。
其实我说“很可爱”只是礼节性的,虚伪的,随口说说罢了。因为当时我真的没看出这个土里土气的东西有什么好。
可是,ten却说:“果然你也觉得可爱啊,这个送给你吧。”说着就真的将自己左腕上的红线解了下来。
“耶?不要啦……”我赶紧推托。“你自己也很喜欢的……”
“没什么。我还有一个。”素直的她,脱口而出。说着里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没有拆开包装的招财猫。
“那个……难道说,你买了两个,本来就是想……送给我的?”
鸦雀无声。
我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自顾自把她刚刚解下来的红线绑到了自己的左腕上。然后把另一个的包装纸拆开,把挂着相同的招财猫的红线小心翼翼地套到她的左腕上。
她似乎很紧张,手腕明显在颤,沉默僵硬地任凭我摆弄。
直到帮她系好了,她又突然开口,极其细声地说道:“……因为你也一定没戴过这么便宜的饰品,说不定看到招财猫也会觉得可爱吧。我是这样猜想的。”
“嗯,谢谢。”我认真地直视她,轻声说着。“谢谢,ten。”
我下意识地抚上了左腕的红线。
初看觉得很土的东西,现在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宝物。
时光流逝,这个瓷制的招财猫好像被磨得更加光洁了。细看的话却没有掉色。便宜的东西也可以是很好的。
我天生伤人的棱角也早已被磨平。
却没有机会说给ten听:是她让我学会了许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泪水难以抑制地渗出。
鲜艳的悲伤,伴随着刺痛染进了我的肌肤纹理,仿佛是随我而生的胎记。
我放任自己哭泣。酸楚不已的胸口,溢满了难解的不舍和不知所措。
我想我只是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ten了,即使只是在电视里。
ten,被淘汰了。
她完整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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