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梅送抵连府后,方向盘一转,往铜锣湾方向开去。
他还在气头上,气她是个好色成性又不懂在情敌面前栽培形象的蠢货,气她见他走了还傻站着不懂出来追他。
今晚本是个难得的好时光,偏偏她赢过一次马后似乎把运气都赌光了,凭空闯进一匹厚颜无耻的“野”马来闹场,害他还得把展三爷召出来。结果,甜甜蜜蜜的二人约会变成鸡飞蛋打的四人帮。
次次都这样,恰逢他们一约会就必有个“意外”来横插一脚,苏拉没走之前是苏拉,苏拉一走又马上来了个小苏拉。
可恨,那小苏拉模样比他俏,年龄比他小,还和她很聊得来!
朝公子重重捶打汽车喇叭,惊了整条巷子的猫猫狗狗。
浪女人,又疯去哪里了还不回家!和他刚吵过架就在外过夜,苏拉虽然讨厌,起码他在时那人屁都不敢放,夜夜乖乖守在家里侍寝。
守在老黄家门口到深夜的男人脸色比黑夜还深沉,他甚至猜测难道几人真如“四弟”今晚说的,在他走后马上迫不及待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苟合,开所谓的yín_dàngy,背着他,两龙一凤,寻欢作乐!
这男人一瞎想,脑洞能开到天际去。
朝公子等不下去了,把车开回跑马地公寓。
大深夜的,他搬了一叠教案,泡了壶提神醒脑的浓茶,坐客厅里自斟自饮,情绪时高时低。
五六点钟时,他又将办公地点搬到大门口,两眼看着文件,耳朵却竖的比狗精,一有风吹草动便往显示屏观察门外是不是有个女人抱着赔礼傻坐在他大门口地上。
这期间,朝公子的心理变了又变:
六点,她就是把整间内裤店都搬来也不给她开门!
八点,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可能人堵路上了,等下来时勉强给她留条门缝吧。
十点,他将那份看了一早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心中认死了那个杀千刀的女人这会儿肯定在哪个男人的肚皮上起不来!
朝公子以为这次的情况会和上次二人拌嘴的情况一样,满心期待某人的赔罪到头却落了空,昨天还丰神俊朗与她约会的男人,隔日就被猜忌、嫉妒和失落摧残到面容憔悴。
黄小善有他公寓的钥匙,朝公子小脾气一上来,索性把大门所有安全锁都上了,tuō_guāng衣服倒床上补眠,打定主意就算在他睡觉期间人来了,他不开门,她也休想用备用钥匙进来!
要说,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玩脱了,黄展二人在警察宿舍的浴室来了场狂风暴雨般的苟合后,第二天拂晓男人便被臂弯里滚烫的ròu_tǐ热醒,一摸她额头,满手汗不说温度还高到吓人,人直往他臂弯里钻,小嘴开开合合尽是些零碎的呓语。
轻拍她面颊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只是梦呓依旧,枪林弹雨面前都不皱一下眉头的小三爷有点紧张了,安置好她后跃下床打算去取医药箱,走动间衣摆却被拽住。
床上的女人双眸紧闭,小脸烧的通红,嘴唇却有些灰白,鼻头吃力地喘息,瞧着似乎有话要说。
展风蹲身,边摩挲女人滚烫的小脸边附耳到她嘴边,听见她弱弱说:
“阿,阿逆,我想吃蛋挞……”
而后莫名哭泣起来,挨着展三爷的面颊不停嘟囔想吃蛋挞。
展三爷知道她不是想吃蛋挞,她是想见昨晚伤了她的男人仰或是被她伤了的男人。拨弄着她被汗打湿的碎发,虽然她现在模样凄惨,但心胸宽广性情刚毅的男人突然看她非常不顺眼。
薄唇附在灰白的小嘴上,他也喃喃低语:滥情人,生病了还念念不忘男人,你就是这样才容易着了男人的道,一辈子被男人压着永无翻身之日。估计,你就喜欢被男人压一头,唉,真拿你没法子。
三爷现下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既想把人捧手心宠着,又想提桶冰水当头淋她个透心凉,恨不得让她再烧的高点,最好烧成一滩烂泥。
想归想,但,哪里舍得。
点点她鼻尖:孙子,你该庆幸你生病了,不然敢这么无视我,休想活着走出我宿舍的大门,非把你绑着当性奴不可。
脑中突然出现不当的词汇,三爷一惊,又掐掐她的鼻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职业素养都快被你攻陷了。
之后便忙里忙外伺候床上生病的女王大人,因为医药箱里只备有简单的退烧药,他将人扶起喂过药后等她体温稍微下降便打算出门采购。
临走前犹豫再三,看了又看床上病恹恹的小猫,投降般取出手机给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嗯,她在我这。”
“生病了,你能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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