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仅仅从小姐那一行字之间,瞧出了‘才情横溢’?
她怎么没觉得?
墨随儿道:“我自然认识字!”在这个时代,识字的丫鬟不多,一般也只有认字的下人才能被安排在正经的主子身边伺候。
霍重华脸色不知不觉就变了,好一个楚小姐,那日还诓骗他说自己的丫鬟不识字!他霍重华竟然也有被人骗的一天!
这厢,霍重华当着墨随儿的面,将那纸条撕得粉碎,道:“这下你们家小姐该放心了吧,还有,你回去告诉她,倘若她真有心,明日中午在悦宴楼见我,这种事总要当面商榷才能让人信服。”
墨随儿见霍重华大有孟浪之举,总算是想起了在哪里见过他。
那日普陀山……还有那一次海棠宅!
墨随儿瞪大了眼:“你!……我家小姐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原来他是霍家的庶子,小姐怎么会和这种人牵扯不清的!
此言一出,霍重华已经踢了驴腹往前走了,人未回头,声音却传了过来:“去不去皆随你们家小姐,误了时辰可没有下次了。”
墨随儿见此人傲慢至斯,方才的那点好感消失殆尽。
还仙人之姿呢?哼!现在看来就是个跳大仙的!
墨随儿回了楚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同楚棠说了一遍,“小姐,那人实在可恶,您千万别当真去见他,单是老祖宗那里可是不饶的,况且多大的事,您不同向大夫人,亦或是老祖宗说呢。”
墨随儿似乎对霍重华很有成见。
楚棠很疑惑,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墨随儿这般厌恶了?
她也不愿去求人的,只是有些事还真不能对楚老太太和吴氏透露半个字,她也无法拿出合理的解释,说是霍重明将来会死在他的庶弟手上。
楚棠摆正了脸色:“随儿,你跟了我多久了?”
墨随儿想都不用想:“回小姐,八年了。”
楚棠又道:“既然你已经在我身边伺候了八年,咱们主仆二人今日就把话说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很清楚,这今后你只要按着我的吩咐办事便是了,旁的不要多问,你和巧儿都是我院里的人,我不会亏待你们,将来一定给你寻门得体的亲事。”
墨巧儿打了珠帘进来,就听到自家小姐稚嫩的嗓音说了这一番话,笑道:“小姐,你可别拿奴婢们说事了,小姐走到哪里,奴婢们就走到哪儿,伺候小姐左右总好比过给那些没良心的当牛做马的强。”
童妈妈这时也走了进来:“你们这两个丫头又胡扯什么?仔细着把小姐也给带歪了。”
楚棠却见童妈妈过来,借机道:“妈妈,我明个儿想去衣料铺子给湛哥儿裁两身夏裳,你且去马房那里跟管事说一声,提前套一辆马车过来。”她语气如常,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墨随儿虽然知道小姐的用意,但肯定不至于违背小姐的意愿。
童妈妈笑道:“难得小姐记挂着小少爷,老奴手头的忙完秀活没几日就完工了,届时再陪您一道出去。”
楚棠又道:“妈妈且忙你的,我身边有随儿和巧儿二人,沈管家还指派两名小厮,你还怕我被人劫走了不成。”她似打趣道。
童妈妈未察觉异样,想着还有两床夏被还没赶制出来,便道:“也好,那老奴这就去马房。”
光天化日之下,是没有人敢动楚家的小姐的。
是以,第二日童妈妈便放心的由着楚棠去了。
这一路上,楚棠命小厮绕着几家成衣铺子转了几圈,先是给湛哥儿选了几样料子,大约估摸着尺寸便付了定金,而后又弯弯绕绕的,这般掩人耳目,逛到了晌午,这才在悦宴楼停下。
楚棠正寻思如何同霍重华碰面,就有小二上前,恭维的笑道:“有位姓霍的公子让小姐移步雅间,酒菜都已经备好了。”
那小二见楚棠娇小稚嫩,又道:“小姐有这样以为兄长也是有福气的。”
兄长?
福气又是从何而来?
楚棠刚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二楼小阁有人倚在窗棂旁,那样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许是日头太大,她看花了眼,那人的唇角分明的一丝似笑非笑的得意。
楚棠上了小阁,门扇一打开,那一桌子的佳肴更是她晃了眼,小二道:“姑娘啊,你兄长说了,今个儿给你祝贺生辰,上的都是小店的招牌菜,小的这就不打扰了,二位慢用。”
随着小二的退去,门扇被人合上。
别说是楚棠了,就是她身边的墨随儿与墨巧儿也是一愣一愣的。
小姐的生辰怎会是今日?
楚棠肯定也知道这顿饭大概是她掏银子了,虽说日后的霍重华是帝王跟前的大红人,执掌六部,权倾朝野,叱咤官场,但今时今日的霍重华,他就是个霍家庶子,而且此人却无半点自觉自悟,是当真拿她孩子耍了?
霍重华很绅士的给楚棠拉了椅子,墨随儿与墨巧儿防备式的不让他靠近自家小姐。
霍重华也不强求,自己在对面落座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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