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子。
游清微愕然惊问:“舍利子?”她诧异地看向路无归。舍利子不是佛门高僧才有的么?
路无归拈起其中一颗看了看,说:“好像是我的。”说完扔回左小刺的手里,还“呼”地一声吹了吹烫得有点疼的手指。
左小刺无语,说:“从你脊椎骨里烧出来的东西,当然是你的。”
路无归看了看,把左小刺托在掌中的那红布一包,塞给游清微,说:“这对人来说是好东西,快收着。”
左小刺很无语地看了眼路无归,一脸不解地说:“我和乾哥嘀咕了一路都没研究出这是什么东西。说是鬼道三人走阴挖坟找的那种阴珠吧,阴珠属纯阴,沾阳气就化,焚尸炉里的高温一烧早没影了。难道是鬼妖阴珠变种?”
游清微把那几颗珠子裹起来塞给路无归,说:“这东西对你有好处,你如果知道怎么吸收它,就把它用了,如果不知道,拿其中最小的那颗给我,我拿去找鬼叔他们交换吸收方法。”
路无归一脸嫌弃地说:“我要供饭,不要这个。”
游清微看得出来路无归是真的嫌弃,只好把这个收下,说:“那我装进你的骨灰罐里?”
路无归说:“我觉得你可以把它串成手链戴手腕上避邪。”
左小刺“呃”了声,问:“避邪?有香火力的鬼妖阴珠,鬼见到了得跟像遇到唐僧肉似的扑上来吧?”
游清微诧异地看向路无归,问:“这不是有香火力的阴珠?”
路无归斜眼看看左小刺,又看看游清微,说:“这是得到香火供奉、常年行走在阳光下的大鬼吸收到的香火和阳气凝出来的。这个打在那些比较弱、扛不住阳气的鬼身上能把它们烧死。”
左小刺挠着额头,一脸不解地看向游清微,问:“我的智商有问题?”她从游清微的手里接过那枚珠子,看了看,说:“像是烈火烧出来的琉璃,但好像不是克制鬼怪的纯阳东西……呃,珠子。”
路无归说:“一般的鬼怪沾到阳气就被烧死了。得了血食香火的鬼就能把吸收不了、又排不出去的阳气凝压在体内,这是香火力包裹阳气在至纯至阴中凝出来的阳火,对鬼来说就是阳毒。如果鬼压不住它,就会被这阳火毒烧得干干净净。”她对游清微说:“你戴着它,没鬼愿意靠近你。”
左小刺秒懂!她想到了她俩以前中阴毒的事,看来这珠子对鬼的杀伤力比阴毒对人的杀伤力大得多。
游清微沉默片刻,问:“这个对你有防碍吗?”
路无归说:“我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鬼。”
游清微听着路无归那骄傲自夸的语气有点莞尔,但更多的却是心酸,想笑,又更想哭,最终只能沉默着、默默地收下了那几枚珠子。
左小刺见到游清微难受,又从背包里拿出一顶宽沿运动帽,说:“小归归,给,这个帽子够宽,回头再在里面镇几道能挡住阳气的符纸,这样就算是正午时候你戴着帽子也可以顶着太阳出门了。”
路无归接过帽子捧在怀里,甜滋滋地说了句:“谢谢。”扔下句:“我去找鬼眼老头要画符的东西。”抱着帽子打开门出去了。
左小刺震惊地扭头看向游清微,问:“她都……这样了……还能画符?”
游清微亦是满脸惊愕,她的惊讶不比左小刺少。
左小刺说了句:“去看看。”赶紧跟出去,就见到路无归踩着凳子在货架上拿画符的黄纸。
夕阳斜斜地照进屋子里,屋里的桌椅货柜拉出一片阴影。阳光洒落在路无归的背后,如同照在透明玻璃上般直接透了过去——她没有影子。
左小刺惊得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路无归,只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手上拿着旱烟的鬼眼老头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路无归,连烟灰掉下来都不知道。好一会儿过后,他扭头看看外面的太阳,又再看看路无归,又再看看太阳,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重重地“咳”了声,问:“小丫头,你昨天捧回来的骸骨是你的吗?”
路无归从叠得整整齐齐足有一层多厚的纸里面抽出自己要的黄纸,跳下凳子,说:“是我的呀。”她说话间,翻出裁纸刀把黄纸裁成符纸大小,又取出画符的朱砂、墨水开始调墨。
她调好墨,拿起符笔准备画符,想了想,又跑回屋去把螭龙八卦盘抱出来掂在脚下,再起手拈诀凌空画了一道太极,以太极镇身又掐着诀来了通太极无极阴阳借法,这才提笔画符。
游清微见此情形,突然明白螭龙八卦盘对路无归来说意味着什么。
路无归把螭龙八卦盘给她意味着把命交给了她。
路无归为她而死,死后还把性命相依托的螭龙八卦盘交给她保管。
游清微怔怔地看着路无归,心腔间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所填满。
鬼眼老头起身朝路无归走去。
游清微上前两步拦住鬼眼老头,立在鬼眼老头的跟前看着他。
鬼眼老头没好气地翻了翻那本来就够多的眼白,说:“我就看看。”
游清微非常恭谨地抱了个拳,弯道行了一个大礼。
鬼眼老头悠悠地看了眼游清微,说:“这丫头缺心眼,你往后可得看牢她。”他那满是眼白的眼睛打量一眼游清微,又晃晃悠悠地坐回大门旁的凉板沙发上抽起旱烟来,他抽了两口,突然问了句:“小归归,你还能画天罡神雷符吗?”
路无归忙着画符,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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