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呆子放手了呢?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让自己和呆子分离呢?他到底对呆子掌控了多少呢?
子衣,你要平平安安的,君然会一直等着你,和你一起努力的!
玄武门
第二日,子衣与秦琼、程咬金带着王猛进入长安城,宇文仕及负责看押突厥使团,并休养疗伤。在子衣的再三劝说下,蜜姬答应留在城外驿馆暂避几日,等城内有了确切消息再入宫拜见,只不停抱怨君然小姐竟被子衣私藏起来,连个闲聊的人都没有。
李世民心事满腹地向承乾殿踱去。
今日一早,父皇将自己宣进宫去,又是一顿严厉训斥。父皇,难道您非要逼孩儿走那一步么?大哥和三弟一直在算计我的部将,您却一直纵容他二人。为了保住秦王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我违心地赞成了和亲,甚至将自己才认了不久的义妹送去突厥代替秀芳和亲,就是为了拖延一段时日,能够争取到父皇您的支持。却没料到,和亲的队伍前脚刚走,您这边又以突厥人向来不守信用,即使联了姻亲也有可能撕毁条约进军南下为由,要将我天策府内所有的兵将都交给元吉抽调,以作战备。父皇,一旦如此,那些部将还有命回来么?他日儿臣还能保住自己的命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出征呢?
然而自己的稍稍犹豫却触怒了父皇,他拿出前日太史令呈上的密奏,说太白金星从秦王府上空划过,天下当有兵变,父皇愤怒地质问自己,府内养着那么多的兵马,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想学前朝杨广弑父的举动?无奈之下,自己只得同意父皇的旨意,答应将天策府的名册于明日交给元吉,任由他调遣。只日后,自己该当如何呢?
李世民叹息一声,皱着眉头踱进殿内,却见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正同子衣、秦琼、程咬金叙话,几人看到他,都齐齐站了起来。李世民怔了怔,只觉子衣望着他的目光深邃而清朗,心下一虚,转开了眼睛,笑道:“你们兄弟三人怎的一齐回长安来了?”
子衣定定地望着李世民,这个人,他究竟想做什么呢?这几次进府,只偶尔见到长孙兄弟一面,他二人隔着老远朝自己使眼色,明显是想告诉自己些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自己的秘密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呢?为什么总觉得他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似的?君然的事情他到底参与了多少呢?抑或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若真是这样,为什么是君然呢?他究竟意欲何为?若不能明了这个原因,只怕日后自己与君然再无宁日。
子衣微微一笑,双手奉上李世民佩剑,朗声道:“全赖殿下英武神威,子衣已抢亲成功,和亲一事彻底告吹!”
李世民一震,望了望子衣,终是不动声色地接了佩剑,静静地听子衣讲述着,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只转过身去,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送卓君然去和亲,既可以对秀宁和秀芳公主有所交代,取得关外军队的支持,又可拖延突厥人南下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可以为自己赢得时间来争取兵权,顺带也可让眼前这人绝了对食的念头。只没料到,这人竟是如此胆大包天,如此坚毅执着,竟敢孤身一人前去抢亲,她难道一点儿都不怕死么?就这么把自己的苦心布置一夕击毁!
宇文仕及奉了自己的密令,配合封三娘将假冒的公主护送至突厥,他应该比谁都清楚,长安哪里来的唐军二十万?自己又岂会下什么紧急手谕?可他偏偏就信了,偏偏就帮了潇子衣!还有程咬金,他和房玄龄知道子衣要半路拦截抢亲的事情后,竟无一人前来报信,却一声不吭地跑去助阵!至于秦琼,自己早就安排好他去前线巡查,而他临去泾州上任前,自己也曾暗示他,那泾州刺史似有投靠天策府之意。如此一来,子衣一个文弱书生,纵使想在泾州拦截和亲队伍,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不仅无人襄助更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里。只万没料到,秦琼听说和亲一事竟从前线回城,更凭着自己的佩剑斩杀了刺史,直接带兵去接应子衣!可叹,自己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掌控竟然就这么化成了泡影!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铁骨男儿,重情重意,宁愿与突厥军队誓死一战,也不齿于和亲之策,为此不惜背上抗命杀头的罪名,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不过,即使没有这件事,父皇那里也再不肯给自己时间了。
李世民霍然一抖袍角,欣欣然坐定。
听完子衣的讲述,长孙无忌与尉迟敬德脸色早变了数次。两国和亲竟然被抢,使团被扣,若消息传到突厥那里,只怕立刻就要兵戎相见了,若圣上知晓此事,大怒于秦王自是必然的,只这几人的脑袋也立马要搬家了。
却听李世民猛然用力一击扶手,豪情满怀喝了一声:“好!”
子衣稍稍一怔,试探着道:“殿下果真觉得好么?”
李世民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傲然朗声道:“子衣孤身犯险,凭一人之力就敢与突厥对阵,又成功营救义妹归来,若此等之事不为好,何为好事?其二,我大唐兵将个个热血忠勇,士气高昂,上下一心,有这样的军队,我大唐何惧突厥?此一战,我大唐必胜!”
秦琼、程咬金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子衣暗暗苦笑,难道君然的事情果真与他无关么?长孙无忌皱眉道:“虽然消息被暂时封锁,但如今还须立刻想出万全之策来,明日如何应对圣上才好?”
子衣摇了摇头,禀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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