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抓住了这个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机会。
他告诉容允桢住在皇后街的孩子们不像那些在富人区长大的孩子们一样,有父母亲的体面工作,品牌玩具品牌皮鞋等等这些可以炫耀,一无所有的孩子们也只能炫耀这句“我可是在皇后街长大的”以此来标版着自己,在很多人眼里皇后区是一种很张扬的文化。
江海洋说完那些话之后迎来的大段时间的沉默,沉默之后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容允桢的那句话里带着某种的情绪,就像是被很沉重很沉重的东西所压抑着,片刻之后,那种情绪变成了笼长的叹息声,那种叹息声江海洋很熟悉,他在面对着失去社交能力的邱婉丽也曾经像容允桢那样的叹息过,那是怜悯到了极致。
“我也认识一个在皇后街长大的人,她也常常会这么说。”容允桢说。
以容允桢这样的身份要认识皇后区的人需要有极其偶然的因素,那个时候江海洋以为容允桢说的认识皇后街长大的人是邱婉丽,不久以后当江海洋听到容允桢甚至于把“邱婉丽”认为是“邱苑丽”时,江海洋就明白他的猜想是错误的,容允桢口中他认识的在皇后街长大的人并不是邱婉丽。
若干年后,江海洋见到了那位容允桢口中的“皇后街长大的人之后”恍然大悟,邱婉丽能博得容允桢的青眼,他能和容允桢成为朋友都是因为有着曾经在皇后街长大的背景。
这一天,容允桢让江海洋和他说一些发生在皇后区的事情,那一讲就是半个多小时,这是发生在夏天的事情。
夏天过去秋天来临,容允桢延续着一个月来到圣莫妮卡四次的频率,他每次来都会让江海洋和他说一些发生的皇后区的事情,每次容允桢都听得很认真,认真到江海洋也沉浸在倾诉中,不知不觉的带入了个人情绪,在倾诉中他也常常以为他和容允桢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可江海洋知道他不可能和容允桢变成朋友,他在等待着机会得到容允桢的信任。
秋天过去冬天来临。
圣莫妮卡海滩上的那座游乐场已经初见轮廓,住在附近的孩子们常常会到游乐场附近玩,在他们的想象中这片游乐场将会成为他们的乐园,他们一提起游乐场就咧开了嘴,直到有一天容允桢告诉那些孩子,游乐场不会对外开放,这座游乐场是属于他送给一个人的礼物,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一次游乐场,所以,他要送一座游乐场给那个人。
容允桢和孩子们说这些话时江海洋也在场,容允桢说起那个人的的时候口气暗淡,暗淡到江海洋以为,昨晚出现在华盛顿代表着最具荣誉象征的玫瑰花园里的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不是站在面前的男人。
江海洋猜想,或许容允桢口中说的那个人也许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又也许不在他的身边,忽然之间,江海洋有点懂了,与其说现在的这座游乐场是容允桢是想送给某个人,还不如说他是在找寻一种精神寄托。
十二月在热热闹闹的圣诞氛围中很匆忙的划过,新的一年来临。
新的一年四月,游乐场终于初具规模,可江海洋发现随着游乐场一天天初现规模容允桢的目光越来越为的暗淡,他的表情也越来越为的消沉,他不仅抽烟他也偶尔会喝酒,他一喝完酒就会坐在海滩上,面对着游乐场,一座就是一整夜,然后天一亮就开着车,沿着十号公路回到洛杉矶,然后,江海洋又会通过一些主流媒体,网站所呈现出来看到那个让人们所喜欢的青年企业家,大家都在谈论着他又打了漂亮的一战,谈论他让哪些人又是灰头土脸的,谈论他公司每一个季度的赢利都在疯长。
每当看到这样的报道江海洋总是觉得那个容允桢和圣莫妮卡的容允桢是两个人。
四月最后的一个周末,容允桢拉着江海洋在沙滩上喝酒,和往常一样容允桢喝完酒就面对着游乐场呆坐着。
架不住睡意的江海洋倒在沙滩上睡觉,清晨,江海洋被大片海鸟叫声吵醒,参杂着那些叫声他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另外的声音,男人在大声呼喊的声音,海鸟的叫声太吵了,以至于江海洋听不清楚男人具体的喊一些什么。
顺着那道声音,江海洋看见了容允桢,站在晨曦下的容允桢,海水没在他的脖子上,他就这样呆呆的站着,有那么一瞬间,江海洋觉得站在那里的容允桢或许在渴望着,躲进了深海里。
若干的年后,江海潮明白了那天的容允桢所喊出的,一定是那个叫做“欢”的发音。
五月,江海洋去看我邱婉丽,她剪掉了漂亮的长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他的到来表示出来某种的厌倦,邱妈妈告诉他邱婉丽的情况不容乐观。
离开邱婉丽的家江海潮拿出他许久就准备好的东西,他有一个朋友在制药厂工作,一些东西他可以很轻易的拿到。
经过和容允桢差不多一年的相处,一些的事情他可以很轻易的完成,这个周末,江海洋把他拿到的东西放到容允桢喝水的杯子里,他带来的东西要分五次放,五次之后容允桢会呈现出自然死亡的状态,如果不是顶尖的尸解家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放完药之后江海洋亲眼看到容允桢喝下了那杯水。
下一个周末到来时,江海洋下了第二次药。
第三次下药之后江海洋开始观察容允桢的脸色,表情,据说,第三次药之后被下药的人就会呈现出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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