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所在。
站在卡梅尔山顶,海法全城尽收眼底,夜色里灯光点亮的城市很漂亮。这时候雾气重了些,远处的海港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林清忍不住轻哈了一声,转头看向许逸:“你对巴哈伊教了解吗?”许逸收回远眺的目光,嗯了一声,随后把巴哈伊教的前世今生说得详详细细。林清听得微微张开嘴,真的有些被惊到了。
许逸说完,对山后指指:“那边就是黎巴嫩,黎以关系紧张的时候,从黎巴嫩真主党那飞来的导弹就落在海法。其实海法工业污染挺严重,但是来以色列的人,都抗拒不了海法的美。”好像被雾气侵了喉咙,声音略哑,林清听得有些痴,不自觉的靠近了她,轻声喃语:“如果这时候有导弹飞来,你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许逸沉默着,像怕冷似的,嘴唇微微轻抖着,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但她还在倾身向林清。而林清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这一刻无法动弹。听着这人的呼吸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感受着她身体的热量游荡到自己身上,忍不住握住了对方的衣服下摆,轻声唤她:“许逸…”
回酒店后,林清长久不能入睡,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脑子乱得厉害,而且心像刚跑完长跑一般不能平静,即使在做呼吸调整也不起作用。另外一张床上的人似乎睡熟了,洗完澡就睡了,从巴哈伊空中花园回来的路上就一言不发,眼里有哀伤。或许是自己在山顶的那一问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那么,她在为谁伤心。
两人去海边,林清见那人根本不换衣服,跟着一些中东面孔的人一起躺在石坡上晒太阳,忍不住过去过去摘掉她的墨镜:“你就来这样度假的?哪里不好晒太阳啊,非得跑这工业污染的地方来。”许逸不清愿的用手遮住眼睛,嘟囔了一声什么林清没听清楚。像个小孩,真的很像个撒娇的小孩。
手臂上有疤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看得出来曾经受过伤。林清看了她一会,好像有点明白了,过去收拾好东西就走。许逸跟在后面边跑边问:“去哪啊?你不游泳了?”“不游了,你们这一群sè_láng躺这就是为了洗眼睛吧,我算是懂了。”“欸?就算我们洗眼睛,关你什么事呢?”“你!”林清咬牙切齿。说她身材不好是吧,简直犯了女人大忌!哪不好了哪不好了,该凸的地方不凹,又没赘肉…越想越脸红,干脆用跑的。
有沙子的地方可真不适合跑步,许逸又撵着她跑,她一被沙子绊倒,许逸自然而然的被她绊倒。相当狼狈,最狼狈的是,许逸因为手没有着力点,慌慌张张的按在了一个绝对不应该是她能按的地方。又痛又羞,脸一时红得比番茄还红。
许逸也被惊到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松开手坐到一旁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林清痛苦的皱着眉不回答,实在没料到,许逸的手劲竟比一般男人的力道还大,胸口或许淤青了也说不定,甚至有可能肋骨断了,好疼,疼得额头冒汗了。
许逸也不再问什么,一把抱起她往车子那边跑去。
医生检查时林清自己就看到确实淤青了,拍了片,还好肋骨没断。许逸过来扶她时,她没好气的避开,忍着痛噎声道:“你手劲好大,简直不像个女生。”许逸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又低声道:“是我不好。”
还有两天的假,林清却不知道去哪好了,有些想逃,想回特拉维夫。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也弄不清楚,就是,不能再和许逸呆一块了,真的不能。感觉身后突然拢来热源,不由得僵直了身体站那。她的不自然许逸也感觉到了,但是没后退,就站在那里。
林清想转身,却被许逸规定的距离定在那里动不了,如果转身,就直直的贴进对方怀里了。手指有些杂乱无章的捏着手腕上的手链,急得有些生气了,对着空旷的海法湾摊手:“我不懂…许逸…我们…”“瘀伤的地方还疼不疼?”许逸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这让她更生气,指节泛白的紧握着面前的扶栏,声音突然软弱:“还疼…”
整个人突然被圈在一个怀抱里,许逸的双手停在她的手边,刚好把她圈在怀里。只三指的距离,就可以成全一个拥抱,但距离,却停在那里,再也不近。“林清,我永远都不想伤害你的,如果我伤害到了你,那都是情非得已的意外。记住了么。以后…别再轻易付出你的善意,这个世界上,好人坏人额头上并没有字。任期到了以后,别再来中东了,你的性格不适合这边的环境,就呆在中国比较好。我今晚的船去加沙,呆会就去码头。最后提一个要求,你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好吗?”
被抱住的那一刻,林清莫名的想哭,眼睛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冲涩得疼,努力的想转身,不想这样,也不要这样,但是许逸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就是不肯让她转过来。被激得有些失控,突然抓起许逸扣在自己腹间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继而推开她,气喘吁吁的红着眼眶看着她大声叫道:“许逸!…”“到时间了,如果还能再见,我会把欠你的还你。保重啊,林清。”许逸在她叫出声的瞬间就转身往房间走去了,剩下林清有些无力的看着那个背影。
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很久,林清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粤语唱的歌…有人粤语说得很好…有海边…有不喜欢游泳的人在海边像个小孩一样撒娇呢喃…有自行车…有骑在自行车上伸出手来要牵她的手的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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