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内院小屋,杜绝一切闲杂人等的打探。
……
“你可以不要娶她吗?”梅若尘在短暂的静默后,声音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身边的君酒浓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头撇向别处,神情痛苦。
听谛挑眉冷冷道:“解药。”
梅若尘身体在发抖,颤颤道:“我会给,但是请你不要娶她。”
红衣在一旁淡定站着,神色有说不的怜惜,轻道:“傻姑娘,听谛不娶我可以,难道她不会嫁给我吗?”
梅若尘看着这个由始至终都冷静得不像当事人的绝美女子,轻道:“我只是想要谛陪我而已,那怕就一夜。”
红衣微怔,然后居然轻轻笑了,笑得龙皇大人头皮发麻看着她,她温柔的轻道:“你就只是想她陪你一夜而已,这个太简单了吧!”
屋内一阵下巴掉在地下的声音,君酒浓吃惊得看这个女子,真的很难想像这个女子会这么说。
龙皇大人到是没有任何讶异的反应,依然平静的站在那里,只不过她的眸光变得深沉难懂起来,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我们出去吧!听说君老板的酒酿得很好喝,我对酿酒也颇也几分心得,不妨聊聊!”红衣浅笑,说得是客气无比,但隐隐流露的君王气质却无从让人拒绝,君酒浓深深的看了梅若尘一眼,轻轻道:“姐,有事叫我。”
后者则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变故来得太快,她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她只好拉着俊雅女子的衣角,带着期盼看着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忽然龙皇来到她的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站在她和酒浓之间,洒浓神情痛苦看了听谛一眼,终于拉回衣袖,同红衣一起出去了。
在走出门口时,红衣忽然回头,对听谛妩媚娇艳的一笑,道:“今夜你不管做什么事,回去之后,我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听到红衣这么说,洒浓仓皇回头,红衣却将她一把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梅若尘最后惊鸿一瞥是,洒浓带着矛盾和痛苦的眼神。
“酒浓……”她不禁轻声唤道。
门外君酒浓听见之后,神情焦灼想进去带走若尘,一把通体赤红的利剑却挡在她的面前,红衣浅笑道:“出去喝酒吧!她现在最想要的人不是你,而是谛。”
她神情怆然止住脚步,轻道:“你居然舍得?”
红衣淡笑不语,径直走出内院。
她虽不解,但此时此刻也想大醉一场什么也不想了。
屋内,红烛息泪。
听谛握着她的手,让她浑身都颤抖不已。
“我有这么可怕,好像从第一次见我,你就在发抖。”听谛松开手,给自已倒了一杯茶,神情淡然的坐在床边。
梅若尘睁大眼睛看着听谛,轻声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情形。”
听谛淡淡一笑,俊丽潇洒,道:“我是龙族,龙本多情你应该有听说过,对于美人,我一向是过目不忘,更何况你和七夜长得一模一样。”
梅若尘本来欣喜起来,听到龙皇说记住自己是因为自己和爱人长得一模一样,她不禁低垂下头,不说话了。
听谛轻轻放下荼杯,走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道:“其实你和七夜一点也不像,七夜的眼眸是天上雄鹰的目光,环视天上,一派睥睨,而你的目光是小动物的目光,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凌虐。”
龙皇的目光在说话时,带上了三分邪气,本来端正的面庞因为这三分邪气居然看起来如同一匹荒山野狼,带着噬人的狠意。
这样的龙皇她从未见过。
沉呤半响,她看着听谛道:“你是故意想让我害怕,是不是?”
她反而平静下来,眼神清澈的看着龙神,道:“我不怕你,因为你不可怕,初次见你时,你眼中的孤独让人觉得你需要被人爱,谛,你的心肠比任何都软,滥杀无辜的事,你从不会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越这样,就越让人放不手。”
龙皇轻轻搂住她的腰,脸上陡然出现了无可奈何的神情,贴着她的耳朵轻道:“那你到底想我怎么做啊!”
她怔住了,下一刻,就被人压上了柔软的床铺。
脸上的面纱被人轻轻取下了,她惊惧的遮住自己的脸,痛苦道:“不要看,这张脸变得好丑。”
陡然,龙皇弹指,灭了烛火。
然后,龙皇狂暴的吻上了她的唇。
见到院落中烛火熄灭了,君酒浓愣了,随即,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坐在对面的红衣,轻啜浅饮,不动声色。
君酒浓苦笑不已,轻声的怅然呤着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红衣听罢,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中的金色鳞片,若有所思,道:“你虽然是她养大,但她对你未必无情,否则方才她不会紧抓着你不放了。”
君酒浓也垂下头,看着酒坛中清澈如水的液体,脸上终于有一滴泪滑进坛中,轻道:“可她爱的,终不是我。”
“所以你才放手成全吗?”红衣长叹一声,轻啜一口纯香的美酒,此酒入口醇和,但入喉以后,却有一股辛辣之气窜上脑门,薰得人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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