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死。”
洛神回过神来,侧过脸去,冲他苍白地笑了笑,说道:“没有,你说得很好,多谢你。”
然后她的手从我手心抽离开去,径自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目光片刻也不敢离开她。
----她打算做甚么?
洛神走到不远处的雨霖婞身边,将雨霖婞拉到一旁站着,用很低的声音跟雨霖婞说了几句附耳的话,她的声音太小了,我几乎听不清楚,就见雨霖婞的表情先是有些疑惑,继而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到了最后,她脸上已是风云变幻,复杂之极,我根本形容不出来。
终了,雨霖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般严肃的神情,与平常笑得一脸妖娆的她判若两人。只见她嘴巴动了动,对洛神说了三个字,我的眼睛比常人锐利一些,辩得出雨霖婞对洛神说的是:“放心吧。”
放心吧?
为甚么雨霖婞要对洛神说这三个字?洛神到底跟她说甚么了?
我看到这,紧紧咬了咬嘴唇,心里则揪得紧紧的,甚至有些不甘的泛起酸来:到底甚么话不能让我听到,却去跟雨霖婞说?
洛神,你在想甚么?那么多的事,你偏生要一人承受,如今情愿和雨霖婞说,也不愿意和我分担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令你失望,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能让你依靠呢?
我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就像被抛弃了一般,站在原地,心里几丝涩涩的苦。
终于,洛神和雨霖婞说完话,转过身来。她抬起头,在那里望着我,脸上则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我看见她对我笑了,心里竟然又突突地跳个不住,像撺了一只兔子在怀里似的。我现在才明白,我的心情几乎随着她而旋转,她喜我则喜,她悲我亦悲,如今,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
她向我招了招手,轻声道:“清漪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先是一愣,接着满怀欣喜,嗫嚅一声答应她:“好......好。”
她白影翩然,转身就朝墓门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这时只听到身后端宴叫了一声:“哎,洛姑娘你别走呀!甚么话神神秘秘的非要到外面说,就不能让我们也听听么?”跟着就是雨霖婞轻叱端宴的声音:“你别说话,一个大男人话那么多作甚!在那好好坐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等下乖乖给本姑娘说清楚,可不要再婆婆妈妈的。”
“甚么?!姑娘你还要问?!我该说的可都说清楚了!”
“先前那是死鬼问你话,现在轮到我了!给姑娘我挺直腰杆坐好了!”
他们声音嘈杂,其中还夹杂着几声花惜颜的轻笑,在身后兀自远去,而我的目光落到前面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上,心里跳得厉害,虽然带着几分疑惑,更多的却是满溢出来的欢喜。
出了墓室门,洛神就沿着右边的墓道在前面一直走,墓道里寂静得厉害,除了我们二人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身后墓室里传来雨霖婞,花惜颜和端宴三个人的声音,咿咿呀呀,并不分明。
洛神走得很慢,长明灯的火光若水一般流淌在地面的墓砖上,昏黄而柔软。她就踏在那条昏黄的水流上,周身染了淡淡一层光晕,轻慢徐行,我则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阵子,离那墓室稍微远一些,她突然停了下来,而我因着一直保持向前的步伐,没留意她已经驻足,一下子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我心里霎时一乱。
而她低着头,张开双臂,刚好将我揉进了她的怀里。
独属于她的幽冷香气扑面而来。
此刻,我似着了魔一般,积压许久的感情瞬间就迸发出来,双手紧紧一圈,用力地抱住了她单薄纤弱的腰,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胸口,贪恋着她身上那一抹恬淡安静的气息。
她这冷香馥郁的怀抱,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下,更显得珍贵万分。
“洛神......”我叫了声她的名字,除此之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甚至忘记问她为甚么要单独将我叫出来。我甚么也不想,就想这样抱紧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古墓里,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甚么,我甚至想到最坏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也许我会死掉。
所以,我哪怕多拥有一瞬的时间抱着她都好。
我不奢望太长,就是此刻就好。
抱了一会,她松开了手,目光柔和地望着我,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一愣,旋即低声道:“甚么东西?你叫我出来......是,是要给东西给我么?”
她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薄薄的物事来。那物事通体呈现出一种血红的颜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通透,我一看,竟然是两条鲤鱼形状的琉璃玉佩,如今已然拼做了一块。
我见了那血色的琉璃玉佩,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不是先前洛神她从楚王妃陵墓里拿出来的血色鲤鱼玉佩么?
洛神纤长的手指一挑,将玉佩分作两半,一半收回自己的怀里,再将我手心展开,另一半则放到我的手里,柔声道:“现在,它是你的了,收好它。”
玉佩触手冰凉,明明那么的薄,我却觉得有万斤重量,诧异地望着她,问道:“为甚么要给我?我记得这是你从那楚王妃手里......”
我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了,因为这么久以来,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这琉璃玉佩早先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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