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果然跟着潇子衣尽学些荒诞不经的!她是女子,我如何嫁得?难道做磨镜么?想想都污秽!”
红玉手一颤,红绸掉落地上,那人,竟然是个女子?以自己所见,那人对君然小姐早就情深意重,却一直容忍克制,原本就十分奇怪,以这两人的情分,君然小姐如何能守得住清白之身至今?只万万没料道,那人竟是一个女子。
红玉轻叹一声,拾起红绸,迈步入了厢房。正在争吵的雨琴立时住了口,红玉望了望钱小姐的神色,方徐徐道:“雨琴,林儿说的没错,与其嫁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男子,还不若嫁给一个女子。”
雨琴惊道:“红玉姐,你,你怎的也如此说话?”
红玉黯然一笑,道:“因为红玉现在只有悔恨来陪伴着余生。”是的,如果上天给自己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即使知道子衣是女子,自己也会选择子衣。但是,自己选择的是张生,已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留下无尽的悔恨,而自己的心事,还不曾向那人讲明。而且,现在看来,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所有的爱慕,所有的伤心,所有的悔恨,只能永远留在心底的最深处。
雨琴难以置信地望着红玉,摇着头凄然道:“不,红玉姐,你错了,相夫教子乃是女子的天职,纵是遇人不淑,那也是命中注定,岂可因之做出悖论逆理之事?既然这世上根本没有好郎君,那么嫁与谁家又有何分别呢?如今父亲购置嫁妆,已是尽人皆知我即将出嫁,若不赶快定下人家,雨琴日后又有何面目见人呢?”
方华驾着马车急匆匆赶至院长馆,却见高枫从伙房出来,遂问道:“高侍卫,我家大人在么?”
高枫回道:“潇大人是来过,从伙房取了冰块后就回府了。”
“多谢!”方华狠抽一鞭,急忙载着马车掉头而去。
王猛扶着子衣下了马车,直急得要哭出来,潇大人从钱府回来后,仿佛整个人都没了魂,懵懵懂懂的,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这可如何是好?
“潇子衣!”
王猛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满面怒色的秀芳带着封三娘直闯进府内,心内暗暗叫糟。
秀芳一把抓住子衣的手臂,怒道:“你果然要娶钱小姐么?”
王猛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突见秀芳拽了子衣直向子衣房内而去,子衣痴痴呆呆地跟在后面,无有一点反抗。王猛大骇,欲上前阻拦,却被封三娘挡住,王猛急了,大喊道:“公主殿下,我家大人才从钱府回来,钱家小姐不会再嫁我家大人了,她要嫁入欧阳府。”
秀芳却似是充耳不闻,直扯着子衣向房内走去,顺手掩了门。王猛心一紧,想起太平楼之事,一股寒意从后脊升起,上次他们对大人下了春药,如今两人入了房,大人又是神智不清,万一秀芳公主对大人霸王硬上弓……这可如何是好?
王猛腿肚一阵哆嗦,撒开脚丫就向后面园子跑去,只有卓小姐能救大人了!
王猛在园门处大声叫喊方华,却只见袁若兮出来,忙问道:“袁小姐,卓小姐可在园内?我有紧急事情!”
袁若兮摇了摇首道:“卓小姐从白马寺回来后,就换了装束带方华出去了,现下尚未归来。”
“卓小姐不在?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天哪,要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王猛急得直跳脚,一转身又向子衣住处跑去。
到了子衣房内,秀芳才见子衣愣愣怔怔,只在那里独自喃喃自语:“君然她会不要我么?”顿时吃了一惊,想起王猛方才之言,心道:“只怕果真是钱小姐知道了真相,因而另嫁欧阳府,如今子衣似是受了刺激,痰迷心窍。”
秀芳催发真气,在子衣后胸猛推一掌,子衣登时咳了一口血出来,人也清醒许多:“秀芳?”
“哼,此时才记得秀芳么?”
“秀芳,你怎么在这里?君然呢?”
“君然?你心里只有她么?她不会要你的!”
“我,我要去见君然……”
话音未落,秀芳骤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点了子衣穴道,子衣直直站在原地,再不能动弹,只听秀芳在耳边道:“我已经等了很久,子衣却一直都不肯与君然小姐坦白,如今,秀芳已无耐心再等下去,今次,就由秀芳代你告知君然小姐罢。而此刻,秀芳只想成为你的妻子,秀芳不想子衣再有机会迎娶其她女子。”
王猛担忧地望了望子衣房内,只见门已掩上,心下更是惊骇,而守在门边的封三娘却是悠然自得。王猛一咬牙直向屋门撞去,却被封三娘生生挡住,王猛当即拔刀出鞘。
子衣被秀芳放在床榻上,丝毫不能动弹,眼睁睁瞧着秀芳放下纱帐,在自己面前褪下一件件衣物,将光滑无暇的玉体呈现在眼前,心内甚是发急,却又无可奈何。
秀芳将那如云的乌发散下,披在肩上,如玉的眼波泛着水一样的涟漪,沉静的面容早已是红霞满天,轻轻俯身在子衣怀内。少女温热的唇在子衣脸上温柔地一吻,似是爱极而叹息一声,只在子衣耳边悄声道:“秀芳真的好喜欢子衣,从今以后,子衣将只是秀芳一人的了。”言罢玉手已伸向子衣的腰箍。
王猛终是敌不过久经沙场的封三娘,被她逼得大汗淋漓步步后退,转眼见子衣房内更无声息,心中暗暗叫糟。
子衣急切却不能语地望着秀芳,她正在解自己的中衣,如何是好?
打斗中的王猛突听到急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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