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的声音,也下了马车,见到的就是这幅让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古代的碰瓷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
红豆很是不忿,拿着鞭子就下来,道:“一百两,你抢钱庄呢!刚才我的马车走得好好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要报官,好啊,我们小姐才不怕。”
讹子闻言,坐地上又哭又闹,双掌拍打着地面,涕泗横流,叫嚷道:“没天理没王法了,撞了人不赔钱,还说我讹钱故意撞上去!你们这些人,有钱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还要买通官府欺压我这个贫苦老百姓,我不服,我要去告御状!”他倒是不怕被拆穿,常干这一行,哪能每个三两下子?
“你!”沈嘉月被气着了,很想一鞭子甩过去,或是驾车真碾过去,一百两,她才不赔。
成靖宁拉住沈嘉月,上前问道:“既然你说我的马车轧了你的腿,不妨检查检查,看是不是如你所说那般。”
讹子才不怕检查,拉开裤腿,露出伤疤来,流了很多血,伤口一片血肉模糊。成靖宁看过一眼过后,那人很快放下裤脚,坐着继续抹眼泪。她绕到马车旁,俯身看马车轮子,轮子上有残血。伸手摸了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像人血,倒像鸡血,估计有些时候了,血已经暗红,开始凝结成块。
“你这是鸡血吧?鸡血比人血稀一点,已经变暗红。最重要的是,还有点鸡身上那什么的味道。而且,你裤子上没有车辙印,既然你说我们的马车辗轧了你的脚踝,你的裤脚上应该有才是。” 成靖宁闻后说道。
讹子不想成靖宁会这么说,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不过讲理的话,他该去做状师而不是讹子,登时又是一番大喊大叫,蛮不讲理的道:“快来人呐!都来瞧瞧这无耻蛮横的嘴脸,明明轧伤了我的腿,居然说我弄虚作假,推脱责任不想赔钱!都来看看呐,这两姑娘歹毒的心肠,我上有老下有小,出了事谁来养她们呐!她们撞了人不赔,还仗势欺人要杀人!”声泪俱下,形象动人,很是凄惨。没多会儿,就冲出十来个大汉,将四人团团围住,有做和事佬的,有凶神恶煞要挟赔钱的,还有阴恻恻试图对她和沈嘉月上下其手的。
无赖成靖宁见过,但这种蛮横又拉帮结派的无赖,太让人头疼。沈嘉月挥着鞭子,狠声对靠近壮汉道:“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哟,小姑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吓唬谁呢!想走,赔钱,把我这兄弟伤成这样,怎么也得赔个一千两吧!”一脸凶相的大汉,摸着下巴,目光赤?裸的打量成靖宁和沈嘉月。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讹诈令国公府的人!”红豆并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加上国公府又教导府中上下人等,在外要讲理,不得拿国公府压人。但眼下红豆忍无可忍了。
看沈嘉月和成靖宁衣着打扮普通,坐的也是一般富户乘坐的桐木漆的平头马车,并无令国公府的徽标,是以并不信红豆的话,大声笑道:“令国公府?我还是王爷呢!撞了人就冒充权贵亲戚,真以为我们几个怕了不成?快赔钱!”
成靖宁有些头疼,上前道:“几位大哥消消气,我和我姐姐是偷偷出来的,为了不被家中长辈发现,所以坐了辆没有家族徽标的马车。我们真是令国公府的人。”一般的勋贵家里,也常备一两辆不带徽标的马车,常作它用,尤其是偷偷溜出来玩儿的首选。
听她一番解释后,无赖汉子摸着下巴沉思。成靖宁又继续道:“几位都是跑江湖混口饭吃的,讨生活也不容易,这样吧,我们陪十两,再多的就没有了。如果几位硬要赔几百上千两,我们不怕去见官,令国公府可没那么好欺负。”
为首的汉子听过成靖宁的一番说辞之后,踱步沉思一阵,不信的再次打量她和沈嘉月,加价说:“二十两!”
“我们两个身上的钱加起来也只有十二两,二十两真的没有。”这次出门,没有戴玉簪子金钗之类的贵重首饰,加上她们买东西花出去了不少,成靖宁只好讨价还价。
“把钱都拿出来看看。”混混头子显然不信。
成靖宁钻进马车取银子,沈嘉月也跟了进去,对成靖宁说:“你们坐好了!”赔什么赔,她才不赔!敢欺负她,看她不回家告状,让几个哥哥出马,狠狠地治一治这些没眼色的混混。
“不好,这两个丫头要跑!”意识到事态不对,立刻有人喊道。
十几个人往马车前一站,沈嘉月倒真不好往前冲了,忙勒住缰绳。
“小丫头挺横,找死吗!”原本他还想有商有量的解决,哪知这姑娘这么狠。
沈嘉月扬着马鞭站在车上,高昂着头,大声道:“找死?找死的是你们!”
又起了争执,成靖宁只好把包好的银子拿了出来,准备继续调解。嘶鸣的马叫声,引来骑马路过的人。一声极具威慑力的男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声音似曾相识,成靖宁登时想到去年六月十九晚上,那个沉静如水的声音,立刻道:“萧大哥救我!”
听到妹妹的声音,成永皓奇怪道:“靖宁?”下马来挤进人群中,问道:“怎么回事?”
成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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