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贺敏之和钟盈大大的体会了一把什么是严冬腊月。
幸好他们带了足够保暖的衣服,钟盈从箱子里掏出厚大衣给贺敏之穿上,她自己倒是只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看起来可是比贺敏之潇洒许多。
贺敏之看了她半天,她也没啥感觉。
因为将来会在哪里还没定,所以钟盈决定暂时在贺敏之的学校附近租屋住。坐上去租屋的车时,贺敏之还是没忍住,问:“给我穿这么厚,你自己怎么不穿带来那件羽绒服?”
钟盈正在低头翻电话本,听到他问,从手机里抬起头,脸上有点茫然,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说:“我脂肪厚,穿薄点没事,你看你这么瘦,万一冻坏了,就没法上课了。”
说完,继续低头看手机。
贺敏之坐在旁边忽然就释然了,裹紧了衣服,靠在座位上,他坐了一路的车,脑子忽然有点晕。
等钟盈终于把该找的人找着,安排妥当回头看时,他已经睡着了。
看着闭着眼睛,身子随着车子微微晃动的人,她忽然也有那么一瞬迷糊。
以后,就是他们两个人过日子了,新生活,新环境,他们将要相依为命,她心中忽然也生出了茫然,她,是否能够照顾好他呢?
她甩了甩头,想这些干什么呢,新生活,总是要充满希望的。
她轻手轻脚的把他的身子往自己身边移了移,直到他靠在自己身上了,她才满意的放开手。
因为下雪,车子开得很慢,冬季里的北方与南方的谊水不同。
街道上的行人不多,树木都已经干枯,因为雪下的时间比较长了,树上已经形成了树挂,果然是银白色的世界。
路上还有大人领着小朋友经过,小朋友喜欢玩,地上的冰锃亮,小朋友依仗着大人领着,在上面溜上了冰,滑倒了,也不哭,继续玩。
钟盈看着窗外,眼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她搂紧穿的有点臃肿的贺敏之,以后,他们也会有个小宝宝吧,那时候,她也会带着他,滑这样的冰,不过,她一定不要让她的孩子滑倒。
贺敏之是一路睡过来的,等到了租屋门口,他才醒过来,看到钟盈挺直的坐姿,他有点不好意思。
钟盈回头看他时,不由得好笑,他的侧脸压出了几道印儿,倒很像是一个图腾印在了他脸上。
她轻柔地抹了几下,也没抹平,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恢复。
贺敏之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也抹了几下,钟盈拿开他的手,说:“压出几道印儿,别使劲儿蹭,疼!”
说完,在他脑门上弹了下。
她弹的虽然不疼,但有那么点逗小孩儿的意思。
贺敏之想要回击,钟盈已经牵着他的手下车了。
司机帮忙把行李拎到了屋里,其他的东西还需要几天才能到。
好在,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找人收拾过屋子了。
学校附近的房子价格都不便宜,却不少人租。这里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价格倒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小房子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厨房,电视,冰箱,还有网线,什么什么都是齐全的。
暖气已经开始供暖,进了屋,简直就是与外面两个世界。
贺敏之脱了厚重的大衣,放好了行李,就开始这屋那屋的看。
钟盈则是坐在客厅里,又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之后,就是等着贺敏之看完房子给个评价。
又过了一会儿,把整个屋子都逛完的贺敏之回到了客厅。
“这是什么?”钟盈好奇的看贺敏之手里拎着的一只“兔子”?准确的说是一个趴着的兔子造型的玩偶似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就放在床头柜上了。”贺敏之低头研究兔子的开关,这应该是个盒子,却没找到从哪里能开开,他想可能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或者是房东留下的?挺可爱。
钟盈也跟着他的动作看,可惜半天,也没弄开,钟盈拿过来,这里按按,那里拧拧,啪--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兔子脑袋开了。
跟着兔子脑袋一起崩开的还有几个透明的套状物,钟盈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脸有些红了。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她只在超市看过,还真没亲手用过。
贺敏之也看到了那几个透明物,接过来看了起来,他戳了几下,也有点纳闷:“这是气球吗?也不像啊。”
到底还是太单纯,以前流浪的时候,他因为年纪小,大人们都不会跟他说这个,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是啥。
“这个是那个,那个男用的避孕套。”钟盈本想不告诉他是什么,可是又一想,与其等他接触到这玩意儿,不如她告诉他,省的丢人。
贺敏之正戳戳扯扯,一听说是那啥,一下子扔出老远,倒好像扔炸弹。
钟盈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好笑,却不能不管,看这东西的样子应该是新的,所以,她捡起来,把几个套套放进兔子盒里,走进卧室,放进床头柜的最下面。
他们,好像用不到这个东西,那就放在这里吧。
等钟盈出来,贺敏之已经去了厨房。
她跟着找到厨房的时候,贺敏之正在翻看冰箱,冰箱里东西不多,都是速冻的食物,想来钟盈也没跟收拾房子的人说要买什么,人家就给随便买了点速冻食品放在冰箱里了。
贺敏之关上冰箱门,转身就看到了钟盈。
钟盈正倚在门柱旁看他,他走过来,说:“我过几天就去学校了,你自己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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