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养了你这么个徒弟!都说了这是凶井,你给老子当这是那被清理得只剩下三两个歪瓜裂枣的废井!”
“老子直接抽死你,总好过你把自己作死给老子丢人!”
“让你练功,你给老子耍滑!几步路就跑得你跟要断气似的!下了井你还有命?”
“我叫你眼高手低!”
“等天亮你就跟老子滚回去,等我回家再收拾你!”
她听了一会儿动静,觉得没劲,就专心打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大凶,时不时有干这一行的人过来把在外围晃荡的鬼都清理过,还是因为他们这群人是专治鬼怪的,鬼都躲着他们,竟是一夜无事。
天刚泛亮,所有人都起了。
秦道爷赶小秦回去。
小秦低着头不说话。
路无归发现他时不时地拿眼瞄她,那眼神让她总觉得他藏着坏心。
他们吃了干粮,收拾好东西就朝黄泉井去,把小秦留在了原地。
走了没多远,路无归就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回头看去又没见到人。
反复好几次后,游清微问她:“怎么了?后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路无归朝秦道爷看了眼,没说话。这附近连只鬼都没有,又没有别人,能在后面跟着的只有小秦。她心说:“那三只鬼要弄死你,我绝对不拦着。”她朝那三个鬼道看去,只看到三个鬼道埋头赶路的背影,看不出那他们有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小秦。她觉得他们三个的警觉不比自己差,自己都能发现,他们应该也能发现。
白天赶路比晚上快得多,十几里路大概只走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阴沉沉的*格外萧瑟,破烂的符纸在阴森森的冷风中颤抖,吹落的符纸夹杂着垃圾杂物被风吹卷到天上打着旋,更添几分鬼意。
阴气重的地方白天也能闹鬼,至少摄青鬼是敢在这种天气的白天出现。
不过大概是因为这里有阴气很重的黄泉井的缘故,鬼都进了黄泉井,白天的*倒是非常干净。
路无归不知道这村子到底荒废了多久了,只看到村里那些枯死的树都腐朽了,倒在地上烂成了碎木渣。村里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土木瓦房,都已残破,塌了一大半,只有少数的房子只塌了部分房顶,还有一部分没塌的房顶被墙壁撑着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偶尔发出几声“嘎吱”声响。
秦道爷叹了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这村子的建筑和格局,以前应该是座人丁旺盛的大村子。”他又走到两个并排摆放的石墩子前,说:“看这牌楼,这村子至少是清代就有人住了。”他打量四周,又说:“前有照背有靠,青山环水,游龙回首抱明珠,朱雀展翅照正堂。这村子以前应该出过达官贵人。”
路无归听不懂,扭头看了眼秦道爷,闷不作声地朝黄泉井走去。
黄泉井并不在村子的正中间,而是在距离村头不远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座很气派的青砖砌的大房子,这么多年过去,旁边的屋子都倒得差不多了,这青砖砌的大房子还稳稳地矗在这。
大房子正门上的匾歪歪斜斜地垂在门口,要掉不掉的样子,年代久远,上面的漆都没了,字迹模糊得只能勉强看出后面两个字写的是“祠堂”。
门已经倒了,站在大门口就能看到正对大门的风水井。
这口风水井的阴气很重,大白天的都还有阴气往外冒,衬得面前这青砌大屋格外阴森。
她听到秦道爷的叹息声,扭头看去,心说:“你叹什么气?”
游清微见到路无归似乎不明白的样子,对路无归低声说:“这地方原本也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但这祠堂和风水井建的位置都不对,再看这祠堂和这村子里的房子建筑风格材料都不一样,说明是后盖的,把祠堂从别的地方迁到了这里。摆明了是有人利用这祠堂和这口井坏了这村子的风水,能动这手脚的必然是干风水这一行的,不知道有多大的仇,下这死手,祸延周围十几个村子。”
路无归“哦”了声,径直朝祠堂里的那口井走去。她头到井边,低头看去,只见黑幽幽的井里泛着水光。光滑的井壁上干净得跟刚擦洗过似的,连点青苔都没有。地气沿着井壁往外涌,在井壁上凝出厚厚的一层水汽汇成水滴沿着井壁往下淌。这口井阴阳井但比她家院子里的那口井要阴得多,还有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她拿自家院子的井和这口井对比了下。
白天,她看她家院子里的那口井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口水井,和村里的其它井没有什么区别。面前的这口井则显得很汹涌,偏井中又静得格外诡异。有地气往外涌,说明下面有泉眼、或井眼在往上渗水,那么水底下必然不平静,这种不平静会使得井里有很细微的水流涌荡,也就是说动静是从内自外扩散开来的,但这井……
路无归说不好,只觉得怪,特别怪。
她皱着眉头,凝神定睛朝这井看去,越看,这井底下越黑,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估不出这井有多深。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井下有潜伏着极其危险的大家伙,不能下!
周围三十里地活物死绝,连棵树都活不下来,但这井是活的,还往外冒着地气,说明这里的风水未绝。
一个念头自她的脑海中飞速地一闪而过,惊得她大叫一声:“有人抽了周围的风水养这口井!”她叫完,就觉得自己没头没脑地喊出这么一句有点不妥,再朝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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