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好亲自去看看情形。张霞淡淡地答应了,立刻带了人去布置,子衣考虑到敌方人数与自己先前看到的不一样,便与方华一起,带了那个监视的侍卫,爬到坡上去观察,长孙郦则负责各方协调。
那山坡是个碎石坡,只稀疏长了几棵大树。子衣拔出靴中藏的匕首,先爬上山坡,伏在石头后面偷眼望去,立时大惊失色。
只见对方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身有血迹,头上秃顶,双目精光闪闪,额上青筋暴突,显是武力高强,他对那些突厥人说了几句,有两个突厥人立刻向秀芳和蜜姬走去。蜜姬早变了脸色,惊恐地对秀芳道:“他们说要先杀了我们,然后离开!”秀芳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准备逃走。
子衣一爬上来,就看到两个突厥人走到她两人身后已举起了刀,眼见要砍下去,便顾不得了,登时跳起来大喝一声:“住手!”
那两个突厥人愣了一愣,蜜姬听到子衣喝声的同时,当即就地打了个滚,滚向子衣,子衣立刻拿匕首砍断她身上绳索。秀芳则趁机一跃而起,一脚踢向自己身侧的突厥人的同时,整个身体撞向蜜姬身侧的突厥人,喊道:“快跑!”
方华和那侍卫在子衣下面,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见子衣跳起来,方华反应极快,立刻一个翻身跃上山坡,赶上去挺剑拦住了一个突厥人砍向秀芳的弯刀。那后面的侍卫此时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帮方华。
秀芳身上仍然挨了一脚,被踢飞直落向坡下,子衣急忙纵身扑过去想拦住秀芳,却只扯到她的衣袖,被她一带,一起向山坡下摔去。
蜜姬刚解了绳索,还没下得山坡去,却转眼见子衣与秀芳一起摔向山坡下面,想那坡上石头多不胜数,两人这么摔下去必然立刻毙命,当即扑上去抱住子衣的脚,被她这么一抱,子衣和秀芳去势一缓,顺着山坡向下面滚去,蜜姬也被连带着滚下坡去。蜜姬毕竟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往下一滚,早抓不住子衣,但她毕竟所受冲力最少,滚了两下便停下来了,这才发现手中已空,再看那两人,顿时花容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子衣和秀芳交替上下滚向坡下,直撞向一块大石。蜜姬大叫一声:“小心石头!”爬起身跌跌撞撞想追赶她俩。
坡下众人正在林中下套,忽听山破顶上吵闹打斗声,接着就有三人滚下来。由于事发突然,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张霞喝了一声:“快救人!”抢身先跳出去,却仍离山坡有一段距离,不由心中叫苦,只怕那两人命休矣。
秀芳由于双手被缚着,无法出力阻止两人下滚。子衣则早已是晕头转向,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转圈,如今这么翻来覆去地往下滚,只觉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感觉胃里恶心欲吐,又被石头树杈硌着,十分疼痛。恍惚间听到蜜姬的喊声,想起来两人要是一头撞到石头上,自己就真的乖乖魂回21世纪了,便一路上滚着,一只手紧紧扯着秀芳,另一只手抓来抓去,终于抓到一棵植物的根部,死死扯住,止住了下滚的势头,秀芳从后面滚下来撞到她身上,子衣肚子正对着一块石头,当即内脏被石头抵住,出不来气,又憋又疼,直背过气儿去。
蜜姬赶过来,将秀芳从子衣身上扶起,子衣才缓缓透过气儿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此时张霞赶过来,一剑砍断秀芳身声的绳索,秀芳在滚下坡时崴了脚,知自己刚才差点把子衣撞断气,十分心疼,却又无力动弹,幸而蜜姬及时赶来。
坡顶上,方华和那侍卫抵挡了几下,那二十个突厥人都围了过来。方华打了几个回合,心中直叫糟,看那些突厥人身手,当是精锐士兵,似是久经沙场,自己这边纵是再多二十人也未必打得过他们。
方华见那侍卫已支持不住,看来必须引他们到下面林子里,说不定靠着那些绳套,还能有几成胜算,便招呼一声,同那侍卫一起向山坡下逃去。
君然在马车上,一眼看见蜜姬扶着子衣,张霞搀着秀芳过来,后面跟了两个蜜姬的随从,呆子和秀芳身上似还有血迹,立时变了脸色,急忙下了马车过来接四人。
秀芳和子衣的膝盖擦破了皮,衣衫也被划破多处,因此身上有血迹。张霞扶秀芳上了马车,蜜姬扯着子衣不肯松手,道:“驸马,你怎么样了?”
子衣靠在车壁上仍然在干呕,却已经好多了,闻声苦笑道:“蜜姬公主,在下没什么大碍,你先上马车歇息罢。”
待蜜姬上了马车,子衣对君然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君然检查了一下,发现那血迹是划伤所致,呆子大体无恙,心中稍安,只心疼地为她清理伤口。
王猛向子衣禀告,言说刚刚见到几个巡逻兵,为首的正是陈鹿,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陌生人。王猛见陈鹿几个手下长相奇怪,似是塞外人,便留了心眼,说今日大人只是来上香,什么也没看到。
陈鹿狐疑地看了看两辆马车,都垂着车帘,看不到里面。王猛一眼瞅见那几个巡逻兵手按刀柄,似是准备随时出手,便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也暗暗握住了刀鞘。陈鹿只是觉得钱小姐的那辆马车好象在哪儿见过,但知王猛是子衣的贴身侍卫,也不敢过于造次,瞧了几眼,便也去了,幸未惹什么事。
陈鹿走后,君然便将钱小姐也请到子衣的马车上来。钱小姐刚才隔着帘缝,也瞧见那些巡逻兵面色不善,杀气腾腾,早吓得面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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