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终于,椅子顿住了,莱曼再也没力气来第二次,喘着粗气,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们:“杀了我。”
“杀了你?”雪豹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们,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你,你的同伴弗兰克是名专业的军人,我毫不怀疑他的职业性,可惜,落到我们手里,也只是脚底的一只蚂蚁罢了,看来,只会和你白费口舌,我就直接一些了。”
啪,盒子摆在地上,雪豹从里面取出一个药瓶子,针管插进去,吸入,尔后推出些许药水出来,地鼠看着尖锐的针头,情不自禁地缩缩脖子,啧啧啧,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的药是什么,但是能让首长亲自出面调取过来,定能对审讯起到决定性作用。
雪豹准备就绪,点点下巴,地鼠狞笑着走过去,按住了本来就被缚着的莱曼,“你们想做什么?”莱曼感觉到死一般的恐惧,心也揪到一处,二话不说拿头去顶地鼠的胸口,却被拎住了后脖子,用力一压,地鼠像对折白纸那般将莱曼压下去!
针孔就这么刺入皮肤,莱曼绝望地大喝一声,他能清晰感觉到液体滑入血管的感觉,终于,那像蚂蚁咬一般的感觉消失了,针头拔出,莱曼好奇除了疼外居然再无其它感觉。
地鼠也吃了一惊,瞟了雪豹一眼,差点就想问出口,这药是啥,咋看上去一点作用没起?不过他平时没少被雪豹吐槽,这个时候开口,恐怕又是自讨没趣,只有作罢。
雪豹看着手腕上的军用手青,时间一点一嘀地过去,离发作时间不远了,刚才给莱曼注射的是东莨菪碱,英文名叫,是一种迟缓,镇静精神的溶剂。
听上去似乎平淡无奇,但是,这东西可使敌方神经松弛,昏昏欲睡,神志恍惚,甚至致幻,此时便可借机逼问情报,可谓事半功倍,当分钟指向9,雪豹不再看表,抬头:“我们可以开始了。”
莱曼觉得现在的昏昏沉沉与之前大不相同,眼前的一切像会移动,它们在转圈,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来回,他头晕目眩,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弗兰克!
“弗兰克,你没有死?”莱曼开口时,地鼠彻底震惊了,“我勒个去……”
雪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地鼠赶紧闭上嘴,看来他将自己当成死去的弗兰克了,见他眼神呆滞,双拳无意识地握着,雪豹将怀表里的照片凑过去:“你还记得他吗?”
“汉斯,汉斯……”莱曼的声音低低地,迷迷糊糊地说道:“你的兄弟,他,他不是死了吗?弗兰克,替他报仇,杀了那些狗杂碎!”
地鼠闻言扬眉,这家伙,说谁是狗杂碎呢?他挽起袖子,不悦地站在莱曼后面,雪豹已决心以假乱真,为难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是对手。”
“不,弗兰克……”莱曼像在低吟一般,声音时高时低,雪豹凑得更近了一些:“所以,我们需要找人援助。”
“卡尔不会同意的,你这个属于私仇,他说过,咱们的主要任务是寻找丢失的舍利子,完成先辈没有完成的任务,让我们伟大的英雄复活……”莱曼吃吃地笑起来:“英雄,我们伟大的英雄只是暂时沉睡而已。”
线,终于抽出来了,雪豹希望能抽出更多的东西,让队长回来时可见到他卧底的果实。
“不,卡尔的进展并不顺利,那些华夏人根本不顶用……”
“不不不,他这次找来的老头子是个厉害的家伙,没有赵一山,也能成事,弗兰克,我亲爱的弗兰克,”两人原本就挨得很近,此时,莱曼突然一脸迷恋地蹭上雪豹的脸轻轻磨着,这一幕让地鼠差点笑出声来,擦,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还有这种内情?
雪豹脸颊上的肉跳了好几下,扫一眼憋笑憋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地鼠,咬牙继续进行:“那个老头子……长什么样子?”
“没见过样子,弗兰克,我们看不到他的脸,是卡尔找来的,代替赵一山的人。”莱曼无意识地笑着,丝毫不知道眼前的“弗兰克”只是幻影罢了,“他知道我们要找的舍利子是什么样子,只有他知道……咱们抢到的,根本不是!”
知情人!地鼠微微张开嘴,兴奋地想开口,雪豹霸气地摆手,地鼠悻悻然地闭了嘴,双手抱在胸前,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只有他知道舍利子是什么样子?莱曼,这样对我们太难了。“雪豹感觉自己在施“美人计”,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是,为了任务,头皮发麻也得上!
“是的,只有他知道,那个家伙……嘿嘿,他说话的声音像个嗓子毁掉的人,弗兰克,我的头好晕,我的头真的好晕,我们,我们不应该不听卡尔的,他是咱们的大脑。”莱曼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轻到不可闻,站在他身后的地鼠一惊,连忙去探他的鼻息。
“糟了,这家伙的鼻息好弱,你是不是用错量了?”地鼠结结巴巴地说道:“喂,你刚才注射了多少?”
“你放心,一定没事,我刚才是按正确的用量来的,他现在只是因为空腹注射后产生的副作用,睡一觉起来,给点吃的喝的就没事了。”雪豹悻然道:“卡尔是他们的大脑,看来,这个卡尔是他们的指挥官,他和弗兰克都应该听这个家伙的,看来,因为汉斯的事,他们脱离了组织,开始肆意乱来,抢舍利子恐怕不是组织的意愿。”
“个人私怨啊,这么莽撞,死也不冤了。”地鼠不放心,又听了听莱曼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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