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那人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旦长安生变,那人迟早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秀芳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惊恐地望着姐姐:“囊中之物?”
秀宁望着她,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就是妻妾。”
漫天星斗下,两人共乘一马。
前方就是长安城了,子衣低下头去,伊人一直依偎在自己怀里,似是已经睡着了,秀容显得十分香甜而安静。晚风吹来,习习凉气,令人十分地惬意,子衣松了马缰,任马儿慢慢地走,自己则轻轻拥住了佳人。
君然正在子衣怀中做着好梦,却觉耳边痒痒的,实在忍不住只得稍稍睁开丽眼,却正对上子衣含着笑意的星眸,这人正贴着自己的脸颊坏坏地对着耳垂呵气呢。君然瞪了子衣一眼,似表示自己的不满,又在子衣脸上咬了几口,这才罢休。子衣在君然耳边道:“我们看星星,好么?”
君然调皮地揪着子衣的耳垂,子衣见星光下伊人端庄纤柔的风姿,衬着一身凤冠霞帔更显得楚楚动人,立时心中一荡,禁不住低下头去在伊人唇上轻轻一吻。君然一颤,却听那人在耳边道:“君然如今身穿嫁衣,不若今日就与子衣洞房花烛……”
“唔……”子衣肩头猛地一痛,已被君然狠狠咬了一口,“君然,好痛呢。”
君然嗔道:“不许子衣无礼。”
子衣笑嘻嘻地拥了佳人,加上刚才偷香成功,自是心花怒放,只欢喜地蹭着伊人的脸颊。
君然靠在子衣怀里,忽然望见前方长安城雄伟的夜影,心头立时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子衣要回去么?”
“君然,李世民再无退路,我必须通知他立刻兵变。”
子衣只觉手上一紧,君然有些不欢喜地道:“可是君然很担心呢。”
子衣回握了一下,轻声道:“放心,子衣会平平安安地回到君然身边的。君然且留在长安城外,这里应该更安全一些。”
夜幕下,君然站在农舍外,怅然望着子衣的身影愈行愈远,直至融入夜色中,再也望不到。
玄武门
第二日,子衣与秦琼、程咬金带着王猛进入长安城,宇文仕及负责看押突厥使团,并休养疗伤。在子衣的再三劝说下,蜜姬答应留在城外驿馆暂避几日,等城内有了确切消息再入宫拜见,只不停抱怨君然小姐竟被子衣私藏起来,连个闲聊的人都没有。
李世民心事满腹地向承乾殿踱去。
今日一早,父皇将自己宣进宫去,又是一顿严厉训斥。父皇,难道您非要逼孩儿走那一步么?大哥和三弟一直在算计我的部将,您却一直纵容他二人。为了保住秦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我违心地赞成了和亲,甚至将自己才认了不久的义妹送去突厥代替秀芳和亲,就是为了拖延一段时日,能够争取到父皇您的支持。却没料到,和亲的队伍前脚刚走,您这边又以突厥人向来不守信用,即使联了姻亲也有可能撕毁条约进军南下为由,要将我天策府内所有的兵将都交给元吉抽调,以作战备。父皇,一旦如此,那些部将还有命回来么?他日儿臣还能保住自己的命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出征呢?
然而自己的稍稍犹豫却触怒了父皇,他拿出前日太史令呈上的密奏,说太白金星从秦王府上空划过,天下当有兵变,父皇愤怒地质问自己,府内养着那么多的兵马,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想学前朝杨广弑父的举动?无奈之下,自己只得同意父皇的旨意,答应将天策府的名册于明日交给元吉,任由他调遣。只日后,自己该当如何呢?
李世民叹息一声,皱着眉头踱进殿内,却见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正同子衣、秦琼、程咬金叙话,几人看到他,都齐齐站了起来。李世民怔了怔,只觉子衣望着他的目光深邃而清朗,心下一虚,转开了眼睛,笑道:“你们兄弟三人怎的一齐回长安来了?”
子衣定定地望着李世民,这个人,他究竟想做什么呢?这几次进府,只偶尔见到长孙兄弟一面,他二人隔着老远朝自己使眼色,明显是想告诉自己些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自己的秘密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呢?为什么总觉得他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似的?君然的事情他到底参与了多少呢?抑或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若真是这样,为什么是君然呢?他究竟意欲何为?若不能明了这个原因,只怕日后自己与君然再无宁日。
子衣微微一笑,双手奉上李世民佩剑,朗声道:“全赖殿下英武神威,子衣已抢亲成功,和亲一事彻底告吹!”
李世民一震,望了望子衣,终是不动声色地接了佩剑,静静地听子衣讲述着,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只转过身去,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送卓君然去和亲,既可以对秀宁和秀芳公主有所交代,取得关外军队的支持,又可拖延突厥人南下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可以为自己赢得时间来争取兵权,顺带也可让眼前这人绝了对食的念头。只没料到,这人竟是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坚毅执着,竟敢孤身一人前去抢亲,她难道一点儿都不怕死么?就这么把自己的苦心布置一夕击毁!
宇文仕及奉了自己的密令,配合封三娘将假冒的公主护送至突厥,他应该比谁都清楚,长安哪里来的唐军二十万?自己又岂会下什么紧急手谕?可他偏偏就信了,偏偏就帮了潇子衣!还有程咬金,他和房玄龄知道子衣要半路拦截抢亲的事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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