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腰,也不知道过几个月如何能装得下一个孩子?!
霍重华的脑中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一句。
饶是他博学多才,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头一遭遇见,又是自己的亲骨肉,难免忧心。
霍重华扫了一眼石案上的饭菜,对下人道:“从明日开始,四奶奶吃的东西都让奎老亲自查验才端过来!”
青柳儿忙应下,四爷脸色很不对,她还是很畏惧主子的。
楚棠却是觉得吃食不用那么在意,“老师是客,哪有你这样要求客人做事的?”
霍重华给楚棠剥虾,道:“我也是为了师门考虑,除了我霍重华的儿子,谁还能继承师傅衣钵。”
楚棠:“……”
正走到月洞门处的奎老险些被自己绊倒。他还活的好好的,这个臭小子已经开始筹备师门传承了?!
霍重华尚且如此?他儿子要是生出来,奎老都不太敢教了。怕是会少活多少年。
楚棠先看到了奎老,拉了拉霍重华的衣角:“你少说两句,老师过来了。”
霍重华耳力过人,他自然知道奎老过来了,没有转身去看,只是对下人吩咐道:“再备一副碗筷。”
楚棠起身,欲要回避,却被霍重华拉住:“老师是自己人,又是在江湖上流荡惯了的,不在意那些虚礼,你不需回避。”
奎老更喜欢楚棠,觉得她乖巧懂事,要是自己收的徒弟是她,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奎老摇着蒲扇落座,霍重华从头到尾也没怎么敬他。
楚棠抿唇偷笑。这师徒二人其实感情很深,表面上却是冤家一样。
丫鬟端了酒上来,霍重华尝了一口,问:“这酒是哪来的?”他平时鲜少饮酒,府上唯一备着的只有秋露白。
楚棠道:“表哥让沈家酒庄的管家送过来的,是陈年女儿红,你不喜欢么?这一坛子酒可值二十两银子呢。”
霍重华没有再说什么,兀自品了几口,淡淡道:“喜欢。”
奎老是个不沾酒的,吃了几口菜,说起了前日的事:“天乐,你是怎么查到慕王妃的窝藏地方?我今个儿去康王府,听他们几人说,陛下那日险些遭了埋伏。”
楚棠在场,奎老没有提及皇后替帝王挡箭,昏迷不醒一事。
这时,楚棠吃饭的动作突然一滞,因着情况紧急,她顾不了那么多,先让霍重华救了人再说。可真要让她解释如何知道慕王妃的下落,她真没法解释。
霍重华眸色微敛,还在继续剥虾,这时帮她拦下了尴尬:“是探子查到的,好在帝后都安然无事。”霍重华瞪了自己的老师一样,暗示他不要再提了。
奎老憋了憋嘴,他当年虽不是状元,可好歹也是在一甲之内,不该说的话,他自然不会说!
奎老离开之后,银月已经出来了,院中景致极好。
霍重华两年前命人将这座宅子大肆修葺了一番,之前还看不出来有多精致,现如今却是处处春//色,院子的西南角,爬了满墙的蔷薇,在晚风中腾起层层的花浪。
入夜,楚棠洗漱好时,霍重华已经上榻,他今日歇下的特别早,估计是真的累了。
内室的烛火已经被人剪了烛芯,此刻燃的正旺,楚棠走上脚踏。一般大户人家,家主都是睡在里侧的,霍重华却让她睡里面。
他现在就躺在外面,个头又高,整个人将床的外侧挡住了,楚棠要爬过他的身子才能到里侧去。
以前都是她先睡,他后来才上来,还没遇到过这个问题。
楚棠先上了/床榻,借着内室的光亮看了霍重华一会,他此刻的眉间还是皱着的,模样却还是能令全城女子倾心的状元游街时的潇洒。
楚棠小心翼翼从他身上跨过,却正好一只脚踏在他左边,另一手还踩在他右侧身子时,这人突然就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时,楚棠唰的脸红了,她真不是存心要跨在他身上的。
“我……我要睡了。”楚棠很快迈过了右脚,做贼一样了掀开了薄衾盖上。
霍重华满腹心思被她搅乱,侧过身,长臂搂了她,连人带被卷到怀里:“棠儿才有孕两个月,你听话,现在不是想时候。”
楚棠:“……你别胡说!”她到底想了什么了?
霍重华有意逗她,想让她放下心理包袱。
楚棠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翻过身与他对视,主动道:“你就不想问问我让英娘送给你的那张图纸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她画的东西,他一看就能认出来。
霍重华不是不想知道,是怕结果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楚棠灼灼而视的目光中,他闭上了眼:“为夫累了,你乖些,早点睡吧。”
楚棠知道他累,也知道他在回避。
他不问,到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真的不在意?
楚棠在孕期,很快也睡着了。
耳畔传来清浅的呼吸时,霍重华睁开眼,盯着楚棠的眉眼看了一会,尤其是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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