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洗礼结束之后,各部落之人并没有立刻踏上回程,而是受莽山部落邀请,留在莽山部落参加庆功宴。
夜深,庆功宴还在继续,但众人话题的焦点——秦楚歌,却独自一人站在一座雪峰上,在自己的临时洞府外。夜风起,黑发随长袖飘逸,平静的目光不知是在遥望远方的石村,还是在仰望那一轮圆月。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深邃,仿佛可以看穿苍穹一般。突然,他的眉头一皱,瞳孔微微缩紧,一丝危机感临近。
秦楚歌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他不能动。他已感觉一种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杀气,只要他一动,无论什么动作,都可能为对方造成个出手的机会。就连一根肌肉的抽紧,也可能造成致命的错误。“难道是那些老家伙发现了什么?”他不能不防备。面对那些老家伙,他再有经验,枪法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忽然那人笑了,笑声优雅有礼,道:“果然不槐是莽山大比夺冠的高手。“秦楚歌保持沉默,却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白衣男子,仙气飘飘,竟然跟纪空十分相似。
他站在那儿,整个人仿佛都已变成空的.空空荡荡,虚无缥渺,让人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出手。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出手,你若要在背后杀我,我此时恐怕就不能站在这儿了。“秦楚歌微笑着,又道:“你和纪空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你,而是要击败你。“白衣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要杀你容易,要击败你就难得多了。“他向秦楚歌走了过来,脚步安详而稳定。就在这一瞬间,秦楚歌忽然觉得一阵虚脱,冷汗已湿透衣服。
从月光下看过去,白衣男子风度优美,飘然出尘。
白衣男子淡谈道:“什么时候,莽山大比的冠军如此谦虚了?嗯…呵呵。”
秦楚歌凝视着他,明白他是指自己刚才的第一句话。过了很久,秦楚歌才深深道:“你是谁?”秦楚歌在发现找自己的不是什么老东西时,就已经松了一口气,只是这白衣男子给他的感觉同样极度危险,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白衣男子道:“我叫陈枫,莽山部落的人。找你,是有件私事。“秦楚歌道:“什么事?“
陈枫道:“如果我们两个人之中,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你认为会是谁?
他的声音仍然优雅而有礼,显然对自己充满信心。“谁强,谁就活。“秦楚歌道:“这种事好像只有一种方法解决。“
陈枫微微一笑:“你可愿答应我的请求?”“求之不得。”秦楚歌明白,自己现在只有答应,虽然不知道这叫陈枫的家伙是什么人,但他给自己的感觉丝毫不必纪空弱,甚至犹有过之。
“那你可要全力一战啊。”说完,陈枫脚尖轻点,翩然的飞下雪峰。秦楚歌抓起长枪,跟了过去。
白雪纷飞的天气,两座雪峰之间的山坳中,两个人正在恶斗。一个人白衣如雪,手里挥舞着一柄雪亮的长剑,另一人掌中的长枪乌黑,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别有韵味。
秦楚歌的双眼越来越亮,脑海之中没有一丝杂念,全是旺盛至极的斗志以及已经被催至顶峰的状态。
鹅毛般的大雪在寒风中飘飘洒洒地落着,骤然间数道剑光照亮了略显晦暗的天地,赛过了晶莹的月光。空中出现了数道捉摸不定,异常诡异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里,便是一道令人心悸的剑光,竟让分不出来,这些剑光是哪一剑先出,哪一剑会后至,但绝对不是同时抵达。
而与这数道剑光里蕴藏的杀意不同,剑势尽情而去,却是与天地风雪混在一起,偏偏呼呼,有凌厉可怖,妙不可言,不知落处。
瞬息间,秦楚歌已经飘到了陈枫的身前,右臂衣衫呼呼作响,衫下的每一丝肌肉都猛烈地爆发出了最惊人的能量,于电光火石间出枪还击,拦,扎,撩,挑,绞,扫!
数道剑意遁天地而至,每一剑刺入天地间飘洒的一片雪花,然后,刺在了秦楚歌的耳畔,衣袖间,发尾,枪刃之上……全部刺空失效!
瞬息间的剑意竟全部刺空,剑势却未尽,犹如飞瀑从云间坠落,汹涌无比,难以抵挡。
陈枫长袖微拂,在这明亮的月光下,极其潇洒随意地在雪地上自在而舞,轻描淡写,却又妙到毫巅,无声无息之间竟然已经聚集了这般强大的攻势。
秦楚歌的身体瞬间爆发出无穷的雷弧,密密麻麻的雷弧相互交缠,组成雷网,形成雷球,更是带着一道与天地亲近的气息,在风雪的遮庇掩护之下,借着雪花的去势,疾如闪电,又宛若飘雪一般在第一时间,以雷霆般的的速度与气势,不退反进。
“好!”陈枫大声称赞。
轰轰轰!!!
烈日一般的雷弧圆球,雷霆出击,穿过飞瀑剑势,爆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白雪般干净明亮的长剑,剑尖在陈枫身前不停吟嗡颤抖,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战意,直欲一剑破去,拼命的轻鸣颤抖着,剑身上穿透的雪花,也开始有了羽化的迹像,仿佛那不是雪花而是羽毛,不是羽毛而是随风飘逸的剑气。
秦楚歌的脸上一脸平静,而那双眼眸里的亮光,竟是倏乎间敛去,化作了一片死寂一般的黯淡,无情无感,只余杀戮之意。就在穿过飞瀑剑势的瞬间,他仿佛再次身临斩仙台,一张张面孔出现在脑海,身体里似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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