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转身就朝墓门快步走去,走得几步,就听见后面又是一声:“咔哒。”而且咔哒之后,又是一声十分细小的摩擦声,好像是甚么尖利的东西摩擦地面发出的。
不会吧。。。。。。?
这接连的声响当真激得我头皮发麻,果然一个人出去踏踏青,逛逛街倒还是可以,而这一个人在古墓里瞎晃荡还真是件不靠谱的事。
我忍着恐惧,猛地一回头,就见先前那青铜棺后面,竟然开出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朵。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再仔细定睛一看,发现那还真是一大片簇拥的花瓣,大约有半个人高,火折子散发的光辉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在暗黑色的背景下越发衬得鲜艳夺目。我将这一大堆花瓣数了数,一共九片,整个就像是那种开了屏的花孔雀的一般。
看到这,我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加之从船上下来到现在,没有喝过一口水,此番更加感到口干舌燥。忙将锦瑟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手里,脚步后移,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开花的棺材,这简直是挑战我的常识和接受能力。
感情里面的粽子,还是只会开花的主?
我正想着,突然就见青铜棺后面那簇散开的花瓣陡然一紧,这状况就像是一把油纸伞被人突然间收拢了来,而我简直无法想象,那簇花瓣,竟然,竟然会动!
紧接着就见那团花里胡哨的花瓣闪电般从青铜棺后面一跃而出,速度快得骇人,直接就朝我这边飞了过来,我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掉转脚步一侧身,哪知道那花瓣比我还快上几分,转瞬间就到了我面前,与此同时,我感到脖子上一阵钻心的疼,忙扔了火折子,用手一摸,湿润温热中带着粘稠,竟然是满手的血。
我还没看清楚袭击我的那东西的面貌,就被对方放血了,一时间吓得腿软,而脖子上还是湿漉漉的,有一股热流沿着脖颈一直往下,血流不止。
先前那火折子跌到地上,兀自光影摇晃,四周显现出一片妖异之景,除了我大口喘气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任何声响。我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往后退,一边扫视周围,却发现那袭击我的“花瓣”此时根本就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那东西起码有我一半高,体型这般大,而且这墓室面积也并不大,又没有如何遮挡的地方,它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不过这时候想这个也无用,当务之急还是逃命,留着命逃比留着命想更划算。虽然瞧不见,但是我知道这东西肯定就在附近,而且这东西的速度当真是骇人,本来我自诩我的移花步就很快了,哪知道这东西比我的移花步还要快上几番。
很快我就退到墓门的位置,血却流得更厉害了,我渐渐觉得有点头晕眼花,低头一看,地上斑斑驳驳的全都是我的血,满目暗红。
我心说这下真是糟糕,脖颈处历来是人的命脉,有时候脖颈处足以一招致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了那条最重要的血脉,总之能感到血正在不间断地流出来。
不行了。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连带着握住锦瑟的手都在颤抖,而就在这时,我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咔哒。”
我失血过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晃晃脑袋一听,就听见又一声:“咔哒。”
这下惹得我出了一声冷汗,脑子也一下子吓醒了,当下顾不得那么多,迈开步子就要朝着墓门跑去,而与此同时,就见“咔哒”一声,一个半人多高的东西从天而降,稳稳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眼前是一张酷似夜枭的怪脸,上面着生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像猫不是猫,像鸟又不像鸟,身上毛发洁白若雪,尾部则着着这一簇五颜六色的东西,乍一看,就像一大片浮花在身后缓缓晃动着。
原来先前我误认为是花瓣的东西又哪是甚么花瓣!分明就是九条毛茸茸的九色尾巴!
而更令我觉得恐怖的是,那家伙在地上的血迹上嗅了嗅,原本绿油油的眼睛突然间精光闪现,紧接着,它低下头,对着地上我的鲜血疯狂地舔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哟~过年哟~抱姑娘哟~
☆、驯
我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立在一旁,盯着这东西跟疯了似地舔舐我残留血迹的摸样,盯了片刻,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由头到底席卷而来。
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这种程度的恐惧,以往我遇过的匪夷所思的物事也算不少,每次都能幸运地化险为夷,当然其中都要托洛神的福。可是我明白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眼前这东西看我的神情,是那般的贪婪,那般的阴狠,分明就是要将我撕成碎片。
它想喝光我的血,吃光我的肉。
连骨头渣子也不会给我剩下。
很快它就将地上的血迹舔舐得干干净净,抬起头来时,我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了被放大无数倍的贪欲。它似乎对我的血很是执着,尖利的牙齿龇出嘴边,微微露出的舌头染着一片灼人的猩红色——那些都是我的血。
它在前面冷冷地盯着我,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像。我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和它对峙,明明是极其短暂的一瞬时间,我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年。
四周太过安静。
只能听到我低而紊乱的喘息声。
我周身绷得紧紧的,像那种被大幅度拉开的弦,就等着凌空射出去的那一刹那。脖子上的伤口貌似不再流血,不过依旧粘糊糊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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