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亲热道:“总算把你盼来了。”
“有老姐姐惦记,怎能不早些来?”沈老夫人笑道,在王老夫人的身边坐下。顾子衿领着成靖宁上前行礼,王老夫人直夸沈老夫人有福气。
“一年多不见,小丫头长高了,变得更漂亮了。”王老夫人上下打量着成靖宁,去年她女儿冥诞时,还是个瘦弱的蛮丫头,眼下就大变样了,甚觉新奇。又佯怒着质问沈老夫人:“怎么藏着现在才带出来?怕有人抢么?”
沈老夫人叹气道:“这丫头在崖州出生,那里艰苦一直没养好,又瘦又黑,还体弱多病,只好让她在府里养着。再来她规矩没学好,出门若是不懂礼数就糟了。看她现在的样子,在府里的两年总算没白费。”
“过来我瞧瞧。”王老夫人招呼成靖宁说,她唯一的女儿早逝,家中只有一个孙子,很喜欢成靖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规矩也好。常听顾大师夸你,可见是个有才华的,上次送你的那套画具可还能用?”
“老姐姐别夸她,也是画着玩罢了。”沈老夫人谦虚道。
“哟,你把它也带来了。”注意到成靖宁怀里的猫,王老夫人啧啧称奇。
行过礼之后,成靖宁上前道:“多谢老夫人赠笔墨,用得很顺手,比翰墨轩里卖的还要好。一年前老夫人赠猫给晚辈,一直没机会上门道谢,现在趁这个机会得好生感谢一番。想着您是爱猫之人,所以就把小猫抱来给您看看。”
“养得真好,比我强多了。”王老夫人看着成靖宁怀里毛茸茸的家伙,圆滚滚的,身上渐变烟灰色的长毛,如缎子一样光滑,瞪着琉璃般的眼珠四下张望,一点也没害怕的情绪,嗲嗲的叫了两声,怪逗人喜欢的,“给我抱抱。”
噜噜不认生,窝在王老夫人怀里满足的打呼噜,很亲昵的去蹭老夫人的下巴。“哟,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可比我那对讨喜多了。”
“去年答应老夫人画萧夫人的画像,练了一年多,眼下总算有拿得出手的成品了。还请老夫人过目。”成靖宁吩咐水袖和花月把装画的盒子抱上来。两个丫头展开一人高的画卷,画里是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
夜月之下,昙花盛开,空中萤火点点,美人一袭蓝衣,站在一棵合欢花树下,仰头望着树上的欲扑下来的白猫。美人面容含笑,带有闺中少女的天真。
“晚辈没见过萧夫人,只好凭借想象和您给的画像来画,画得不好,还请老夫人见谅。”成靖宁说道,担心王老夫人不满意,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
王老夫人抱猫的动作一滞,泪水盈眶,想着今天是乔迁大喜的日子,忙抹了泪,笑道:“很好,你画得极好。我那丫头就喜欢波斯猫,昙花开的时候,经常抱着猫去赏花。多谢你了。锦环,快收起来,选个日子挂到她闺房里。”萧夫人过世多年,王老夫人还保留着她留下的一切。
一阵唏嘘寒暄之后,王老夫人应成靖宁的要求,命人带她去看那一对波斯猫。此间又有几位武将的妻女到来,宣德堂内一时热闹非凡。不过前来赴宴的女眷不多,除了永宁侯府,就是令国公府的女眷和几位武将的妻女。
王老夫人的猫养在另一处院落,专门僻了两间屋子养着,里面有许多猫的玩具,还有木质的爬架。丫头打开门,成靖宁见到的是宛如贵妇般雍容的白猫,揣着小脚卧在窝里,慵懒得很,有一种蔑视天下的女王气场。成靖宁看着怀里的小调皮,难道噜噜随爹?
果不其然,成靖宁很快看到一只烟灰色的长毛波斯猫,身材矫健,来去如风,敏捷的在架子上蹿来跳去,相比较之下,噜噜那点小打小闹可以完全忽视。好奇心重的烟灰色大猫看到噜噜,已经踩着猫步走了过来。
成靖宁放下噜噜,噜噜很主动的凑过去闻大猫。噜噜性格讨喜,在永宁侯府喜欢追着可可玩儿,喜欢和人玩儿,这种事情做起来轻车熟路,很快赢得大猫的好感。加上本身的血缘关系,噜噜很快和大猫玩儿到一块儿去了。
“麻烦你们几位照看,我走的时候再来接它。”成靖宁对看猫的两个丫头客气道。
回到宣德堂,令国公夫人卫氏、世子夫人谢氏和大奶奶邹氏也已经到了,正和王老夫人、沈老夫人说话。成靖宁来时,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令国公夫人卫氏笑容满面,对沈老夫人说:“你总算舍得把靖宁带出来了,还真当要藏一辈子呢。比起上次,靖宁的气色好多了。”
“舅婆好。”成靖宁问候着祖母娘家的几位长辈。
令国公夫人还不知沈老夫人曾想将成靖宁嫁给沈珵的事,对成靖宁很是亲热,一旁的世子夫人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心底里仍是不屑,短短两年,她就不信成靖宁真的脱胎换骨,面子上的事,谁不会做?照着往日见亲戚的小姑娘那般,高贵的赏下两个镯子就没再说话。倒是大奶奶邹氏对这位成家表妹好奇得很,碍于婆母不喜,只好在旁边站着。
还有一些武将家眷,成靖宁一一见过,之后很规矩的站在顾子衿身边,听长辈们说话。其中一个冗长脸的中年妇人摇着团扇打量永宁侯府的几位,看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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