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已和椰子带着橘子悄悄退出地下室。离开时顾已把地下室的门锁上,又把客厅的门也重新关上。之后,他们迅速远离主屋,躲到那片无人的花圃中。
顾已三人离开后,老酒保忽然出现在他们在地下室停留的位置。他看了看下面的吉姆,又看了看刚离开顾已等人,脸上浮现出一贯的令人厌恶的笑容。
“变态,变态,死变态!”跑到花圃后,橘子对着空寂的四周扯着嗓子大吼,似乎要把积压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顾已和椰子站在一旁无奈的相视苦笑。别说是橘子,连他俩的精神都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但是最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不是吉姆自慰的行为,而是他意淫的对象——那个神秘的蕾拉。吉姆的这一举动,加之三人之前的分析,令很多事情都变得不言而喻。
“看来吉姆性情大变真的是蕾拉和老酒保的手笔了。”顾已叹了一口气,“所谓鬼迷心窍,大概就是这样。”
“是啊,没想到竟然还是被色诱。”椰子说,“如果是在我们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我是绝对无法相信他会做这种事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黑暗的一面,关键在于能否克制。”顾已说。
“左手你也有吗?”
“当然,而且深不可测。”顾已顿了一下,“只是你们没见到过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打输了发脾气,气得把自己打了一顿。”
“你为什么打自己?”
“我气啊,但又打不过别人,所以只能找自己撒气。”
真·疯起来连自己都打。顾已想。
“话说回来,这样的话那个侍女就没有害过吉姆了吧。”椰子接着说,“不过我们却被她吓过两次,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顾已摇摇头,“其实我更加关心的是,蕾拉为什么要那样对吉姆?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话音刚落,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宛如八音盒跳动出的美丽乐符:“对蕾拉而言,能够亲眼看着别人为自己走向堕落,就是最大的好处。”
顾已心中一颤,耳边又想起那句:“你竟然松懈了么?”一模一样的声音。
他们定睛一看,只见三人不远处站着一名女子,黑发碧眼,身材丰满窈窕。她穿着简单宽松的白色连衣裙,但却遮不住整个人魔鬼般凹凸曼妙的身姿。顾已从未见过比眼前女子更美的人,她的美令人窒息。尤其是那女子的眼睛,如星空般璀璨而深邃,又似乎蕴藏着道不尽的柔情。顾已第一眼望去便深深沉浸在那双眸子里,心中洋溢着暖意。
被女子美貌惊住的不止顾已,连椰子和橘子也难以幸免。橘子尚在大声的宣泄情绪,见到女子后立即呆滞。而椰子更是魂儿都飞了。当两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顾已还在盯着那名女子看,就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已经盯着女子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了。
椰子和橘子都觉得诧异,顾已此时的表现完全不似他平时的样子。更令两个人吃惊的是,那名美到极致的女子竟然就这么任由顾已注视自己,没有丝毫的不满或不耐烦。
“嗳,你绝不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椰子小声对橘子说。
“废话。”橘子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不对劲。”
“那我们要不要叫醒左手?”
橘子瞪了椰子一眼:“人家女方都没表态,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此时的橘子完全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而像看言情剧一样津津有味的盯着那一男一女。椰子也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等着欣赏接下来的剧情。
又过了好一会儿,顾已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他表情复杂,迷茫又怜惜。在他的视线对上女子眸光的那一刻,那晚返回卧室后的事便如电影般一幕幕从他眼前滑过。他看到她接住将要摔到的自己;他看到她为自己脱鞋更衣;他看到她拢发脱裳,与他同眠……
她让他经历了一段难忘的回忆,一段旖旎的春光和一段缠绵的巫山烟云。那一晚如梦一般,比梦更美。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是顾已所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苦涩而欣慰。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只有女子明白其中的意义。
“我一直在等你。”女子说,“终于等到了。”
“我没想到会是你。能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需要原因么?”
顾已忽然想起《喜剧之王》中的经典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
“不需要。”他说。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橘子苦着脸闷闷不乐,“我还准备看场催泪大戏呢,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有!”
椰子捅了捅橘子,问:“你说那女的是谁?”
橘子斜着眼鄙夷道:“当然就是那个侍女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可是那个侍女不是……没有头吗?”
“这是鬼。鬼当然有头了。”
“鬼?”椰子一下子惊叫起来。
这一叫终于惊动了女子和顾已。
女子转头看着椰子,面色狰狞,凶相毕露:“你在说我么?”
“是……不是……是……不不是……”椰子被女子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语无伦次。
看着椰子的样子,女子的脸恢复常态,忍不住莞尔一笑。一瞬间全世界只剩下这个笑容。
椰子终于意识到女子刚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不由得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橘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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